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0 难忘初恋
傅寒深端着酒杯站在人群之中,浅白色的西服将他面上的严肃柔和了几分。温润儒雅却又多了几分不容侵犯的威势,即使只是挑起酒杯,依旧让人不敢轻视他的存在。 大门推开的刹那,他的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艳。虽说是他慧眼识人,但真正瞧见某人的蜕变,心里的震撼却怎么也不能骗得了自己。 女人迈着清浅的步子走向自己的时候,他甚至手心微微的冒出些水珠。 “寒深。” 与女人面上的僵硬相反,她恩达声音很是轻柔,仿佛轻纱略过面颊。 有点痒,却又让人欣喜。 陶静第一次这般叫着总裁的名字,心里囧的要死。 傅寒深抬了抬右手,淡漠的眸子竟清晰的映出她的样子。桃花灼灼,淡雅无芳。 “不用紧张,就当洽谈生意。” 男人沉稳的生意恍若大提琴般让人安心,她的僵硬因着这句安慰,放松了些许。 她僵硬的是脸,而不是心。他人的安慰和好意,她并不会忘却分毫。 因着完美的妆容,就算站在总裁身边,也丝毫不显丢分。 这一场应酬下来,她觉得自己至少丢了半条命。且不说那巨高的细跟高跟鞋,还有时刻需要注意裙摆后侧不会被人踩到。光是和人微笑,就让她的嘴发麻。 酒会前的寒暄都让她感到疲乏,后面的正题,她就更不敢多想了。 当然,有人欢喜,也会有人发难。 像傅寒深这样的黄金单身汉,被女人盯上更是常有的事,尤其在酒会上。 这次的酒会,他之所以出席,是因为和这场酒会的举办人有着合作关系。再加上出席酒会的还有傅家最难对付的二叔,想要彻底的要公司平稳,必须在二叔出面前,见所有的难题先行解决。 带着陶静出场,也是让她提早适应这里的明争暗斗,并将她正式的推到无声硝烟中的风浪尖上。 “这是小女靳芷烟。”主办方姓靳,在国内有着不小的势力。听闻最初是靠着不法交易上位成功,如今才彻底的转型成商人。 因而就算是看在交易的份上,傅寒深也不能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更何况,他也想要培养陶静,成为自己的左右手。 “傅先生,好久不见。” 靳芷烟甜美的对着面前的男人笑了笑,那牵扯到嘴角似乎藏着许多难掩的思念。 陶静发现打从这个叫做靳芷烟的女人出现,总裁就有点不对劲起来。 但她却只能站在一旁,扯着不够发达的嘴角,让自己尽一个完美女伴的角色。 “靳小姐好,这是我的女伴。陶静,打个招呼。” 男人只愣了那么几秒,而后便将她推了出去。目光隐在暗处,却是极为复杂。 “你好靳小姐,我是陶静。”她礼貌的伸手和那看上去素养极好的女人握了握手。 靳芷烟虽然勉强的笑了笑,但那目光却是纠缠着傅寒深,好像有什么话想说的纠结样。 从会场离开的时候,傅寒深一直没说话。他掩着眸子,好像在想些什么,却又不想让人窥视。 驱车离开时,她注意到门口的靳小姐目送着他们离开,满眼的悲伤。 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故事。直觉告诉她,这个靳小姐可能在总裁心里有着重要的位置。 至于那位置是什么,不是女人,就是前女友。 被撇下的西蒙回家很不满的抱怨着两个人卸磨杀驴,害得他被女人揩油! 陶静闻言却是一反常态的笑出了声,但毕竟很少笑,反而看着十分古怪。 “小助理啊,能和你商量个事吗?”某人怕怕的缩了缩脖子,“以后你就别笑了,吓人。” 被人说自己吓人,就算是她不爱计较也不能称得上高兴。 不是说吓人吗?吓死你算了!她龇牙咧嘴的比划了一通,而后碰的一声关上房门。 西蒙先是抖了抖肩膀,随后却大笑着敲开了傅寒深的房门。 “我发现你家小助理越来越好玩了!哎我说,她竟然会笑诶!” 拍着总裁大人的肩膀,哥俩好的吐槽着,身边的男人却一直冷着脸。
等他发现情况不对劲,连忙尴尬的抓抓碎发。 “酒会不顺利?不会吧!我瞧着男人们都盯着你家女伴看个不停呢!” “我看到靳芷烟了。” 聒噪的声音一下静了下来,半晌后,西蒙拔高了嗓门。 “谁?靳芷烟!就那个在国外的时候跟着黑帮走的那个初恋?!” 傅寒深的中学时期便是在国外度过的,虽然和国内的好友时有联络,但大部分生活都是在意大利进行的。 那个时候的他没有如今这样的严肃神情,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却也会偶尔开几句玩笑话。 西蒙便是那个时候,和他处的极好的哥们之一。 异国他乡,陷入爱情,不过就是眨眼功夫。 但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而在意大利被打个半死,眼睁睁的看着爱人离自己而去,那时的心碎仿佛瞬间拔出了整颗跳动的心脏。 傅寒深的成绩完全是靠着自己的能力,一点点的爬起来的。就算是傅氏企业,最初也不过是个中上流的企业,能够直抵顶层,也是亏了他的出手。 靳芷烟,一个成就了他所有霸业的女人,也是伤了心最深的女人。 时至今日,他早已忘记当初被当着众人面险些失去双臂时的感受,但因着那女人的出现所引起的心悸,却还清晰的映在身体里。 他以为,他已经全部忘怀,但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屋里说话的两个男人都没注意到,此时站在没关严的房门口,手里端着清茶的女人怔住的表情。 陶静静悄悄的关上了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不敢做声,怕被人发现她无意识的偷听。 原本以为总裁只是性冷,原来也有那般难解的过去。 她说不上自己心里纠结的感情是什么,只是觉得堵得难受。 好像是棉花生生插入了喉咙,堵住了一切能够呼吸的气管,明明和她无关,却让她鼻头发酸。 “该死的,我哭个什么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