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揭穿班阙的阴谋

    我特别想爆粗口，但是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我现在竟然有些可怜郑敏：“郑敏，你喜欢班阙么？”

    郑敏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她瞬间呆住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是机械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八）”

    “那你知道他是真心喜欢你么？”我心里的想法越来越清晰，“他是怎么让你和他交往的？”

    郑敏继续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抬起头看着我，“他就是问我喜不喜欢他，我当时一下子就懵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答应他了。可能在我潜意识里和晓智一样喜欢他吧。但是我本身真的没有伤害晓智的意思。”

    “但是我告诉过你班阙有。你知道他为什么很早就约你晚上出去吗？呵。”我冷笑着，“你知道晓智今天中午差点被毒死吗？”

    “啊？”她出了一声小小的尖叫。

    “他叫你过去就是为了能让你提前串好口供，说今天中午你都是和他在一起，利用你喜欢他这一点，和他串假口供。”

    “可是我今天和老大去了他员工哈子的百日宴，他怎么可能和我串假口供？”郑敏辩解道。

    “以我对你的理解，你快到老大员工家之前，就找借口离开了吧？”我太了解郑敏，知道她不擅长应付比较热闹的场合，绝对会找借口临阵离开，“如果小智今天真出了事情，你也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吧。班阙太了解你了，所以特地挑了这么个日子去实施自己恶毒的计划，你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可是和他合作的话，两个人串供就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明，之后班阙就可以否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将所有的现役都推给魏凯。这样的话，不仅能实现杀掉晓智的愿望，还能除掉魏凯这之眼中钉，一石二鸟的安排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中午的突状况，还真是滴水不漏呢。”我讽刺地看着郑敏，“怎么，今天晚上他没和你说什么？对了，他的计划没成功呢。你们也说不了什么呢。”

    因为太黑了，我看不见郑敏的表情，只能听见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啊’了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来，估计心情和我刚想明白魏凯为什么雇个大叔去撞晓智的时候一样震惊。我不想在和她继续争吵这个话题，再次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但是不甘心的又开口说道：“算是好心提醒一句，和垃圾叫朋友的话，小心也会变成垃圾。”

    我没在理她，交换身份真的让我快要耗尽全部的力气，我沾上枕头之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匆匆忙忙起来才现忘记提醒晓智收拾书包了，看着她因为赖床手忙脚乱地优势扎头，又是整理课本的样子，我都替她着急。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的时候，慌慌张张地跑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迟到了近十分钟的时间。正想着怎么能够逃过教导主任的检查的时候，乌尔在离校门口不远的地方看见了郑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郑敏应该是早就出门了，她手里提着便利店的袋子，因为里面食物的热气，能隐约觉察出袋子蒙上了薄薄的雾气。郑敏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转过身现是晓智。她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冲晓智招了招手。

    所以说晓智就是个缺心眼，竟然就毫无防备心的跑了过去，还好奇的问郑敏怎么那么早的离开还会迟到，看样子是早就把昨天知道郑敏也喜欢她班阙哥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这个时候，我真的以为他只是心大，对于很多事情不会介怀，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是晓智在那天晚上受到刺激之后的后遗症。他根本不是不在意乐视太过在意，而又无法表达和解决之后，一是在权衡之下，再次为她消除了不好的记忆。所以，晓智是真的不记得那些生在她身上悲惨的记忆，但是随之而来的副作用是他的记忆里也在慢慢减退，到了最后，她连我也一起忘记了。到后来，不仅是坏的事情，甚至连平常生的事情她也在逐渐忘记。只不过在那个时候，我只是被班阙的状况分了心，并没有现变化已然悄悄生。

    “晓智。”郑敏犹豫着，我不清楚他是在犹豫着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晓智本人，还是在由于这怎么和晓智解释自己和班阙的情况。

    “嗯？”晓智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一脸好奇。

    郑敏几欲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晓智的个性不算强硬，不会给人压迫感，所以镇民才会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之后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晓智：“给你买的早饭。”

