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美人
终于,秦子赵随着五公主赵钰被严密的侍卫保护着,回到了她的‘绿竹居’。还是那个熟悉的书房,秦子赵此时再也没有没有主角那种自命不凡,不可一世的嚣张态度,反而很是谨慎地按照君高臣卑,安安静静地座次坐在了椅子上,并没有四处打量,反而是恭敬地等候五公主赵钰的到来。 烛红摇影之中,五公主一身大红莲步走了进来,杏眼桃腮,如此小女子姿态真是将秦子赵脑海中的干脆利落的巾帼将军给彻底颠覆了。 “秦子赵多谢五公主救命之恩,请受此礼!”秦子赵连忙起身,拱手躬身,郑重地拜谢道。 “不必了!本公主本来就有求于秦大人,当然容不得秦大人有半点损伤!”赵钰落座,俏声说道。 “公主客气了!且不说公主将绿枝赐于卑职,再说此次的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如若公主有用得到卑职的地方,卑职自当竭尽全力!”秦子赵笑了笑,感激地说道。 “哦!若真如此?”赵钰颤声道。 “当真!”秦子赵大义凛然地答道。 赵钰顿了顿,蓦然起身拱手行了个大礼道:“那就请秦先生救我夫君一命!” “额!”秦子赵闻言愣住了,脑中飞速运转。 想了许久,秦子赵才苦笑着拱手道:“此事非我不能,实我不愿也!公主就不必为难在下了!” 赵钰抬头,脸若冰霜,僵道:“为何!” “唉!”秦子赵叹了一口气道:“今夜萧寺丞一案,如若不是在下奋力自清,在下早就被那邹府尹拿下大牢,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之后,在下就挨不住,屈打成招了!公主可明白此中暗道?”秦子赵摇摇头,道。 “不明!” “那在下就将此事说开了吧!”秦子赵也不怕隔墙有耳,缓缓说道:“文驸马如此玉树临风,文质彬彬,又是大儒之孙!按理来说,那一个宫女就算是世间少有的出尘绝艳之女子,在那百花齐放的内宫之中也是泯然众妃。更何况,听说文驸马诗画双绝,文采武功更是出类拔萃!怎会看得上一识字不多,无才无艺的普通宫女?除非……哦,在下可否问公主一个问题?” “你且问吧。” “唔……不知公主和文驸马为何至今也未同房?难道是你们两个有人……”秦子赵小心翼翼地问道。 赵钰雪脸一红,咬咬嘴,小声说道:“是我的问题,我体质敏感,如若有人碰到我,我便会不自主地出手将其打伤。太医为我医治了许久,问题还未解决。” “……”秦子赵无语了。这种胡一飞吕青橙的老婆,搁谁身上谁都不乐意啊!难道宫女怀孕真的是那文鸿雪做的?不对,就算是在急色,也没必要冒那么大的危险找宫里头的呀,公主府上就有甚多的陪嫁丫鬟! 看到五公主赵钰的耳垂红到快滴出血了,秦子赵连忙撇过头去,咳了两声继续道:“如今这事很明显了。那就是公主的问题。” “不对!夫君是爱我的!”赵钰一听,不乐意地反驳道。 “公主请息怒!请息怒!”秦子赵现在最怕就是这些有武功的人了,凭他们异于地球人的怪力,砸他一下,半条小命就没有了! 他看着强忍哀伤的五公主,不由得有些可怜,说道:“五公主,请恕在下直言,这事,只能看天意了!” “你不是自诩‘神探’吗?为何不能帮我证明夫君清白!”赵钰越加伤心,高声尖道。 秦子赵摇摇头道:“神探并不是神仙,也不能前知五百年,后推三百年。只因这天下万事皆有其因,万物皆有其理,所以我等才能顺藤摸瓜,循着这因,这理找到最初的真相!而卑职,只能告诉公主一件事,驸马他,知道谁是真正的秽乱后宫的人,也知道,自己是冤枉的!” “那他为何不伸冤……”五公主赵钰不禁出声喊道。 这时,她才明白过来,神情低落,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好狠的人!