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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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我背着简易的行李来到柳盘县。出了火车站,我跟站外吆喝卖地图的大妈问了个地址,她告诉我该怎么走,作为回报我买了一张地图。 方竹路这条巷子似乎是柳盘县的老街,其中有几家是做香火生意的,来来往往人不少,看房子和店铺,这市场应该有点年头了,今天是周末,看客很多,整条街显得很嘈杂。 按着地址一路寻过去,终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百一十号门牌。这是间稍显破旧的香火店,店铺中央供了几尊菩萨,两排长条红烛把天花板照得火红,我对这方面不熟,自然也认不得那菩萨是谁,厅子一边摆了各式纸玩意、房车钱小姐应有尽有,另一边则放着香烛冥钞之类的,铺子里面好像还有个小房间,但被土黄色的帘子挡了起来,看不到里面。 没有人看店,也没顾客来,与街头那几家大店比,这家店可谓有些惨。 “有人吗?老板在么?”我尝试着喊了几句。 可叫了几声却没见人出来,我只好先在铺子里四处瞎逛,没走两步,一双古铜色的小鞋映入眼帘,样式比较古怪,仔细瞅瞅,发现每只鞋上面各写了不同的小字,字迹很潦草,我琢磨了好久才认出。分别是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一共三十二个字。 这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自然觉得有些意思,刚想把它拿下来放近点仔细看看,这个时候,白色帘子被晃开,一名穿着白色短袖的清秀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从面相上看,他应该与我差不多年纪,身材偏瘦,黑色短发,两条眉头细俊,脸上棱角分明,嘴边叼了根烟,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 “客人,买些什么?”他的声音同样十分慵懒,有气无力。 “额,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直言道。如果真要买东西,也不会千里迢迢来你这小店买啊。 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以为他能知道我来的目的,所以也就靠近了些,可还没等我走过去,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边往回走边说:“保险公司?不用了,不用了,我对那玩意没兴趣,还请回吧,我就不送了,正睡觉呢。” “我不是保险的……” “哦,那安利我也不要。” 我又气又笑,赶忙上前把他拦住,说:“等等,我是温舟警官介绍来的。” 男子挠了挠头,吐掉嘴边的烟头,说:“那你等会,我去洗个脸先。” 过了五分钟,他端着两杯茶走了出来,请我坐到一张藤椅上,他掏出两根烟,问我要不要。我说我喉咙不行,抽不了,他点了点头,把多余的那根夹到耳朵上。 “说说,发生什么事了?”他没有多余的客套话,开门见山让我直奔主题。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整个叙述的过程中,他要么就是喝茶要么就一直盯着我的眼睛,让我感觉有些不自在。 “我可以劳烦一趟帮你去看看,不过你要先开个价。”他又点了根烟。 我一时有些不明白,问:“什么开价?” “兄弟,外行了吧,你请我去还不是为了除那些脏东西?顺带找到你朋友的下落?” 我点点头。 “那就对了嘛,你请我那么远跑去一趟,还要帮你对付那些家伙,自然要给点这个啊。”他用手指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我立马反应过来,因为不怎么懂行情,就径直问他:“一般要多少?” 他抖了抖烟灰,思索了会,一脸认真地说:“最起码这个数?” “十万?行,没问题。”这点钱咬咬牙,我还是能凑出来。 我这边说完后,他整个人懵了一下,眼珠子都快鼓出来,把头凑了过来,问:“十万?” 我点头,寻思着难道还少了,但如果他说的一百万那我也没办法,手里肯定没有。 “就这么说定了!”他整张脸都笑开了花,然后起身把店铺卷闸门给拉了下来,拉开帘子,把我请进房内,重新给我倒了两杯茶过来,我一看,感觉这茶比刚才可好上不少。 他把抽到一半的烟给熄了,说:“兄弟,麻烦你在把事儿重新给我说一遍,刚才我走神了,没太听完。” 我啧了啧嘴,又跟他详细地讲了遍,这次他听得很认真,一些细节还不停地追问我。大概过了个把小时,终于说完了,我都已经口干舌燥,茶也喝了三四杯。 “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些东西在作祟,具体情况还要到你们那去撞撞,不过兄弟你放心,就冲你这么千里迢迢费劲千辛万苦来找我,我一定帮你把事情弄好咯。” 我笑了笑,心思这家伙还挺有意思,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他在铺子里来回走了几圈,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个木板,上面写着“本店暂时休业”六个字,把卷闸门拉开,木板儿挂到外边,他对我说:“今天就可以走,不过先容我准备一下。”
大概二十分钟后,他换了身行头,背了个旅行包从房间里走出,旅行包鼓胀鼓胀,我问他里面装了什么,他笑着说都是些老玩意,不值钱。 我们买了最近一趟的火车票,三个小时后的车,中途他去了躺山上,说是要给先祖拜拜,而我闲着无事,就正好在附近的街道上随意逛逛,感受感受这边的风土人情。 临近傍晚,我和他上了火车,一路上我们互相熟络了下,我得知他叫命格,具体姓什么他没谈起,初中以后就没读书了,开了家卖香火的铺子为生,生意不好,但勉勉强强能过日子,我问他是不是有啥道术法术之类的,他笑着说有些皮毛,但没电视上小说里的那么玄。 大概是晚上八点,我们下了火车之后就直奔目的地,离出事的那天晚上已经过去很久了,警察早就放弃了这块地方,案子也分别定性为普通失踪和自杀,随着时间推移,住在周围的居民也不再惧怕,那件事似乎消失从来都没发生过。 跟着命格来到大楼前,他用手扯了扯围在楼外的黄布条,我起先一直以为这东西是用来禁止外人入内,可没想到命格闻了几下后说这东西完全没效果,当时我还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就问他什么没效果,他绕过黄布条,边走边跟我解释。 “这黄布条应该是有道上的同行想用来封住大楼里某些秽气的,不过就凭这技术跟修为,我只能呵呵一笑。” 我听得云里雾里,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不过在绕过符条踏进大楼时,不知是不是错觉,我隐约感觉有一股阴森的气氛扑面而来,两只手心不自觉地攥出冷汗。 命格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罗盘似的东西,上面七七八八刻着许多莫名其妙的字画,他后来跟我说这叫式盘,上面画的是北斗和二十八宿的星象,古代用这家伙来占卜,很灵验。我问他是不是准备占一卜,他摇了摇头,直言说那东西太耗精气,他拿式盘单纯就是为了定位用。 从一楼到七楼,我跟在命格的后边整整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凌晨,太阳初升,他似乎也没找到什么线索,见他眉头皱在一起,整张脸都黑了,两只眼睛更是因为长时间未休息而布满血丝。 他走到我们玩四角游戏的那个房间,托着式盘转了几圈后,疑惑地问:“童乾兄弟,你确定你们真是在这栋大楼里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