    晓智眨了眨眼睛，挺开心的接了过来，不过马上又变成了苦恼的样子：“啊啊啊，迟到了，放假前班主任才刚说过放假后贵校谁迟到，谁放学留下来一个人打扫教室。完蛋了。”

    “怕什么，我不是陪着你呢么？我也吃到了，两个人一起放学打扫。”郑敏拉着晓智往学校大门走，教导主任看见两个人的时候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晓智吓得躲到了郑敏后面，只露出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教导主任。

    郑敏在老师中的评价一直很高，但是晓智不一样，晓智自由散漫惯了，虽说算不上让老师头疼的孩子，但是在老师们心中也绝对不是那种最讨人喜欢的孩子。教导主任像拎兔子一样就把躲在郑敏后面的晓智拉了出来：“放假后第一天就迟到，心还没收回来吧？”

    晓智瘪着嘴道歉：“抱歉。闹钟没有响。”希望通过装可怜能乞求教导主任放她一马。

    “咳咳。”一直站在两人旁边的郑敏突然咳嗽了两声，“抱歉，老师，是我今天有些难受，晓智为了帮我忙才和我一起迟到的。”

    教导主任看着郑敏，郑敏在外面等晓智确实站了不短的时间，鼻子红红的，脸也有些以为内寒冷而白，看着确实像是正在生病一样。教导主任打量了一下之后，算是相信了郑敏的话，又批评了晓智两句就挥手示意两个人赶快进校园。拉着郑敏快步走进校园的时候，晓智稍微用力地捏了两下郑敏的掌心，小声说了句谢谢。之后再走出教导主任的视线之后，晓智轻轻抱了一下郑敏：“果然只有郑敏最好了。”语气听上去完全不是昨天那个颓废着乞求郑敏不要喜欢班阙的晓智该有的样子。

    郑敏眼神复杂的看着晓智：“晓智。”

    “嗯？”晓智放开了她，还是笑意盈盈。

    “没什么。”郑敏摇摇头，拉着小智在外面喊了报告。

    下课的时候，两个人被班主任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不过郑敏又上演了一出带病上课的戏，老师这才算是放过了两个人，但是遵照之前的警告，晓智和郑敏放学的时候留在教室独自打扫卫生。郑敏想要帮忙的时候，晓智拦了下来：“你不要帮忙。”晓智冲着郑敏摆手。

    “为什么？”郑敏好奇晓智一脸惊慌阻止她拿扫帚的样子。

    晓智一边扫地一边解释说：“啊，你今天和老师们说你已经生病了，如果让老师看见你还在辛苦打扫的话，不仅会觉得我比较不懂事，弄不好也会知道你今天早晨在撒谎啦。你是好学生，绝对不能给老师留下坏印象。所以，郑敏只要坐在座位上好好写作业就好，我打扫完了咱们两个一起回家。”晓智直起身笑了笑，但是我知道其实他当时印第安也不好受，昨天哭了一个下午的缘故，我知道他今天一天眼睛都肿肿的，头也很疼。现在只要一低头，我都能感觉到头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但是他还是强忍着难受白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给郑敏。

    郑敏看着她，但是因为晓智实在太难受了，所以忽略了郑敏再次想和他解释的样子。不过我当时只是觉得晓智可能是单纯滴想要逃避这件事情，而对她的状况没有伤心。晚上回家之后，晓智突然间就没有了胃口，她大口喘着气，歪斜在沙上，半闭着眼睛。她有些抖。老大摸了摸她的额头。当体温计显示晓智的体温已经到达了3度5的时候，屋子里所有人一下子都有些紧张。

    “晓智在学校里今天状况怎么样？”老大知道提问今天绝对不会凭空涨到这么高。

    郑敏也傻了眼，她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让晓智真的生了病：“没有。抱歉，我是说我没有注意到。”

