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于禁
论三国演义之于禁 说到于禁,不能不提襄江之水,当于禁在风雨大作的夜晚闻得战鼓隆隆,万马奔腾之声,急出帐上马看时,只见到眼前原本的平地竟然瞬间成为一片汪洋:平地水深丈余,大水从四面八方涌来,七军士兵到处乱窜,随波遂流者不计其数,四下里竟然无路可逃……可怜的于禁选择了投降,降给那个视其为猪狗的关羽。 这是一个万恶的晚上,这个晚上将于禁囚禁在一片汪洋之上,这是个令人绝望的黑夜,过了这个晚上,他将要接受世人的唾骂,过了这个晚上,他将生不如死。 于禁在伟伟心目中算不上英雄,因此将其摆上煮酒论英雄,心中充满了矛盾,只是伟伟认为每一个人都会犯错,于禁戎马一生,最终却晚节不保,逃不过曹丕的挖苦侮辱,含恨离世,徒令人发出一声叹息。 曹cao闻之,哀叹者久之,曰:“于禁跟从我三十年,何意临危处难,反不如庞德!” 于禁最终输了,输在他投降上,明明张郃、张辽、徐晃、关羽、马超、黄忠等等人都是降将偏偏得以流芳百世而自己却只得到一个千古骂名,究其原因,于禁真是降得不合时宜,真不如给自己一刀了事,先不说有个庞德英勇无畏反衬出于禁的卑鄙无耻,就说于禁降了关羽后又被东吴俘虏,做了二次降将就已经走了背运,身心备受摧残,最关键的是于禁最黄金的年龄已经远去,只剩下一具行尸走rou苟且偷生,尚不能沉下心来为投降的君主作出一些贡献,于是可怜的于禁被曹丕命他去拜见曹cao的陵墓,陵中画关羽战克、庞德愤怒、于禁降服之状。于禁见,惭愧病发而死。 于禁就这么输了,可能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伟伟认为于禁完全是输在自己手里,他输在做人没有底线上。一个人如果做人没有底线,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只要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更何况只是投降这么简单的事情,在于禁看来,战争就是一场利益之争,跟从曹cao数十年,于禁早已看透了一切政治纷争,在他眼内并无所谓之君主,无所谓之圣人,只有利益上的对和错,只有战场上的生与死,投降,并不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情,在宝贵的生命面前,投降能够令自己逃过头上一刀的话,那么投降就一定是一件正确的事! 于禁征战了大半生,对生命的理解一定比我们更深刻一些,更直观一些,也更为独到一些,于禁在数十年军旅生涯中一定看到了太多的生离死别,看到了太多政治的龌龊,行军打仗中,将士只有保住自己的生命才能完成任务,才能最终达到自己所要达到的高度,我想于禁一定存在一些坚定的思维方式支撑他做出任何他认为正确的事情,哪怕他投降的对象是那个自以为是,视自己如猪如狗的关文长,他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哪怕这条路令他受到世人唾骂,令自己遗憾终生! 人生终归不是一场游戏,不能重头再来一次,历史便将于禁永远定格在投降的耻辱碑上,永世不得翻身! 可悲、可叹! 于禁简介: 东汉灵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黄巾起义,鲍信招合徒众,于禁附从起兵。献帝初平三年(公元192年)曹cao领兖州牧,于禁与其党俱封为都伯,为将军王朗(应不是日后为三公的那个王朗)属下。王朗异之,向曹cao推荐于禁之才可任大将。曹cao召见于禁,拜军司马。 初平四年(公元193年)曹cao使于禁攻徐州广戚,拔之,拜陷陈都尉。 兴平元年(公元194年)跟从曹cao讨吕布于濮阳,攻破吕布二营于城南,又攻破高雅于须昌。 兴平二年(公元195年)跟从曹cao攻寿张、定陶、离狐,围张超于雍丘,皆破之。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跟从曹cao征黄巾刘辟、黄邵等,屯版梁。黄邵等夜袭太祖营,于禁率麾下击破之,斩黄邵,尽降刘辟等人。迁平虏校尉。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跟从曹cao至宛,招降张绣。张绣复叛,曹cao与战不利,军败,还舞阴。这时军乱,各间行求太祖,于禁独领所属数百人,且战且退,虽有死伤不相离。虏追稍缓,于禁徐整行队,鸣鼓而还。未至曹cao所,道见十余人被创裸走,禁问其故,曰:“为青州兵所劫。”当初黄巾降后精锐被编成青州兵,曹cao宽之,故敢因缘为略。于禁大怒,令其众曰:“青州兵同属曹公,而还为贼乎!”乃讨之。青州兵逃走向曹cao告发。于禁见敌兵将至,先立营垒,没有时间见曹cao。有的人对于禁说:“青州兵已告状,你赶快去申辩吧。”于禁曰:“今贼在后,快已追击至此,不先做准备,何以待敌?且主公聪明,何必申辩!”