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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女帝93

    !”

    ……

    午夜,怒风咆哮,吹掀起她火红色的长裙,如飞舞的火焰,炙热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银制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在月光下银光闪烁,却是同衣着完全相反的冰冷,如极地般的冰冷。

    她的身后,一道挺拔的身影慢慢走近,俯身恭敬行礼:“主人。”

    女子如幽灵般的声音回应道:“他们安全了?”

    “是。”

    “很好。”她转过身来,沐浴着漫天月光,即便戴着面具,依旧难掩她风华绝代之姿,“楚寒音,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闻言,楚寒音忙俯首单膝跪地:“主人救寒音逃离苍篱囚牢,于寒音有再造之恩。寒音曾发誓,此生当为主人做牛做马,无论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好!如今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完成。”

    “请主人示下。”

    “其实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并不是很难,方才你救了他们,现在我需要你接近他们,除了要得到淡云步的信任之外,你还要打听九金舍利的下落。”

    “九金舍利?”

    “不错,如果我没有猜错,淡云步正是为此前往月池国。这样一来,他暂时就不能死。不过,我不想他日子过的太安逸,必须时刻给他制造危险,让他每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呵呵,那样才好玩呢!”她娇柔谑笑,目光却透着凶狠锐利。

    楚寒音低头想了想,道:“寒音明白,要在他之前找到九金舍利,然后……”他说着,杀气弥漫在勾起的唇畔上。

    她的语气再次冷漠生硬:“然后就没你什么事了。记住,无论如何要保住他的命,他那条贱命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动!但如果他死在了别人手上……”

    楚寒音重重地磕了个响头,大声道:“是!寒音明白!”

    过了好久,楚寒音才慢慢把头抬了起来,见眼前已空荡无人,不由冷笑了一声。

    呵!还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当然,他自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利用他的女人,正是当日傻傻前去苍篱山拜师学艺的丑女月痕。

    那道火红色的身影如暗夜里的一团鬼火,穿梭在阴暗森冷的树林中,飞掠到一棵参天大树之上,她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绝色容颜,目光冷冷盯着不远处相互依偎的三人。

    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们终是累了,在一处废弃的茶棚勉强过夜。

    她看着风间斩柔脱下自己的外衫非得给身旁男人盖上,结果顺势靠在了他的怀抱里,那幸福而又得意的笑声刺痛了她的耳膜。

    红袖一甩,已经破烂不堪的棚顶顿时塌陷下来,只听唐千峰一阵鬼哭狼嚎,三人艰难又狼狈地爬了出来。

    司马如月忍不住掩唇嘲笑,转瞬目光冷厉扫向他们。

    “云大哥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啊?”

    斩柔捧着行云的脸上下不停地打量,又在胸前摸来摸去,看得一旁的唐千峰目瞪口呆,连头上的杂草都忘了甩掉,张着嘴发傻地望着这对明目张胆秀恩爱的男女。

    “我没事,没事……”行云局促地直往后退,不料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下了动作,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又将他扶了回去。

    他庆幸的同时,左耳不禁一动,顿时面露惊愕,毫无神采的双眸突然间闪烁出泪光。然而不过转瞬,那熟悉的气息已经远处,只遗留下风吹草动,暗夜幽香。

    “织梦!”不顾一切向前奔去,行云还是不幸被树干绊倒在地。

    “云大哥!”斩柔惊呼,大步流星跑去扶起他,“云大哥你跑什么?出什么事了?”

    行云置若罔闻,一心向着前方摸索着,步履维艰仍不放弃:“织梦!不要走!不要离开我!织梦……”

    织梦?

    斩柔一瞬间明白过来,目光冷冷望向暗黑深幽的丛林,面露狐疑。

    莫非——

    她,来过?

    ……

    站在高高的阁楼仰望夜空,只见那明月皎洁如玉,柔光散溢,美轮美奂。

    南宫璃看得思绪有些恍惚,也不知是杯中酒醉人,还是那美丽的月光迷醉了她的心,总觉得那朦胧的月色中映着一道倩影。

    纤姿玉骨,白纱飞舞。不见其容也能感觉到那种令人窒息的美。

    隔着几幢楼的屋顶上,一肥一瘦两颗脑袋探了出来,四只眼睛齐刷刷扫向南宫璃所在的阁楼。

    “猴哥,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长公主会不会生气啊?”朱细皱着硕大的鼻子,看向一旁脸色同样难看的侯粗。

    “唉,估计长公主早就对我们俩失望透顶了!老大走了那么久连半点消息都没有,长公主肯定早就心急火燎了,巴不得我们去找他呢!可又拉不下面子,唉……”

    “不对吧猴哥!我看是那条龙看上了长公主才对!那家伙法术那么高强,长公主就是想找也不敢找啊!”