    老大没有责备郑敏，而是准备带晓智去医院打点滴。晓智迷迷糊糊地听见老大要带她去医院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变得非常狂躁；“不去，我不要去医院。”晓智胡乱的推着，很抗拒的样子。他平常都是乖巧听话的，这样大幅度的拒绝估计老大也是第一次看到。不过想想，自老大照顾晓智开始，小志就很少去医院。那时候躲在乡下小山村，村里有中医可以帮忙看病，后来回来之后，小智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笑的感冒之类的吃药就可以自动痊愈，这是他们第一次去医院看病。

    晓智特别抗拒的情况下。老大只得暂时放弃了提议，一脸担心的看着晓智。“我吃点药就会好了。”晓智强打着精神，“我就是不要去医院。”

    老大叹了口气，算是依了她，到了热水看着她把退烧药吃了，把自己裹紧了厚厚的背子，和她道了晚安。“好好睡吧，一觉醒来病就好了。”老大帮他擦干了额头上的汗。

    “郑敏，你今天别和晓智待在一个屋里了，传染给你就不好了。”我听见老大在客厅里和郑敏说，“反正现在搬却不回家，你先在他屋里凑合一晚上。明天看晓智的情况，有好转的话，我们在做安排，好不好？”老大轻声征求这郑敏的意见。估计是郑敏同意了，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我也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当中。再醒来的时候，我觉得喉咙干的难受，挣扎着起来，现眼前的所有物品都要换的厉害，我知道我的体温又上升了。我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房间，想要找点水喝，结果看见老大正仰躺在沙上。听见我弄出了动静，老大立刻起身扶住了我，手又偶鞥了噢鞥我的额头，之后根本不容反驳地说道：“晓智，现在必须去医院。”

    我点了点头，准备换衣服。

    “子芝。”老大在我身后叫我的名字。

    知道老大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我才意识到现在出现在外面的并非是晓智。我看了看我的手，又试着应了句话，声音虽然沙沙的，但确实是我的声音。我有些哭笑不得，果然这种要受罪的事情，晓智绝对毫不吝惜地让我面对。我点了点头：“是我。”

    老大竟然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是你，如果是晓智，我真不知道今天怎么才能把她弄到医院去。”

    挂了急诊。输了退烧药，我能感觉到体温在慢慢下降，因为还有一瓶消炎药，所以骨头上的疼痛也得到了缓解。因为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有怎么正经吃饭，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医院旁边只有一家小小的便利店在卖吃的东西，不过唯一适合现在我吃的也只有罐装的八宝粥，老大帮我温了八宝粥，看着我一口一口吃掉。

    “晓智为什么都医院有那么大反应啊？”吃完粥之后，点滴还有好一会儿才能打完，我和老大之间很少会有尴尬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我是真的把老大当作像父亲一样的人物。我和晓智不同，晓智是在失去父母后才跟随老大成长。但是我不一样，在属于我的人格诞生之初，老大就依然如父亲般的存在于我的身边。所以相对于晓智和老大若有若无的隔阂，我和老大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却异常的融洽。就像老大知道我的存在后，从来没有觉得我是小智的人格，而是单独地将我视作独立的人来看。这一点起码能让我心里好受一些。

    “心理阴影吧。”老大漫不经心的说，“她mama将她交给我之前，曾经带她去了一趟医院打完疫苗，我估计是当时留下了创伤，认为去了医院就会失去亲人吧。很多人说小孩子是没有记忆的，但实际上这种说法并不完全正确，就像是你小时候不怎么喜欢的人你长大也会和他亲近不起来一样。很可能他在你小的时候和你生了争执，你不记得他和你生争执，但是在你记忆的最底层，这种政治所留下的感受仍然在那里扎了根。你可能不会再和他有什么交易，但是那件事情却永远根植在了记忆的最底层，让你再见到他的时候，依旧能够感受到当时的别扭。”

    “真是可惜呢，晓智不能和我共享记忆。如果可以的话，可能也就不会这么迷恋班阙了吧。”我感慨道。

    老大慕的瞪大了眼睛：“她又去告白了？”

    “还失败了，哭了一下午，要不然今天怎么会是这个状态。”我暂时没有像何老大分享昨天的可怕经历，至于魏凯和我的约定，我觉得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啊，还真是。”老大没说完就被突然而来的电话声打断了，老大看了一眼屏幕，又看了一眼点滴瓶，“子芝，自己盯着点滴，到了去按护士铃，我出去接个电话就回来。”

