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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被他当成精神病患者

    女巫?咒语?尹初心大惑不解,他究竟想说什么?

    君少寒依旧不放松的压制着她,语气邪魅,“难道我说错了吗?看看外面!你的杰克!”

    尹初心在他怀里侧身,目光垂落,只见光头杰克正对着一株花憨憨的傻笑。【】她不动声色的敛眸,瞳孔慢慢散开,不点而朱的香唇漾开一丝凉薄的笑意。不知道君少寒站在这里看了多久,他是以什么样的心境在欣赏呢?嫉妒?嘲讽?还是鄙夷?居然说她是会咒语的女巫!

    尹初心没有回头,静静说道,“少爷,我跟杰克,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就算有什么,也是成年男女之间的正常关系。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吗?”

    君少寒目光一凛,大掌几乎要将女人的胳膊捏碎。可是尹初心紧咬牙关,就是不吭一声,死倔到底。

    男人重新扳过她的身子,眸光跃动,流连着她的每一处肌肤,“你喜欢大叔?可是如果让你的大叔知道你是我用过的女人,你觉得他还会执迷不悟吗?”

    闻言,尹初心神经紧绷,两手下意识的握拳,抵在男人胸前,“少爷,你觉得我跟莫妮卡小姐谁更可爱?”她想知道,他会不会再次爱上她。

    君少寒危险的眯起眼眸,笑意蔓延,“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终于肯承认了!”

    尹初心不以为意,反正他已经不信任她,不会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话,“你真可悲,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忘记。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她的语气湿漉漉的,有怨怼,有酸楚,更有不甘。

    将药片重重扣在他手心,尹初心轻巧的钻出他的禁锢,迈着深沉的步子下楼。

    男人吞掉药片,颓然的坐在床边。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都是她在捣乱。因为她,他连自己的心都开始把握不住。

    尹初心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衣物。她还要按照原计划进行。与丽姐打过招呼,她径直出门,与杰克告别。她要赌,赌他会不会再一次爱上她。至少,她要阻止他与莫妮卡的婚礼。

    下午,冷清的客厅里,丽姐和君少寒相对而坐。男人眼皮不抬的问道,“她呢?”

    “初心离开了。”丽姐小心翼翼的回答。

    话音刚落,君少寒以为自己听错了,“离开?什么意思?谁给她的自由?这就是她的工作态度吗?”

    丽姐急忙解释道,“初心说,在这里不习惯,还是想回去做护士。”

    “说走就走!她这是什么态度!善始善终都不懂吗!她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男人怒气冲冲,桌子敲得震天响。丽姐不禁骇然。

    君少寒气呼呼的喘了几口大气,矛头指向丽姐,“丽姐,你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少爷,初心只是带走了她自己的东西,说工资也不要你结算。我也就不好说什么。而且之前她也说过,佣人有选择雇主的权利。”丽姐为她辩解着,又递上尹初心的绘本,“这是他留给你的。”

    君少寒接过绘本,也没了用餐的心情。翻开扉页,那张支票赫然躺在那里,仿佛在嘲笑他此刻的愤怒和失落。的确,他在为她的凭空消失而愤怒、惆怅。

    好好的为什么会离开?难道因为昨天车库里的事?男人百思不得其解,丽姐很不合时宜的问道,“少爷,你是不是欺负她了?我昨天看她受了好多伤,伤痕的位置……”

    闻言,男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想不出反驳的话,半天才没好气的说道,“丽姐,你不要为老不尊。我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事。”

    她……为老不尊?丽姐几乎要笑掉大牙。少爷明明对初心在乎得不得了,却总要装的一本正经。又想起什么,丽姐从电视旁边取过一个纸盒,“对了,少爷,你的新婚礼服送过来了。待会儿上去试试吧。哎呀,可惜莫妮卡小姐不在,要不然,你们站一块儿,肯定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君少寒此刻哪还有什么心情看礼服,他冷冷看了丽姐一眼,讥讽道,“丽姐,你什么时候口才这么好。”

    “哦……”丽姐下意识的捂住嘴巴,这些话都是初心教她说的,说什么要狠狠刺激他。难不成少爷看出什么了?少爷和初心还真是棋逢对手!

    晚饭也没吃,礼服也没动,君少寒哼着懊恼的鼻音上楼。一步一沉,似乎是跟谁较劲。

    男人靠着枕头,手里把玩着水晶球,胸口憋着一股气。走了一个女佣而已,他何必这样呢?就算他对她做了那种事,她不追究,连支票也还给他,他还纠结什么呢?

