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论兵机进军巨鹿
第四回论兵机进军巨鹿 “汝可愿舍生忘死杀敌?”吕布一双俊目炯炯地望着骆道,眼中现出一丝杀气。 “小人愿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杀伐曹cao这个jian贼!” “好,好!就编入高顺的陷阵营,为我军建功!”吕布见其身残志坚,连道两声“好”。 凤雏连连摇头,叹道:“骆道,汝当好自为之,莫让我捉住你之把柄!” 阅兵毕,吕布回营升帐,召集众将商议抗曹对策。 营帐之内众将济济一堂,凤雏、陈宫、张辽、高顺、纪灵、臧霸、尹礼、昌豨、孙观、吴敦、陈兰、叶宽、陶军等等一众将佐皆列于帐内两边,正中端坐着英武威严的吕布。 “曹军已据壶关,我军当如何自处?” “曹军既据壶关,我军急难之下恐难以攻克,曹cao又在冀州虎视眈眈,我军急需找出一个办法避过曹军,回黑山便是一个办法!”陈宫上前奏到。 “公台此言差矣,避其锋芒只是一种策略,我军不可能永远躲藏于黑山之内,那我们同张燕有何区别?” “汝意若何?”吕布听了剑眉一挑,抬起手扬声问道。 “同曹cao决个胜负!” “不可!主公,万万不可,如今我军好不容易才拉起一支军队,士兵尚未训练,冒然与曹军作战胜负难料,倘再有闪失,便如袁绍一般,难以翻身矣!” “公台,我来问你!如若我军回军黑山,曹cao挥军剑指袁尚,荡平河北,则我黑山还能安乎?” “这......” “兵贵神速,如若被曹cao灭了袁尚取了北方诸地,则养成一只大老虎,我军便如同等待屠宰的羔羊,实是无路可走矣!” “你的意思是要与曹cao进行大会战?”吕布两手交叉于身前,俊脸上现出思考的神色。 “正有此意!” “凤雏此言差矣!若我军同曹军决战,则面临徐晃军、曹洪军、曹cao大军的三面围剿,张燕在邺城率的守军又多老弱残兵,如何能对付?” “我非在此地进行会战!”凤雏命人撑开一块羊皮地图,放于吕布的几案前,叫众人围拢过来,手指不断在指点着地图,最后将手指放在一处不动,高声道:“我军可在此处屯兵!” 众人视之,见到凤雏所指之处乃巨鹿。众人皆不解,张辽便问道:“先生,为何于此处屯兵?” “此处屯兵,既能避开于此处的于禁、曹洪军,直接与冀州的曹cao交战,又能令我军避免陷入三面合围的局面。如徐晃出兵,则令张燕攻壶关,徐晃岂肯失去壶关,失壶关便失并州的广大地盘。”凤雏停了一停,以手抚须曰:“巨鹿地势平坦,更适合我军马军的作战。” “我军马军恐不及曹军骑军数量之众。”陈宫淡淡道。 “狭路相逢勇者胜!”凤雏的神色变得严峻起来:“此番与曹cao交战,乃是一场恶战!我军与曹军实力相差甚远,如若与其游击战则会损耗我军时间、兵力,曹cao则会尽快养成更强的实力。我军当以弱击强,昔项羽就曾于巨鹿大败强秦。以我主雄伟之姿,比项羽有过之而无不及,何愁一个曹cao也!” 只听得吕布眉开眼笑,心道:我现有精兵强将,早想与曹cao决一死战了。只有战败曹cao,我方能救回我心爱之人,如若屈于一地,于我又有何意义!小蝉,你如今可好? 坐于正中的吕布,看着凤雏哈哈大笑,眼光从各个将领脸上一一扫去,只见到张辽永远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高顺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其余人等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杀死曹cao,扫平河北,一统中原!”陈宫跳起来大呼道。 众将同仇敌忾,举起手来齐声大呼:“杀死曹cao,扫平河北,一统中原!” “哈哈哈,曹cao,是时候了,我便要你血债血尝,让你尝尝我吕奉先的厉害!”当下商议停当,吕布便全军即时起行,向巨鹿方向进发。 又令流星快马急报张燕,命张燕牵制住徐晃队伍,如有敌情可自主行动及时互通信息。 是夜,于荒野扎营。
夜色迷人,芳草凄清,营外一片寂静,一个营帐内有一将却是独自抚杯轻饮,不觉杯中酒已尽。 这员将领是昌豨。 帐内油灯微亮,映出昌豨肥大的影子在帐幕布上,影子随昌豨倒酒尽饮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形成一个巨大的影像,占据了一整边帐幕。 当昌豨举起酒壶要倒酒时,却是再也倒不出一滴酒,酒壶中酒已经饮尽。 晃了几下空空的酒壶,“咣”的一声,空酒壶被昌豨扔到了营帐角落。 “哈哈哈,酒已空!”昌豨狂笑了一声,有点自嘲地望着帐中自己的影子,心中若有所思:于禁此番于阵中命人射来的箭中带着书信一封,内有曹cao亲笔所书,‘只要昌豨能完成一个任务,曹cao就封昌豨为平北将军’...于禁乃我旧交,但已多年没有见面,真不知应不应该与他私通...尹礼是我义结金兰的大哥,有十数年的交情,一起从牛头山落草到如今一直生死相依,我为了讨好曹cao,不作抵抗,却令他为我背了一个大黑锅...吕布如今有凤雏、张辽、高顺等人辅助如日中天,如今却要我投去曹cao处,乱世之中,究竟谁才是真命天子?曹cao乎...吕布乎...... 想得心乱如麻的昌豨大叫一声,双手趴在几案上用力一扫,“咣”一声,放在几案上的空酒杯被他扫出案下,滚落地上,发出一声碰撞声,声音在夜里显得异常尖利。 双手趴在几案上的昌豨把头伏在两手之间,心内乱成一团,却感觉到两眼一黑,帐内的油灯“呼”的一下便即熄灭。 急抬起头来的昌豨在黑暗中感觉到有人已经飘然入帐,而且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凭着多年行伍经验,昌豨知道危险已经出现。 双手便去抽挂在腰间的腰刀,一股冷森森的金属寒气竟然从自己的脖子处传来。 森冷的剑气! 脖子上已经被人用剑抵住的昌豨能否逃得性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