    点滴打完了，老大依旧没有回来，我闲着无聊，就按着手上的面前，在楼道里转悠，正好看见了老大正在转角处打电话。一种奇怪的感觉附上了我的心头，这么晚了是谁在何老大通电话呢？我悄悄老大走近了几步，之后就安静的站在那里听着。似乎电话里的人非常苦恼，老大一直在安慰他。一开始我以为是老大找了女朋友，但是听了一会儿才现并不是女朋友，以为内老大一直在用‘您’去称呼对方，似乎并不是什么熟悉的人，但是这个时间段找老大的话，也不应该是不熟悉的人啊。我看了一眼亿元的挂钟，正好是半夜两点，这个时间打电话会给别人增加很大困扰吧。之后我听见老大说什么很快就会找到，莫非是老大在帮人找什么东西？但是对方这个时间打来电话，是什么很着急的事情么？我正思索着，就听见老大安慰完对方之后，就挂了电话，在拐角处说道：“偷听别人电话可是非常不好的行为哦！”

    我心想坏了，被老大现了。老大转过来，看了看我的情况，就带着我王集镇医生的办公室走；“你老大我怎么着也是在道上混过的人，要是连你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的话，你说我还怎么保护你们几个周全啊，我自己都会被打死的。”

    我吐了吐舌头，好奇地问道：“老大的朋友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老大听完一愣，马上说道：“不是什么大事情。”

    老大的表情一看就有诈，但是因为已经到了医生办公室门口，我也没再问下去。基本上问题不大，就是换季着凉而已，想想晓智昨天打扮的样子。秋风瑟瑟为了美还穿着夏天的迷你裙，想想也觉得很凉爽。拿着药方去药房取了药，我才和老大离开医院。因为只是退烧，其他的症状还没有消除，再加上白天上学和刚才在医院里折腾积攒下来的劳累，刚出医院门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腿软。我强迫自己像没事人一样努力跨步往前走，但是还是踉跄了一下。老大回头看了一眼我，蹲了下来：“傻丫头，上来。”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战胜身体上的疲乏，我趴在了老大背上，老大背着我，就像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和老大住在小山村里一样。“爸爸。”我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老大听完也是背后一僵，之后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回到家里的时候，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抵挡不住困意，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点了。整个人因为不再烧而感觉轻松多了。走出房间，现老大正坐在餐桌旁看电视，看见我走过来赶紧从厨房保温锅里盛了一晚小米粥给我：“子芝，饿了吧？不过今天还是只能吃得清淡一些。”

    我点点头，开始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其实我和晓智的习惯很相像，我们都是喜欢在大病初愈之后大吃大喝的人，就是传说中认为生病太消耗能量，需要及时补充的人。但是其他人几乎都是生病清淡饮食派，所以在养病期间我和晓智在口服上还是忍得非常辛苦的。

    突然我想到老大今天没有确认我身份就直接叫了我的名字，于是问道：“老大，你怎么知道今天出现的是我不是晓智啊？”

    老大看着我想了一会儿才说：“你们俩差别挺大的，就像刚才，你是直接就从房间里出来，是想自己找点吃的吧？但是，晓智不会，他是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所以他醒了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确认家里有没有人。比如刚才，你看我的眼神仿佛在说我为什么会留在家里：但如果是晓智的话，她的眼神一定会告诉我，家里有人真是太好了。你比她从容一些，她比较黏人。”

    我低下头继续喝粥，之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抬头问老大：“老大，昨天你的电话到底是谁打的啊？”昨天还没有解决我的好奇。

    “小孩子不要管太多的事情。”老大明显想逃避这个话题，他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面前的报纸上，但是我注意到他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着我的反应。

    “别骗我了，昨天我烧想不明白，现在我烧退了，一切正常，智商上限了。所以别骗了，老大你是接了私活儿吧？”我喝完最后一口粥，靠在椅背上，笑着问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