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相初现端倪

    之后我能感觉到有人在叫晓智的名字，在我能感觉到有人掐我人中的时候，我暮的睁开了眼睛：“我还有话没说完？”

    “刚刚是被吓晕了么？”我看见黑叔一脸嘲笑地看着我。中文})〕〉］>〕>］我转头看向了老大，他一脸担心的看着我，似乎有意结束饭局，但是我冲他摆手说我没有关系。

    之后，我转过头冲黑叔点了点头：“算是吧，你太可怕了。”

    黑叔乐了：“所以一开始你就不应该来假装侦探招我生气，你老大可是给了你全身而退的机会。”

    我看着黑叔也笑了：“是啊，我没有珍惜你能全身而退的机会。”

    “晓智。”听出了我的话外音，看着我依旧想继续惹事生非的样子，老大抓着我的手腕想把我往外面带。我挣脱开了老大的钳制，反倒无所谓的走到了黑叔面前：“我说还是您告诉我？”

    “我不想说。”黑叔从兜里掏出烟盒想点烟。我先拿走了烟盒：“抱歉，我有支气管方面的问题，能不抽烟么？”

    黑叔摊了一下手，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我笑着将烟盒丢到了一边想开始整理自己的语言，老大只好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我旁边，不过眼神一直警惕地在我和黑叔身上打转：“刚才说到哪里了？啊，说到你想杀了那个孩子但没有得手，但是你很聪明，你知道那个孩子和他爷爷，就是你阿爸的感情很好，不可能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被轰走，一定会回去找他爷爷问个清楚。但是你知道，老大一定会在爷爷的住处安插人手，防止那个傻孩子溜回去的时候你会对那个孩子下手。所以如果孩子回到那个地方，你依旧没有机会下手。大街上绑架那个孩子，呵呵，我觉得你还不愿意和警察叔叔去喝茶吧？所以唯一的希望就是你最容易得手的地方，老爷子亲儿子之前的爱巢。”我都能感觉出自己笑没了眼睛，但这种笑意也不过只到达了眼睛。

    男人继续用一种无所谓的表情看着我：“那我是怎么忽悠那孩子去那里的呢？那个孩子也不认识我。”

    “错。”我用两手的食指交错比出了一个x型，“那个孩子认识你，否则后面的事情也不会生。”

    “那我更好奇他是怎么认识的我了？”男人翘起了二郎腿，看着好像依旧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事实上，他的表情紧张了起来。

    我回忆起了昨天魏凯和我聊天时候的对话，边想着边说道：“啊，你不知道吧？我一开始就有一个特别好奇的疑问，就是那个孩子怎么就能非常肯定射杀他爷爷的人就是你，甚至在没有一张照片的情况下认出了你。先，他爷爷根本不可能和他提到你的存在，而他只是看了信就知道你的存在。就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约老大吃饭，甚至是弄什么时候离境？甚至还会按照你的行踪不知杀人计划？根本不可能。他还是个屁能力没有的十几岁的少年，他从哪里知道这么准确的消息？我说过我看过你给你阿爸的信，我只看出来了里面的威胁，但是并没有看出魏凯告诉我的那么多消息，而且我并没有现他给了我您刚刚说的那些在您阿爸和您断绝通信之前的那些信件。如果排除是魏凯没有给我，这个假设不成立，他都让我来杀你了，肯定要给我最全面的信息才能保证任务成功嘛！所以，只能说他也不知道那些信件的存在，但是这就矛盾了。”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观察着男人的表情，现他的眼底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波澜不惊，而且老大的表情在这个时候也越专注起来。我知道我推测的方向应该是正确的。

    之后我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亲口告诉他这件事情。这个人会是老大么？显然不可能，你们的阿爸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孙子知道自己这样的过往，我记得魏凯和我说过他爷爷在让老大节奏他之前曾经和老大偷偷交流了很长时间，我想应该是在反复告诫老大不要将这些事情说给魏凯听。”我看向老大，老大对我点了点头：“阿爸不希望自己的孙子受到困扰，你知道阿爸在未来心里的形象一直很高大，他很害怕自己的形象在魏凯心里崩塌，他只希望魏凯的心中他是个慈祥又严厉的普通外公在他很在乎自己的孙子怎么看他。”

