第二十回 大破吐蕃(五)
皇甫廉凝视着这一个和尚,见他手里拿着个酒葫芦,另一只手也抓着一只鸡腿,正吃的香,边吃边往阵前走来。√ 来到皇甫廉马前,寂恶和尚吐了嘴里的骨头,将手里的鸡骨头也一并丢了,又打开酒葫芦,咕噜咕噜的喝起酒来。 皇甫廉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不免有气,便道: “喂,你要吃喝吃rou到别处去,这里可不是酒……” 还未说完话,寂恶和尚“嗖”的一声将手里的酒葫芦朝皇甫廉扔了过去,皇甫廉大惊,因为这一下实在太过突然,而且这葫芦来的飞快,皇甫廉反应已是极快的了,但是对寂恶和尚扔来的酒葫芦却仍是躲闪不及,匆忙之下嘴里的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双手紧握长枪竖在胸前,却听得“当”的一声,皇甫廉虎口剧震,双臂麻,心中暗自叫道:“和尚好厉害的手段。” 不等皇甫廉再有所反应,寂恶一声怪叫,那葫芦竟然又回到他手里去了,原来葫芦上系着一个金绳,寂恶握着绳子尾端,遥控着葫芦的去向。葫芦刚回到手里,就看见寂恶身后尘土飞扬,一个箭步冲到皇甫廉马下。 皇甫廉又是惊诧,暂时不管手臂,呼呼将长枪朝寂恶和尚扫了过去,寂恶身子一歪,灵巧的躲过了这一枪,皇甫廉复又回扫,寂恶和尚向左边闪了过去,然后又继续绕着皇甫廉打转,想要抢到皇甫廉身后的位置,皇甫廉不敢将背后暴露给对方,不停的牵着马缰原地打转。 那寂恶和尚见皇甫廉有些疲于应付,一声怪笑,突然他闪身到了马匹的尾后,一把抓出了马尾,那马吃惊,连忙甩出后腿,想要将寂恶踢走,岂料正中寂恶下怀,他趁马匹抬后腿之际,松了马尾,一把抓住了皇甫廉的右脚。 皇甫廉被马匹颠的失去了平衡,此时正在稳住自己的身子,突然见感到自己的右脚被人抓住了,心下凉了半截,往后瞧出,正是寂恶。 此间哪能受制于人,皇甫廉连将长枪向后拨去,寂恶大笑一声,手中猛的一力,就将皇甫廉拉扯下马来。跟着他在马臀之上重重击了一掌,马吃了掌痛,撕叫一声,朝别的地方跑去了。 皇甫廉被拉下马后,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复又站起身来,将长枪置于身前,冷眼瞧这寂恶和尚,心中直想这个和尚厉害的很,与前面牛泉达穆离二人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不敢大意,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寂恶见皇甫廉崩的非常紧,说了一声,又将葫芦塞取下,咕噜咕噜的开始喝起酒来。 皇甫廉见对面在这等情形之下还有心思喝酒,而且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在这沙场之上喝酒,简直对自己就是一种蔑视和侮辱,心中老大的火气,大喝一声:“太目中无人了。” 说着就挺枪攻了上去,一招“灵猫扑鼠”长枪劈了上去,寂恶不慌不忙,将葫芦口塞上,闪开了皇甫廉连续攻来的三枪,皇甫廉大怒,又复攻出六枪,这九枪莫说伤人,就连寂恶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可想而知,这寂恶的手段远不止这些,皇甫廉连续强攻都没有效果。待皇甫廉攻完最后一枪时,寂恶忽地将葫芦掷了出去,朝皇甫廉右腿膝盖上打了过去,皇甫廉抬起脚来将葫芦踢了回去。 本以为这只是寂恶和尚的一招试招,因为这一招毫无妙处可言,可正当皇甫廉将葫芦踢了回去之后,寂恶和尚猛的起难来,葫芦回去之后又打了出来,连续的朝皇甫廉双腿膝盖攻过去,葫芦疾去疾回,来去如风,皇甫廉无暇出手招架,只得不停的抬腿后退,寂恶和尚不停的攻皇甫廉的下盘,度又快,角度刁钻,导致皇甫廉一度差点站立不稳,好在皇甫廉临阵反应的快,见身体差点失去平衡之际,连忙将长枪立于身前,以其为撑杆,抬起身子来朝寂恶踢去。 寂恶早有后招,左手早早的挡在的身侧,所谓力从地起,皇甫廉此时身在空中,脚上踢出的力度自然大打折扣了,那寂恶和尚的内力也不可小觑,皇甫廉这一下踢出来,虽然力量上小了一点,但是威力却是十足,寂恶和尚挡在身侧的左手挡了两下竟丝毫未动,可见其绝非一般。 皇甫廉这两脚如同踢在了铜墙铁壁之上,心下大骇,心想这和尚果然有几分神通,身体好似铁打的一样。待身体立稳之后将长枪向前扫了过去,枪头直指寂恶中门,寂恶将葫芦收了回来之后,手腕一抖,那葫芦以一条意想不到的线路从侧面朝皇甫廉枪头击了过去,登时长枪就改变了路线,向一边歪了过去。 这样一来皇甫廉右边已然暴露给了寂恶,心中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连忙将长枪强收回来,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寂恶的葫芦在身边飞来绕去,忽地又转到了皇甫廉的身后,在他肩背之后重重的击了下,皇甫廉本就往前收枪,这下被葫芦击了一下,身体向前倾的更厉害,脚下站立不稳,往前踉跄了两下,寂恶和尚大喝一声,一个转身也来到皇甫廉的身后,右掌拍出朝皇甫廉肩膀打了过去。
皇甫廉先前听说寂恶和尚会使一门摧损心脉的掌法,见他一掌拍来,不敢冒险硬接他这一掌,只得脚下加上两分力道往前扑了过去,但还是被寂恶的掌风所带到,肩头一阵酥麻,往前跌倒了过去。 皇甫廉打了一个滚重新站起来后现肩头一阵麻痛,侧头看去,竟然现肩帮处衣裳已经破了,万万没想到这和尚的掌风这么厉害。 看来骨咄特勤说的没错,这和尚的实力实在深不可测。寂恶瞧皇甫廉满头大汗,大笑一声说道: “你的武功已经很不错了,只是可惜,可惜啊!” 皇甫廉问道: “可惜什么?” 寂恶说道: “只可惜……马上就要死,难道不可惜吗?” 皇甫廉大惊,这和尚自打他第一眼看见他时就觉得他杀气厚重,此刻说话间也不出所料,杀意簌簌。 皇甫廉冷笑一声: “和尚好手段,只是想要我的命,也没那么容易。” 寂恶咦了一声,心道:“难道他还有什么隐藏的手段?” 只见皇甫廉将长枪倒转枪头指向地面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猛地双目睁开,眼神中射出一道精光,脚下生风一般朝寂恶攻了过去,气势迅若雷霆。 寂恶和尚一瞧,心想确实与刚才不一样了,收敛起心中的那份大意,将葫芦系在腰间,原来寂恶和尚并不是以这酒葫芦为兵器,而是他一贯好酒,有时与人动手时也酒不离手,是以练就这一身的以酒葫芦为兵器的打法,这下见皇甫廉神情严肃,也不敢太过轻敌,将葫芦系了起来,严正以待。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