    “屁啊!”侯粗气急败坏一巴掌掴上他的猪头,“我家长公主是那种胆小如鼠的人吗?她可是月池国的皇帝,岂会怕那条死龙?我跟你说啊!那条死龙连我们老大一只虎爪子都比不上,拽他个大蒜!”

    侯粗还想抽丝剥茧把他从头到脚数落个遍,却被朱细便秘似的表情疑惑地愣了一下,贼眼往后一瞄,顿时吓得腿软面瘫。

    敖雪宸不知何时静静地立在身侧,滚金丝边的白色长袍勾勒着他颀长的身姿,俊美容颜露出一抹浅笑,语气毫无责怪之意:“小猴子,你方才是在说我吗?”

    “没!”侯粗立马改口,尖嘴猴腮笑得谄媚,“怎么会呢?您可是北海龙宫的太子,借猴子我八百个胆我也不敢啊!”

    话音刚落,那厢朱细鄙夷地哼嗤了一声,猪耳朵猛扇了两下,低头啃鸡腿。

    敖雪宸不以为意,话语却坚定不容违抗:“回去吧,你们暂时不能离开月池国。”

    “为毛咧?”二妖异口同声。

    朱细又大胆地加了一句:“你软禁了长公主不够,还想困住咱们?你这么紧张我们去找老大,是不是你在背后害我老大了?”

    精明的侯粗狠狠踹了他一脚:“猪头!给我闭嘴!”

    敖雪宸沉下脸来,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可还是不由地皱起了眉,说

    出实情:“要你们留下,自是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

    朱细一听,更火了,眉毛蹭蹭竖了起来:“什么?你还想利用咱们替你办事?”

    侯粗已懒得踹他了,烦躁地抓了把胸,做好溜之大吉的准备。

    敖雪宸却幽幽地叹了口气:“此事说来复杂,二位还是随我回府中详谈吧。”

    朱细肥硕的下巴一扬,拽翻了天:“不去!谁知道你设下什么陷井要害咱们?”

    侯粗狠了心,正准备偷溜时,那厢敖雪宸道:“此事关乎你们老大的亲生儿子。”

    “什么?”二妖异口同声。

    侯粗又咽着唾沫加了一句:“我老大的儿子?!”

    敖雪宸点头,开始叙述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南宫璃喝下忘情水之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因为昏迷的时间过长,他便开始担心,于是开始检查她身体的症状,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怀孕了,足足有两个月的身孕。

    当下,他莫名慌了。因为这个孩子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而是她和东方玄墨的儿子,即半人半兽。也正因为这个孩子,南宫璃才会因此长睡不醒。

    他后悔不已,若早知她怀有身孕,定不会让她喝下忘情水导致腹中胎儿发生变异。情急之下,他只好用法力封印了这个孩子。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在母亲的腹中将会停止生长,永远陷入沉眠,只有当母亲死去时,他才能重见天日。

    “怎么会这样?”二妖得知真相,悲痛万分下相互抱头痛哭。

    敖雪宸无奈叹息:“唉,此事均由我而起。如果不是那瓶忘情水,他们母子也不会……”

    侯粗百思不得其解:“猴子我不明白啊!为什么喝了忘情水,孩子就会变异呢?”

    敖雪宸摇头:“此事我亦不知为何。但若不将他封印,陛下就永远无法苏醒。可是陛下醒了,他却……”

    朱细哇呜着大哭不止:“死龙!你这条死龙太坏了!你要我们长公主到死都见不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啊!太残忍了!你太残忍了!呜呜呜……”

    见这猪头如此这般煽情,敖雪宸反倒觉得有些好笑:“所以你们得留下来,助我炼制一物,想办法解开这孩子的封印。”

    朱细继续大哭:“你这说的什么废话嘛!封印是你设的,你自己解不了还好意思设!”

    “哎呀你个死猪就少说两句吧!”侯粗一巴掌挥开他的大猪脸,一本正经看着敖雪宸,“人家是北海龙宫的太子,人品那是三界响当当的好。再说了,这件事情关乎咱们小侄子的安危,说什么都得留下来!”

    “可是……”

    朱细还想发言,那厢侯粗已跟着敖雪宸屁颠屁颠离开了。

    翌日,国师府。

    一身翠绿短衫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后,一双勾魂摄魄的媚眼紧紧盯着不远处领着二妖走的敖雪宸。

    明媚的阳光下,他俊美的侧脸耀着金灿灿的光芒,美得令她瞬间心花怒放,攥着手帕按着狂跳的心口,娇笑不已。

    “哎!我说翠妞!你不干活又跑来这里偷懒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里是府上的私密重地,国师说过,若有闲杂人等擅闯必遭严惩!还不赶紧回去干活!”气势汹汹的厨娘上前就是一顿数落。

    早已把翠妞身体当家的灵姬倒也不和她计较,妩媚一笑:“哎哟!那是说你们!我可不一样!别了,就是国师的卧房,我也是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