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感情的背叛
“妈,婶子,大妞,二妞,三妞,冰儿我让你们cāo)心了。”夏凤朝一众亲人唤了过去,想到这次差点再也见到这些亲人,不仅悲从中来,哽噎地别过头去,眼泪簌簌而下。 “可怜孩子啊,这次受苦了吧,心里有什么想法就跟妈倾诉嘛,妈又不是那种不通理的家娘,以后不可这样了,你怎么想,妈都没意见,妈早就劝你了,趁现在年轻,遇到对你好的,你也认准了,就去过自己的新生活,好好过自己的小子,至于小柳儿,就跟妈好了,她将来长大了,她去找你,妈肯定是不大舍得,不过妈也不会阻拦你们母女见面嘛。”田淑珍一出来,就拥着夏凤,疼惜地说。 “嫂子,你自个儿一个三更半夜的在外头,没什么人欺负你,冰儿好担心,好想嫂子呢,冰儿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嫂子了。”冰儿抱着嫂子的胳膊哭着说。 “冰儿,嫂子这次也以为再也回不来了嫂子也好想冰儿嗬嗬” 本就想好好大哭一场的夏凤,被冰儿这么一哭,顿时再也无法抑制内心奔腾的悲苦和酸楚,与冰儿抱头痛哭了起来,桂花婶母女也是一样世悲苦,感同受,更能体会到夏凤的凄凉和酸涩,也跟着嚎哭了起来,田淑珍可能是联想到自己一生的委屈和哀怨,感叹命运的作弄,也不住悲痛哭了起来。这一下可不得了,一屋子都是哀哀戚戚,搞得高有田都不是哄谁,唉,女人还真是天生能哭,哭起来还得找伴。 “唉,我说你们一个个的都怎么回事,凤在外头跑了一夜,路上还受到歹徒的惊吓,心里有委屈,大哭一场也许会好受些,你们凑什么闹呢,冰儿,还不陪你嫂子梳洗一下,回房歇息去,天都快亮了,大家也都歇着去吧,有惊无险,没事了。”高大元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 众女于是收起眼泪,几个年轻的,看到夏凤脑子清醒了,人也没什么,不一会儿又说说笑笑了起来,替夏凤打水,拿毛巾,找鞋子,伺候她梳洗了起来,搞得夏凤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凤啊,刚才你家婆也说了,你还年轻,一个女人守着这子哪里是人过的,不瞒你说,婶子现在都后悔了,婶子要不是快五十了,婶子还想找个合适自己的人一起生活呢,这都什么时代了,哪里还有这么傻的女子,听婶子的话,趁现在还年轻,找一个好好过子,婶子支持你。” 桂花婶中年丧夫,苦守了十几年的寡,自然能体会到守寡的煎熬滋味,于是劝着夏凤。 夏凤感激地看了桂花婶一眼,说“谢谢婶子,凤会好好考虑的,不过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找,以后慢慢留意着吧,遇到合适的,再说吧。” “也是,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咱们女人啊,总是念旧,一夜夫妻尚且百夜恩,何况是真夫妻,旧的恩确实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可以代替的,这就是咱们女人的宿命,所以啊,女人就要懂得珍惜,善于把握,一旦遇到了好的,特别是值得自己付出的,就要勇敢主动地,不要犹豫,不要徘徊,要不然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了,婶子当时也是犹犹豫豫错过一次机会,曾经遇到一个好的,当时那个男人刚从战场下来,一军功,很出色,很有前途,他也不嫌弃婶子是个寡妇,不过后来婶子打听到他是**,想了想,一怕误了人家的前程,二怕侯门似海,咱一个只不过样貌生得还算过得去的山村小寡妇,没有勇气高攀,后来听说人家回去后没多久就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大小姐,弄得婶子不知是该后悔,还是该感到庆幸,咳咳,不说这些陈年老芝麻的事了,说说你吧,有没有看合适的,婶子给你当红娘。” 桂花婶一边帮着夏凤梳着头发,一边说着自己当年那些事,也不知真的,还是故意编撰一个老的故事来开导夏凤。 “桂花婶说得对啊,要懂得珍惜,遇到了好的,特别是值得自己付出的,就要勇敢主动地,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了,这不是说到我的心坎上吗,他对我这么好,虽然我比他大一些,可这又有什么要紧呢,我又不要他给我什么名分,我只要他能好好疼惜我,能一辈子留在他边,就心满意足了,反正我这后半辈子是交给他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天啊,我好像想得太远了吧。” 夏凤低头沉思着,时而傻笑,时而皱眉,她也没注意到替她梳头的桂花婶在暗暗地留意着她的神。 桂花婶嘴角撇了撇,心想“原来这妮子心里还真的有人,怪不得心会野,她应该是担心家公家婆的反对,担心人们对她有什么看法,这才顾虑重重,不敢公开罢了,也不知她的心上人是谁” “婶子,你说男人会不会嫌弃年龄大一点的女人呢,还有他们之间如果很亲,咳咳,那个我是指他们的辈分,而不是有血缘关系,会有没有可能在一起呢。”夏凤看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桂花婶两人,于是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问。 