好狠的心!” 说完,她站立不稳,晕倒跌坐了在椅子上。 秦子赵见此,连忙上前扶住瘫软如泥的公主,并大声喊到:“来人!来人啊!” “公主!公主!”在外边的侍卫和丫鬟连忙跑了进来,丫鬟探探公主的额头,急声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秦子赵在旁边连忙提醒道:“快去叫大夫呀!” “哦哦!陈mama!陈mama!”丫鬟也是毫无厘头,竟自顾自地跑出去叫人去了。 这时秦子赵看了看还呆立在原地手足无措的侍卫,无奈道:“叫丫鬟啊!难道要我无礼服侍公主吗?” 侍卫闻言才醒悟过来,大声叫来了丫鬟。 ………… 很快,丫鬟领着陈mama急匆匆地过来了。 陈mama替赵钰把把脉,酥声说道:“公主并无大事,只是受了些刺激,又加上近些日心神劳累,思念成疾,才晕了过去。牡丹,你吩咐厨娘按这个方子煲些补血宁神汤吧。银月,来,将公主扶进寝室。” “是!夫人” ………… 很快,陈mama走进了书房,盈盈笑道:“秦大人,真是怠慢了!请勿见怪!” “不敢不敢!”秦子赵回想起上次出丑的经历,不禁小脸一红,说道。 “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呀!没想到秦公子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一跃变成了五品寺正!这可真是让妾身大吃一惊!”陈mama娇媚地捂嘴轻笑。
大吃一精!看到对坐如同熟透蜜桃绰约多姿的美妇,秦子赵不禁又污了。他咳了一声,说道:“不敢不敢,还未谢过陈大夫的药膏。一日便好了,在下多谢陈大夫。” “呵呵,秦公子真是有些意思!”陈mama娇笑几声,笑盈盈地道:“那日听闻公子一首诗之后,妾身便夜不能眠!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不知此诗唤作何名?” “此诗唤作‘静夜思’!” “那秦公子可否再作一首怀念故乡之诗赠与妾身?” “当然可以!”美人赞叹又有所求,秦子赵无耻地背诵道:“江水三千里,家书十五行。行行无别语,只道早还乡!” “好诗好诗啊!妇孺能诵,白描易懂!不知这诗又唤作何名?” “‘京师得家书’!” “原来秦公子不仅能断案,还能作诗,真是叫妾身惊讶!可俱妾身所知,秦公子从来都只居于上京之地,也从未出过上京城门,敢问秦公子这首‘京师得家书’灵感何来?”陈mama饶有趣味地问道。 该死!抄诗怎么还问这个? “咳咳!”秦子赵忍不住咳了两声,才结巴说道:“那…那…那是我见牢中一位囚犯拿着一纸泪垂不止,上前问道之后有感而发。” “原来如此!谢谢公子!” “咳咳!陈mama,可否借一侍卫于我,帮在下回家报一平安?”秦子赵忽然家中还在苦苦等候自己的妙兰绿枝,说道。 “当然可以!”陈mama点头答应,挥手就唤来了一队侍卫。 很快,秦子赵就将暗号‘一枝红杏出墙来,不如自挂东南枝’这句暗号说给了侍卫听,而后又托付护卫帮忙照顾兰花苑一晚。 “秦公子,不如明日就将绿枝也接过来吧。我也正好瞧瞧那小丫头。”这时,旁边的陈mama出声说道。 “也好。” 毕竟兰花苑就几个普通的护卫,也不太安全,秦子赵连忙应道。 陈mama又说道:“秦公子,劳累一天了吧。还请沐浴更衣吧。”说完之后,又招来了一个丫鬟。 秦子赵经过今夜突如其来的毒杀之事,又被刚才的惊险刺杀吓到了,惊出一身冷汗,这时也是浑身湿腻腻的,十分不舒服,正好点头应下洗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