    算了,睡觉。

    一天,两天。君少寒的日子似乎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唯一不一样的是,那本绘本总是跟他形影不离。每夜睡梦,绘本里的情景总是断断续续的出现在他的梦境里,当然还有他的女佣。

    第三天清晨,君少寒喊来了丽姐,他嗓子哑的厉害,咳嗽不止。丽姐慌忙拨打了医院的电话。不一会儿,医生和护士就来了。这名护士,不是别人,就是尹初心。

    医生给他听诊,查看口眼舌,君少寒故意振着声带,哑着嗓子说话,“怎么咳嗽这么厉害,这么喘,可不像是新病!”医生皱着眉,表情凝重。

    医生越是这样说,君少寒越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余光偷偷瞄着木然立在一边的尹初心。这个女人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跟不认识他一样。

    挂上点滴,医生先行离开,尹初心留下看针。一共要输三瓶水。

    房间里静悄悄的,似乎可以听见药液滴落的纤细声音。尹初心端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看着膝头上的医书。

    君少寒打趣道,“护士小姐,你不是应该关心一下你的病人吗?”

    尹初心翻了一页书,眼皮都没抬一下,“大少爷,我第一次有人钱多得往医院送,真是花钱买罪受。”

    “……”男人被她狠狠噎了一下,医生都被他瞒过去了,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我是病人,你这么跟病人说话,有没有一点医德!”他死死咬着口,就不信她能逆了医生去。

    女人终于抬起头,却是看着他上方的输液瓶,“从医生离开,你既没有咳嗽,也没有喘,而且声音洪亮,音带清透……三瓶呀,我有点担心你会营养过剩。不如打完这一瓶算了。病人,你说呢?”她故意咬重病人两个字,眸底蕴含着深深的讥讽。

    君少寒面色顿时黑了下来,下一刻,却做出一个疯狂的举动。眼睛都未眨一下,他霍然拔掉手背上的针管,径直走到尹初心面前。

    “你干什么!你别乱来!我是护士,不是你家的女佣!”尹初心想起身,却被他连人带椅子猛地一把推转,半倾在床边。

    尹初心的身子后仰,男人精健的手臂箍着她半个身子,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良久,他才开口说话,“我想你,很想很想你。”很直白的一句话,轻轻柔柔从男人玫瑰色的唇瓣吐出来,像和风细雨滋润了女人的心田。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她现在不能迷失。

    “有多想我?”她冷冷的回道,女王般,高高在上。

    男人慢慢覆压下来,唇瓣几乎要贴到她娇花般的面颊,却被女人扭头闪开,鄙夷的问道,“你想我,难道不会有罪恶感?你的未婚妻是莫妮卡。还有五天,就是你们的婚礼。”

    闻言,君少寒有些垂头丧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仅仅两天的分离,思念的潮水就将他淹没。如果再见不到她,他会发疯的。之前,她主动诱*惑他,扑倒他,现在却装的这么无情,一副置身事外的逍遥模样。好像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自作多情。真的是他自作多情吗?

    这几天,他也重新考虑和莫妮卡的婚事。甚至对外公提出来退婚的想法,可是外公勃然大怒,一口一个十亿元的大case。根本不考虑他的真实感受。

    看着他出神的样子,尹初心干脆的开口,“既然君少不需要挂点滴,那我就回去了。”说着,她扶着床沿想站起来。

    君少寒索性将她从椅子上拽下来,一把推到床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你敢说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吗!我是没有感冒,但是我这里病了!你给我治!我现在是你的病人,你要对病人负责!”

    男人拍着胸口,恶狠狠地瞪着她。没有她的这两天,他的心里空落落的。明明两个人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偏偏他的心不争气的想着她。

    尹初心没有挣扎,只是仰面盯着他痛苦的双眸,“我想你又怎么样?你想我又怎么样?我们相爱又怎么样?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你什么都忘记了,我们所有的日子,你能记得什么?”

    君少寒听得云里雾里,不耐烦的说道,“不管你以前是谁,我都不在乎!你想这么多干什么!大不了我跟莫妮卡退婚,然后娶你!这样你满意了吗!一直以来,这不就是你的目标吗!”

    “是啊。”女人的回答有些无力,她不甘心,他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不!她要尝试最后一次!她要彼此完整的记忆和爱情!

    尹初心忽然起身,两手攀上他的颈间,白皙的手指熟练的解着他衬衣上的蓝色纽扣。男人垂眸,有些局促。虽然她之前也很主动,但是他更想弄清楚她心里的真实想法,而不是单单身体的欢愉。可是她需要,他如果再拒绝就有点伤她的自尊了。

    女人一把扯开他的衬衣,开襟里露出他蜜色的肌肤,包括胸口刚刚痊愈的伤疤。她光滑细腻的指尖缓缓摩挲着这块伤疤,眸底氤氲一层水雾,声音也变得低哑,“你还记得这伤疤是怎么来的吗?”