桂花婶听了之后,讶异地打量了一下夏凤,想了想,说“年龄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往往男孩子更向往倾慕成熟的女人,对成熟一点的女人更有依赖,觉得成熟的女人更懂得生活,懂得关,懂得理解,更有趣些吧,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看那个男人你的程度了,至于你说的辈分,这个确实有些难以让边的人接受,也要考虑周边的人的看法,既然没有血缘关系,法律上是没有问题的,就是世俗中,现实生活中,人们要接受得有一个过程,或许永远都不会接受得了,但也不是没有人不成功,那得要两个人都很坚强,都很勇敢,都愿意豁了出去才行啊,不过,这样的结合到头来弄得大家都一伤,你说会幸福吗孩子啊,如果还能选择回头,赶紧回头吧,别碰这种感。” 夏凤脸色渐渐变得煞白了起来,原本充满希冀和期待的双眸仿佛一下子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颤声说“假如回不了头呢,婶子,那该怎么办” 桂花婶可怜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长长地叹息一声,说“孩子啊,咱们女人,尤其是守寡的女人,永远是弱者,永远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如果你真的他,婶子还是建议你默默地着她吧,如果你不想伤害他,如果你真的希望这份感能走得更远一些,其实,如果两个人彼此都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那些名分,虚的东西又有什么重要呢,如果没有稳固的感,就是做了皇后也没有意思,还不如一对山野人更快乐,更开心,更幸福,你自己斟酌着吧,婶子能说的都说了,婶子也祝福你们能修成正果。” 夏凤痴了,桂花婶的话语不住地在她耳边萦绕、炸响着,是啊,只要两个都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那些名分,虚的东西又有什么重要呢为了他,就是默默地付出自己的一辈子我也心甘愿。想通这些,夏凤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心好起来了,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枯木逢犹再发,整个人像是灌注了无限的生机和希望,当她抬起头时,发现桂花婶早已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 山路上,nongnong的夜色中,一个青年男子在一个小后生的搀扶下垂头丧气地行进着。 这两个人正是刘朝勇、刘朝武兄弟。 刘朝勇的断臂处已用布带简单包扎着,主动脉的血算是止住了,但伤口依然渗着血水,显得有些怵目惊心。
“老三,怎么不走了”刘朝武看到老三突然停了下来,于是讶异地问。 “老四,不回家了,你送我到我义父那里。”刘朝勇咬了咬牙,神狰狞无比。 “这老三,要不我送你去卫生院找陈哥,看他能不能把你的胳膊接好。”刘朝武说。 “这回伤得这么重,陈哥那点能耐恐怕帮不了我,现在只有我义父才能帮我了。”刘朝勇苦笑着说。 “那好吧,去碰碰运气也好,没想到高有田这小子比咱们还狠,真是看走眼了。”刘朝武说。 “这个仇我刘老三一定要报,得罪我刘老三的人,都没有好子过,高有田,咱们走着瞧”刘朝勇恨恨地说。 刘朝武朝老三瞥了一眼,心说“你还是想办法把你的胳膊先接驳回来再说吧,两条胳膊都找不到人家什么便宜,还自小拜师学艺呢,人家步家村怎么可能传你真功夫,义父义父,叫得这么麻,自己的亲爸还没死认什么契父,真他娘的晦气,老三这人就是没原则。” 于是,兄弟两人转投步家村方向而去。 高有田也不是铁人,跑了一夜,又惊又急又焦灼,神经绷得紧紧的,现在终于把嫂子找回来,悬在半空的心放下来,特别是看到自己那张可的木架,顿时疲惫袭来,眼皮重得都没起来抬起来。要不是老妈田淑珍一定要冲个水澡,他早就爬上呼呼大睡了。 冲完水澡后,头发都还湿漉漉的,可他实在顶不住了,朝上一躺,没到几分钟,就沉沉睡去。 这时,房门咿呀一声推开,一个小的影蹑手蹑脚地走进他的房间里,来到前,默默地注视着他。来人正是高有田的小妹冰儿。 “我第一个误会二哥,错怪二哥了,不知二哥心里会不会记恨我” 冰儿怔怔地看着甜甜睡去的二哥,看着二哥那张熟悉而有些陌生的脸庞,她觉得很内疚,很悔恨,连她也弄不清她为何这么神经质,一看到二哥与其他异扯上一丁点儿关系,她就变得很敏感,就会疑神疑鬼,甚至失去判断的理智。就像昨天晚上,一看到二哥手臂上的咬痕,她的心里很不舒服,疑神疑鬼,失去应有的理智,误会了二哥伤害了嫂子。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相信二哥呢是二哥太花心了吗二哥长大了,他将来肯定会有女人的,也就是说,到时一定会有一个女人成了二嫂的,这不是很好吗,我作为meimei,不是应该祝福他们吗我是在担心二哥心地善良被那些坏女人骗了吧,我是为二哥好,让他远离那些狐媚子,尤其是那个王芸,这样的烂货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要搭理她二妞也真是,为什么也偏偏喜欢上我二哥呢,要不是自小一块长大的好姐妹,我早就和你绝交了,也不想想有没有这种可能,我妈最后会答应你二妞做我的二嫂吗,哼,只是二哥的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以前有什么心事都跟我说,可最近好像变了,我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了,以前一见到我,就哄我开心,那种感觉真好,可是现在二哥似乎有些疏远我了,整天板着一张脸,同样是检查作业,对二妞柔声细气的,对我却苛刻得很,动不动就罚,到底谁是你的亲meimei嘛,真是伤感。唉,在家里我都找不到可以说心里话的人了,二妞是个打小报告的叛徒,嫂子这段时间古古怪怪的,老妈又和老爸闹意见正心烦着,要是大姐在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