后来见了曹cao,具陈其状。曹cao很高兴,对于禁曰:“淯水之难,吾其急也,将军在乱能整,讨暴坚垒,有不可动之节,虽古名将,何以加之!”於是录于禁前后功,封益寿亭侯。 袁术僣号,从围袁术将桥蕤等于苦县,斩桥蕤、李礼、梁纲、乐就四将。(从《武帝纪》,是先有降张绣,后有讨伐袁术将桥蕤) 建安三年(公元198年)复从曹cao攻张绣于穰,擒吕布于下邳。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与史涣、曹仁攻眭固於射犬,破斩之。曹cao初征袁绍,袁绍兵盛,于禁愿为先锋。 曹cao壮之,乃遣步卒二千人,使于禁为大将,守延津以拒袁绍,曹cao引军还官渡。 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刘备在徐州叛变,曹cao东征之。袁绍攻于禁,于禁坚守,袁绍不能攻下。复与乐进等将引步兵骑兵五千,击袁绍其他的营寨,从延津西南缘河至汲、获嘉二县,焚烧保聚三十馀屯,斩首获生各数千,招降袁绍将何茂、王摩等二十馀人。曹cao复使禁别将屯原武,击袁绍其他的营寨于杜氏津,破之。迁裨将军,后从还官渡。 曹cao与袁绍连营,起土山相对。袁绍命令士兵向曹cao的营中射箭,曹cao的士卒多死伤,军中惧。于禁督守土山,力战,气益奋。袁绍破,迁偏将军。 建安七年(公元202年)刘表使刘备北侵,至叶,曹cao遣夏侯惇、于禁和李典拒之。刘备烧屯退走,李典谏主将夏侯惇:道狭、林木深,恐有伏;夏侯惇不听,与于禁追击,果中伏而败。 建安十年(公元205年)冀州平。曹cao表汉帝,称于禁曰:“武力既弘,计略周备,质忠性一,守执节义,每临战攻,常为督率,奋强突固,无坚不陷,自援枹鼓,手不知倦。又遣别征,统御师旅,抚众则和,奉令无犯,当敌制决,靡有遗失。论功纪用,宜各显宠。”拜于禁为虎威将军。 建安十一年(公元206年)昌豨复叛,遣于禁征之。于禁急进攻昌豨;昌豨与于禁有旧,降于禁。诸将皆以为昌豨已降,当送还曹cao,于禁曰:“诸君不知主公令乎!围而后降者不赦。我奉法行令,事上之节也。昌豨虽我旧友,但我可失节乎!”自临与昌豨决,陨涕而斩之。曹cao闻而叹曰:“昌豨降不诣吾而归禁,岂非命耶!”重用于禁。东海平。(冀州平这个从《武帝纪》得知是明确指斩袁谭、冀州平一事,年份为建安十年;《乐进传》中于禁为虎威将军也是乐进出征高干后的事,应为建安十年。曹cao遣于禁讨平复叛的昌豨,《通鉴》放在建安十一年,故《于禁传》敍事先后次序再次有误。)
其后于禁屯颍阴,乐进屯阳翟,张辽屯长社,诸将任气,多共不协;曹cao使赵俨并参三军,每事训喻,遂相亲睦。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曹cao征荆州,以赵俨为都督护军,护于禁、张辽、张郃、朱灵、李典、路招、冯楷七军。 建安十四年(公元209年)与臧霸等攻梅成,张辽、张郃等讨陈兰。于禁到,梅成举众三千馀人降。既降复叛,其众奔兰。张辽等与兰相持,军食少,于禁运粮前后相属,张辽遂斩陈兰、梅成。增邑二百户,并前千二百户。 这时,于禁与张辽、乐进、张郃、徐晃俱为名将,曹cao每次征伐,不是用为行军前锋,就是用为后拒;而于禁持军严整,得贼财物,无所私入,由是赏赐特重。太祖常恨朱灵,欲夺其兵权。曹cao见于禁有威重,遣于禁引数十骑,赍令书,往朱灵营夺其军,朱灵及其部众都不敢敢动;曹cao让朱灵为于禁部下,众皆震服,其见惮如此。 建安二十一年(公元216年)迁左将军,假节钺,分邑五百户,封一子列侯。 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太祖在长安,使曹仁讨关羽于樊城,又遣于禁助曹仁。到了秋天,下大雨,汉水溢起,平地水数丈,于禁等七军皆没。于禁与诸将登高望水,没有地方可以逃走,关羽乘大船攻于禁等,于禁遂降,惟庞德不屈节而死。降兵被押至江陵。曹cao闻之,哀叹者久之,曰:“于禁跟从我三十年,何意临危处难,反不如庞德!” 吕蒙攻破江陵后孙权释放与他会面,于禁乘马与孙权並行为虞翻喝曰:“尔乃降虜,还敢与我主齐马?”还差点挥鞭击之,幸得孙权喝止。后孙权于楼船与群臣会饮,于禁听闻乐声后流泪,虞翻又曰:“汝欲作伪求免罪?”于禁虽为他所恶,但猶赞叹其忠义。 魏文帝黄初二年(公元221年)曹丕称帝,孙权称臣,欲遣送于禁。虞翻谏曰:“斩之以令三军,警惕人臣敢有二心者。”但孙权一心备战刘备的东征而欲曹魏中立,故还是送遣于禁还魏。文帝曹丕见于禁须发皓白,形容憔悴,泣涕顿首,慰谕以荀林父、孟明视故事,拜于禁为安远将军。下诏曰:“昔汉高祖脫衣以衣韩信,光武解绶以带李忠,诚皆人主当时贵敬功劳。今以远游冠与将军。”曹丕欲遣使至吴,便命他去拜见曹cao的陵墓,陵中画关羽战克、庞德愤怒、于禁降服之状。于禁见,惭愧病发而死。子于圭封益寿亭侯。谥于禁曰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