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四章 一群不安分的
当然,那费用比京城最好的客栈都贵不少。 夜秋澜不得不佩服上任主持的生意头脑,所以,国寺是举子另外一个集中地,她得考虑。 夜幻点头,等了一会儿见夜秋澜没有继续要补充的,这才趁着夜色出了侯府。 夜秋澜想了想,这才重新睡了下去。 侯府靠外院的院落,落花阁里有不少房间,住六位书生那是绰绰有余。 对此,郁姨娘认为是自己儿子的事情,很快就派了丫鬟去伺候。 段西园鼻尖闻言丫鬟身上的熏香,不由得心猿意马,两天前对夜旭然的那点疙瘩也消散了不少。 看着丫鬟正在给自己铺床,段西园心口一热,立刻凑了上去:“这位jiejie,身上好香啊!” 海棠脸色一红,显然是有些招架不住的,不怕人耍流氓,就怕书生端着文化耍流氓,那种风流倜傥的气质,一般大院丫鬟哪里扛得住? “公子莫要说胡话。”海棠站到床边,有些羞涩。 海棠本是郁姨娘院子里的人,被派过来多少心里有数的。 而且,作为看不见出头之日的丫鬟,也希望能嫁个书生,若是高中就能有个好出路。 更加别说这些人本身就是举子,若是真的嫁了,可就是举人娘子啊,对丫鬟来说,真是盼都盼不到的好出路。 段西园阅女无数,看海棠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想法了,内心稍微有点不屑:“我哪有说胡话,是真的很香嘛,说起来,今天酒席上的那位是你们大小姐?” 一想起夜姿纤那圣洁干净的脸,段西园就觉得心痒无比。 “是啊,大小姐被赐给岳王做侍妾了,在侯府只怕也待不了多久的。”海棠没有发现男人的心思,嘟嚷了几句。 一听到说夜姿纤是岳王的侍妾,段西园那感觉瞬间熄灭,顿感无趣。 有圣旨赐婚的人,他还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动的,何况对方还是岳王爷。 “那二小姐呢?听说二小姐才是嫡女?”段西园突然想到门口看到的那个小女人,那身板似乎还没长开啊! 就那五官看起来,长开后甚至比大小姐更美。 段西园自然有些小心思的,他的家境其实不会比蔡晓风好多少,但是他为人好面子,最怕别人骂他穷酸。 所以说,在外段西园都很光鲜,即便是同窗也没人知道他家里很穷,他家本身离得远,而且全村就他一个人中举,并且进了天下第一书院,因此周围没有熟悉他家境情况的人。 这一瞒就是好多年,段西园是迫切的希望改善生活现状。 表面上他答应夜旭然来侯府是因为拉拢,可实际上也是他家里已经卖无可卖了,根本不足以支撑他来京考试,更加不说什么体面着来。 夜旭然的邀请,那简直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所以,最听不得别人说穷酸的段西园只给了夜旭然两天冷脸,却依旧被同府郡的彭华“劝”了过来。 说白了,段西园从一开始就打了攀高枝的主意,他自认还是有一张好脸皮的。 别说他们村子,他们县城,就是天下第一书院所在的府郡,他这张脸对付女人也无往不利。 第一眼见到夜姿纤的惊艳,段西园的那份悸动还藏在心底,谁知道竟然是个有主的。 随即段西园便想到了嫡小姐,那比庶女更好啊! 原本段西园也不知道,还以为夜姿纤打扮那么高贵就是嫡女呢,谁知道晚上吃饭的时候才明白,那个不起眼的才是嫡小姐。 一路上夜旭然没有多说侯府的事情,别人也不好问,所以进了府才分清楚。 众人也才知道,夜旭然竟然是庶子,唯一可贵的,侯府只有一个儿子。 对嫡庶看得特别重的举子自然有些不痛快,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认了。 所幸段西园不关心这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庶女对他来说也价值不菲。 海棠没有太多的想法,只以为段西园想要了解侯府的情况:“二小姐就更了不起了,可是青濡王的侧妃,这还没过门呢,王爷可宠二小姐了。” 海棠虽然是郁姨娘院子里的,可是对现在的夜秋澜也不敢惹,无形之中对静秋轩的下人还有点小羡慕。
段西园忍不住失望,这个还更惹不起,侧妃怎么都比侍妾来得好吧,那还是有品级的。 侯府一共就两个小姐,怎么都嫁得那么好?段西园失望过后又有点兴奋,这么说,安乐侯府果然有底气,有人脉,以侯府为跳板,指不定他还能谋取到更好更高的。 王府啊,若是能搭上线,他以后也不用愁了。 段西园如此一想又来了兴致,便耐着性子问海棠:“怎么个宠法?这不是还没过门?” 说话间,段西园看了看海棠头上的金簪子,眼中透出一丝贪婪,侯府比想象中有钱啊!连下人的首饰都这么好? 殊不知,那是海棠最好的一件家底了,还是两年前给郁姨娘办了事儿得来的赏。 被那股儒雅之气迷惑的海棠完全没有发现段西园的异样,只顾着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道出,反正众所周知,不是什么秘密。 蔡晓风从外面回来,看见有个丫鬟在给铺床,皱了皱眉,等丫鬟做完了事情,才缓缓的说道:“我这屋子,没有我的同意不要有别人进来,其他的东西,比如打水什么的,你给我指个路就成了。” 那丫鬟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最后发现蔡晓风是认真在说,并没有其他意思才双眼失望的应诺,看来,过来的几个就她运气特别不好啊! 钉子速度将这些事情汇报给了夜秋澜,让她禁不住无语,郁姨娘派过去的丫鬟,看起来都不太安分啊! 以为男人都爱红袖添香,温玉入怀吗? 指不定前世的蔡晓风最后离开,就是因为这个。 这是侯府,又不是青楼烟花巷,怎的那些丫鬟就不省心了? 郁姨娘好不容易等到夜旭然从老夫人那边出来,立刻有些心疼的拉着儿子好一阵看:“然儿,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嘴角的伤,真是不小心摔倒而碰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