    君少寒倒吸一口气,这次他真是自作多情了,纯粹想歪了。关于这个伤疤,外公给他的解释是被敌对势力火拼的流弹射中。可是此刻,看着尹初心悲怆的神色,他不禁起疑。

    “那天,我们在威尼斯的船上,一个男人被你外公的人追杀,他滚落到我们的船上,你跟他搏斗,可是岸上的枪手射出一颗子弹,是你侧身,为我挡下了这枚子弹。这个伤口本应该在我身上。所有的痛苦本应由我承受。可是,你外公不喜欢我,派人将我扔到郊外。那天,你出院,乘坐黑色的加长林肯,我差一点就追到了,真的只差一点。等我再乔装成护士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认识我了,你还有了身世显赫的未婚妻。我用尽了一切方法帮你恢复记忆,可是你总认为我心怀叵测,还几番戏弄于我。我真的恨过你,我无法忍受你忘记我。一个人的记忆真的可以被抹煞吗!我不相信!”

    君少寒有些头大,如果不是对她上了心,他是不会有耐心听完她这些话的。

    男人慢条斯理的系着扣子,开解她,“那本绘本我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你说那是个真实的故事,我权且相信是你跟你男朋友的故事。”

    女人皱眉,他又想说什么?自己刚刚说的话,他是一句都没好好听!

    君少寒伸手揽着她的肩,继续解释,“这两天,我也看了一些书,精神分析里与一个概念叫做移情。就是说患者无意识地,将自己与早期的某些客体的关系或情感反应方式在其他人身上重现,曾经的情感经历,心灵创伤等等。你肯定很爱你以前的男朋友,我的身上可能存在一些你前男友的特质,比如我们都喜欢玩摩托车……”

    “够了!别说了!”尹初心忽然打断他语重心长的演讲,有些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我是病人!我精神有问题!呵……我快要被你逼疯了!”

    男人起身,将她紧紧拥进怀里,“不管我们谁有问题,答应我,不要放弃,好吗?我觉得你也是爱我的。”

    他还想说可以忍受她把他当前男友,但是害怕刺激到她,终究将话咽了下去。

    许久以来的努力,未见一丝成效,尹初心纵然再坚强也有些支撑不住。他的怀抱恰好容纳了她所有的脆弱和无助。她反手缠上他的脖子,语带歉意,“对不起,也许,我应该给你更多时间。”

    他说,不要放弃!

    不要放弃!

    她在心里默默重复这句话。是她太心急了,居然被他当成精神病患者。

    感觉到她的回应,君少寒轻轻吐出一口气,两人的关系总算是缓解了。她是病人,他要多体谅她。“砰”地一声!

    房门忽然间打开,莫妮卡站在门口,看到眼前紧紧相拥的两人,手里的包包落到地上。

    “寒,你们在干什么!”女人寒洌的声音,充满盛怒。

    两人慌慌张张的分开,丽姐站在门口,担忧的看着里面的局面。尹初心胡乱的收拾着医药,准备离开。君少寒漫不经心的系好胸前的三颗纽扣。

    无人理睬的莫妮卡几乎要抓狂,“寒,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却抱着别的女人!你欠我一个解释!”

    君少寒疲倦的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是都看到了。”

    莫妮卡气的直跺脚,猛地挡住尹初心的去路,将她手里的药箱打翻。

    “喂,你干什么!”君少寒率先插进两人中间,以维护的姿势拥着尹初心。

    男人的这个反应更加触怒了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你不解释,我要她解释!丑女,你做够了护士做女佣,做腻了女佣又做护士,跟我未婚夫玩制服诱*惑吗!勾*引自己的病人,哪家医院敢用你!”

    君少寒勃然大怒,“够了!是我对不起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莫妮卡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卑劣,“君少寒,你要搞,搞个漂亮点的!玩个丑八怪,你这是在侮辱我你知道吗!”

    “哼!莫妮卡!这一刻,我才发现,你的内心就是一个丑八怪!”君少寒失望之极,连好好跟她道歉的念头都被气飞了。原来,她之前的温柔乖巧都是装出来的。

    两人争执间,尹初心已经收拾好散落的药品,她冲君少寒淡淡说了句“你处理”,就挺直脊背从容离去。

    在外人的眼里,她的头上或许已经冠上了第三者的帽子。另外,跟一个泼妇纠缠,也有失水准。

    看着她没事人一样离开,君少寒还流露出恋恋不舍的目光,莫妮卡更加愤懑不已,“君少寒,你想清楚,我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五天之后,你还有资格故作深情吗?我给你一次机会,请你以后,尊重我这个未婚妻!”

    君少寒不耐烦的看着她,“你也说了,你现在只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还有五天时间,一切皆有可能!”他有点庆幸,今天被撞破,不然他永远也无法看清楚莫妮卡的真面目。

    “好!很好!你不给我解释!那个丑八怪也不给我,看来只有一个人能给我!你们等着!”

    说罢,莫妮卡踩着十寸的高跟鞋蹬蹬下楼。君少寒深邃的眸底闪现几分担忧,她口中的那个人当然只有外公霍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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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雪,本宝宝已冻僵。宝贝们,看文愉快!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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