    老大的这番话突然集中了我心中的某个地方，让我一时间差点要忘记继续说话，直到老大疑惑地看着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还有些话没讲清楚：“老大，你这句话刚好印证了我的想法，但是我没想到他会维护到这种程度，其实魏凯也有着相同的想法。这句话我待会儿再做解释，现在我们回到刚才的问题，是谁告诉的魏凯他爷爷的事情，现在答案很明显，黑叔，只有你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魏凯取得联系的，但是我唯一知道的结果就是你和魏凯取得联系后，你告知了他关于他爷爷的一切事情。所以他才会在事当天第一眼就认出了你。”

    “啊。我纠正一下刚下的话，应该是因为你，他才会去到原来自己的家里。”我看着对面的人摆了摆手，“魏凯曾经和我说过他之所以拒绝回到那个家就是因为他父母的离婚让他心灰意冷，他不想重新体会当时恐惧又沮丧的心情，所以几次三番地拒绝了他爷爷说和他一起搬回去的提议。所以他为什么要突然推翻自己的决定回去呢？以他好奇的性格，他要是早就知道他爷爷把秘密藏在了原来的家中，他应该也会早早地去偷偷了解吧？所以，很明显，在事情生之前想他并不知道他爷爷藏了什么，也不关心，那代表着他爷爷放在那里的东西和他爷爷没有半分关系。但是他为什么会回去呢？很简单，有人提示他他爷爷在那里藏了赶他离开的原因。我想这就是你的计划。”

    男人的嘴紧紧地抿着，我知道我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我不再耽误时间继续说道：“你应该早就去过生案子的宅子，提早在那里做了准备，比如把最后一封威胁信放到了最容易现的地方，还有其他一些关于你的资料。之后，你找到了魏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反正当时魏凯正为自己被爷爷赶走的事情糟心，根本无法分辨你说的到底是否为事实。”

    “我没有骗他。”男人的声音像是咬着后槽牙出来的。

    我没有顾及这些，而是阻止了男人继续往下说：“我还没有说完呢，总之他上了你的圈套，之后你又表达了想要伤害他爷爷的意愿，成功地让魏凯产生了警惕心，根本没有分析，就匆忙跑回了自己原来的家，你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之后你再确定那个孩子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找到了你的阿爸，告诉他，他的孙子一看见那个落入了你的圈套，这样老爷子就不得不和你一起去到那里。然而事实上，其实那里老爷子根本没有放任何东西。你想想那个老爷子是怎么评价他儿子的婚姻的，两个败家的混蛋，他会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答案根本不会，一对连孩子都不顾只会在离婚的时候分财产的夫妻，会放过老爷子在那里放的东西？答案是肯定不会。所以你觉得老爷子估计是只是威胁了自己的儿子而已，事实上应该是没放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爷爷的神秘更加让魏凯相信你话里的真实性，所以他在打开柜子的时候，他就以为你故意放在那里的东西就是他爷爷藏着的秘密。而在这时，或者稍微早点的时候，我是想说老大，那天你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了吧？确认孩子是不是失踪的电话？”

    老大表情有些别扭，但是还是点头承认了那天气热时接到了老爷子的确认电话，而当他现魏凯逃课不在学校的时候，他也如实地告知了老爷子，但是他当时并没有想到魏凯逃学回了自己原来的家，所以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魏凯去找了老爷子，还特别要求那边忍受加强戒备。知道老爷子和他说他不用管这件事的时候，只要以后还好照顾他的孙子，别让他做错事的时候，老大才意识到魏凯并没有去到老爷子那里，而是陷入了非常大的危险。

    我点了点头，接着冲黑叔说道：“在确认了孙子有危险之后，老爷子知道自己已经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他只希望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住自己孙子的性命，拖延到老大赶过去的时候。所以他同意和你一起去到老宅子，而黑叔你本来的打算是在那里当着老爷子的面了解他孙子的性命。让他体会一下你根本没有体会过的丧亲之痛。所以你很残忍，你把你的凄惨归结到了你阿爸身上，甚至让他承受他根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只是因为你没别人可以报复。所以黑叔简直如同胆小鬼一样呢。”

    没等我说完，黑叔旁边的人已经拿出了腰间的手枪，老大这个时候突然站了起来，挡在了我前面。

    我拍了拍老大的腰：“老大，他现在没有办法杀我，这是公众场合，他不想马上被抓去喝茶的话，他还是要低调一点比较好。在这把我崩了，他可洗不清任何嫌疑。”

    老大依旧挡在我前面，无奈至此啊我只好在老大身后说道：“黑叔最厉害的地方就是算得很准，也很会安排时间。我想应该是他旁边的那个保镖给了他不少帮助，或者说一开始那个报表就一直躲在那个屋子里面，所以在确定了魏凯走进圈套之后，他把魏凯困在了那个似乎藏着秘密的房间里面。在魏凯进到那个房间里面之后，您的保镖特地在别的房间制造了声响，并且偷偷讲外面的大门打开。那个时候，听见动静的魏凯自然是吓得赶快找地方躲藏，于是进入到了那个房间的衣帽间之后，由于躲藏的缘故，魏凯有时间简单的把那封信和其他的一些资料好好阅读，这些特意拜访吸引他的资料让他更加确定了你告诉他的那些所谓的事实，就更加担心他爷爷的安全。没过多久，你和魏凯的爷爷到达了那里，因为担心，所以魏凯很容易就辨别出了他爷爷的声音。”

    男人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偶尔会垂下眼皮，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而男人旁边的保镖和老大则全是一副严阵以待的表情，就像这里克嫩个随时会变身战场一样。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之后接着说道：“他爷爷看见敞开的大门就知道自己的孙子确实已经被你们所劫持，不过他还是想再去看一眼自己的孙子，可能还叔想尽可能地保护他吧。所以和你一起去了魏凯躲藏的房间，不过当他看见明显被翻动过的柜子的时候，知道了你的计谋，也知道自己的孙子知道了所有他曾隐瞒的事情。之后的事情可能和魏凯给我讲的不一样，毕竟他可能想象不到我会把事情了解的这么。详细。”

    男人看着我，最不安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是如果你现在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的话，你有可能遭遇生命威胁，我可以自暴自弃，反正我已经是ser了，最坏的状况不会比现在还要糟糕。”

    我摇了摇头：“你打死人会被判死刑，而且你不管是会杀死我一个人，你设计杀死老爷爷的事情也会暴露。你也说过了，相对于那些死了的兄弟，你还活着就是万幸。你会选择活着不是么？”我看着他。

    他皱了一下眉毛：“你和你爸爸太像了，一样的喜欢拿人把柄威胁别人。”

    “过奖了。不过我想我们还没说完当天的事情。毫无疑问，魏凯并没有和全部的实话，他告诉我开枪的时候他一直躲在另一个房间，什么也没有看到，可是事实上，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爷爷倒在了自己的眼前。”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男人的表情一瞬间出现了变化，我知道我的推测都是对的。我继续说道：“所以，当时当魏凯听见他爷爷和你同时进到那间屋子里的时候，他就害怕你对他爷爷不利。我觉得那小子可能没想到你会有枪，所以，他当时应该是没长脑子边喊着‘我和你拼了’边冲到了你面前？所以场面应该很混乱，老爷子护孙子心切，肯定是挡在孙子前边。但是这个时候，你的保镖就拿着枪出现在了那间屋子前面。之后你们回到了客厅，但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没有就地解决。”

    “怕阿爸想要呼救。”老大替黑叔回答了这个问题，“阿爸的儿子当时和媳妇离婚的时候还在家里装了警铃，就是为了他和媳妇儿一开始打架，就让警方介入，还能扮演受害者多分些财产。当时安警铃的时候，决定已经被两个人砸得差不多了，所以只有客厅里面没有报警器。而且安在那里的监控摄像头也在两人离婚后拆了下来。不过警铃可能是拆卸起来比较麻烦，就一直没有人动过。”

    “所以保镖先生就拿枪恐吓着两个人一直到了客厅。老爷子当时应该还是想感化黑叔叔吧？”我顺着老大的话说了下去。

    老大点头，可能是也不想再对我隐瞒，索性将那天的场景悉数说了出来：“我带的时候虽然已经晚了，当时阿爸已经倒在血泊中了，然后我看见魏凯直愣愣地看着阿爸。阿爸头的位置是冲向我的，但是魏凯和保镖阿力身上的血迹明显要比黑哥身上多，而且阿力手里还拿着枪。老大当时应该是还有点力气，挣扎着想要说话。”

    “如果当时叫救护车应该还可以活下来吧？”我不明白老大当时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着阿爸在自己眼前离开。

    老大不说话，只是红着眼眶药摇了摇头，我也不好再追问什么，不过刚才老大的话中肯定了当时保镖先生是拿着枪的，然后为开展在保镖旁边。我忽然意识到我想错了一件事情，我猛然抬起头问黑叔：“黑叔，你不是想让老爷子断子绝孙，而是想让老爷子承受你断子绝孙更痛苦的事情吧？你想让老爷子一辈子背着负罪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吧？”

    黑叔没有摇头，但是我看出了他眼神里的绝望，我没徐昂过他会这样恨自己的阿爸，甚至不惜牺牲自己让他阿爸的孙子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老大听到这里也突然间抬起了头，用同样惊讶的眼神看着他的黑哥，颤抖着嘴唇问道：“黑哥，子芝说的是真的么？”因为惊讶，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叫的是我的名字，而不是晓智。

    因为猜中了黑叔的最终用意，我胸口的窒息感加重了：“你一开始就算计好了魏凯想要保护爷爷，而你挪动地点也不是为了避开警铃，甚至如果不是老大及时赶到，你甚至会让保镖先生去按动警铃。而你之所以更换现场，尤其是，你让保镖拿着枪出现，都是给魏凯一个暗示，你们要对他的爷爷不利。之所以更换房间，不过是为了能够提供出时间来让魏凯那个傻孩子能够有机会抢走保镖先生手机的枪，去保护他的爷爷，还有干掉你--威胁他爷爷生命的人。因为你知道魏凯那个孩子可能是第一次接触枪支，和有可能连保险栓都不知道要怎么打开，所以才会有老大看到的那一幕，魏凯和保镖先生站在一起，保镖先生手上拿着枪。其实当时枪口对准的并不是魏凯的爷爷，而应该是保镖先生顺着未来的手劲儿将枪口对准了你，黑叔叔！”我盯着黑叔的眼睛，终于黑叔的眼底不再像刚才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之后闭上了眼睛，很久之后他才如同叹气一般的承认：“没错。”

    得到肯定的我完全高兴不起来，整个饭局的气氛都变得非常糟糕，我甚至有一种感觉就是其实我什么也没有推理出来，我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卖弄着向大人们叙述了一个他们叫已经听过的一个故事一样，之后还对他们不停地炫耀着，像个傻瓜一样。

    随着脑子嗡的声音，我继续机械地说着后面的推测，我觉得眼睛突然之间有些酸涩：“可是你阿爸在最后看出了你的计谋，于是他在最后护在了你前面，甚至都没有再看他孙子一眼，那个时候你的保镖已经按动了扳机，而且混乱之中，那个孩子因为害怕也因为不顾一切地想去救他爷爷的想法，他闭着眼睛如同一了百了般地抓着你保镖的手连续按动了三次扳机，枪是消音的，所以不会引来任何人注意。你知道你阿爸不会报警，但正是因为不会报警，你的保镖就可以拿这件事情威胁你阿爸，让你阿爸到死都活在自己的孙子是杀人犯的不安当中。但是你阿爸阻止了你的计划，当子弹朝着你的方向飞过来，你阿爸挡在了你的前面，三子弹都打中了他，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看着你阿爸倒在了你的前面。这个时候魏凯因为已经开完枪而睁开了眼睛，他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爷爷，而不是你倒在了血泊当中。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警方到现场的时候，魏凯是趴在他爷爷身上的，就是为了掩盖魏凯身上的血迹。我想在爷爷倒在血泊中的时候，老大你一定已经到达了现场，你的出现同样打乱了你给个的栽赃计划。你知道他作为亲眼看到过现场的人，一定会在他实行计划的时候戳穿你的阴谋。而且你阿爸的四爷给你造成了不小的震撼，你无法忽视你内心的感受，你必须承认你当时已经被你阿爸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