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在线阅读 - 他们互相解决去了【235】

他们互相解决去了【235】

    此处离猎户住的地方不远,青鸢站在马车前,看着焱殇和卫长风全力策马前行,又想笑,又担心,他们两个不会去一人找个女人吧?

    她坐着马车慢悠悠地进了山,满眼葱郁,山泉潺潺,晚霞艳丽铺开,落在山泉上,水纹鳞波,如一尾俏皮的锦鲤正从暗色中游出来阙。

    一间小石屋从绿树丛中探出一边棱角,因为依泉而建,所以青石壁的下半部分长满了湿滑的青笞。一只黑不溜湫的山鼠吱地叫了一声,飞快地从几人眼皮子前窜过。

    “怎么是石屋?”青鸢好奇地问。

    “这边山上有猛兽,以前每年都有上山砍柴采药来不及下山在山上留宿的村民被野兽所伤。后来有些猎户和药农就在山上建了这样的石屋,平常门也不关,方便别人借宿。”冷衫小声解释。

    “那关着卫长风和太后的那个石屋也是吗?”青鸢掐了朵野花,放到鼻下轻嗅。

    “确实,但那栋石屋极为偏僻,很少有人去那里,问了好几个年纪偏大的人,才有一人想起来。现在那石屋被拆了,什么也没留下。”冷衫拧眉,困惑地说:“那么大的巨石,是怎么拖走的呢?”

    青鸢打量眼前的石屋,这些石块确实很巨大,每一块估计都有数百斤重。

    “那当时又是怎么建的呢?”她反问。

    “是从山顶滚下来的。”冷衫指山顶孤。

    青鸢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越往上,悬崖越棱角分明,青松遒劲地在岩石上伸展翠枝,迎风而立。

    “那会不会也把巨石推下山了?”青鸢立刻就问。

    “不会,那地方不是悬崖,也没有被石头压倒林木的迹象。”冷衫眉头微锁。

    青鸢轻轻吸气,这确实有点意思。

    “猎户就在里面?”青鸢走向小门,推了推。

    这门很结实,木板有拳头厚。

    “到底是什么猛兽,让百姓这么害怕?”

    青鸢忍不住好奇,就算是防猛兽,那用木屋,小一点的砖头砌成屋子,一样有用,为什么会弄得如临大敌呢?

    “是野人。”一名留守在这里的衙役小声说:“这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野人力大无穷,只有这样的大石头能防得住野人。”

    “那这门也不是石头呀。”青鸢指门,好笑地问。

    “这是最近才改的,以前也是石头门,用了机关推动。这些年没闹野人了,所以猎户们也就不再用机关门,改用这样的木门,更加方便。”衙役赶紧解释。

    青鸢顿时来了精神,真是力大无穷的野人,还是狗

    熊?

    “野人足有九尺高,一身绿毛,足有这手指头长。长着尖尖的獠牙,一口就能把人的胳膊给撕扯下来。”衙役说着,缩了缩脖子,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

    “哦,这么可怕,你见过?”青鸢疑惑地问,有些传说都是人为渲染过的,只怕实际情况要比这缩水一半才能相信。

    “我们这山里有好多老人见过,我家太爷爷就是死于野人的巨爪,找到太爷爷的时候,他的手脚都不见了,应该是被野给人给吃。我们村的小孩,如果太皮了,老人就会用野人来吓唬我们,确实很可怕。”衙役见她不信,以手指天,信誓旦旦地说:“现在我们村还有八十多的老人,他就见过。”

    “八十多,真长寿。”青鸢颔首,打住了野人的话题,推门进了屋子。

    这屋子可比她想像中的好太多了,翠色拢纱帐,雕工精美的铜油灯盏,屋角有熏香盘,桌椅板凳虽是半新不旧,但都作工精良。

    一个猎户的暂避之地,为何会如此布置?

    猎户摔伤有好些天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现在还包得像粽子一样,压根不能动弹。

    “张猎户,这是我们王后,你把那日看到的情形都原原本本地告诉王后。”

    衙役推了推正唉声叹气的张猎户。

    张猎户转过头,无神的眼睛深深凹陷,脸上也有还未完全消散的淤青。只是当眼神定在青鸢的脸上时,突然一亮。

    “王后?”他惊呼着,挣扎着要起来磕头。

    “不必行礼了,你只管说。”青鸢打量他,约摸三十左右,若不是受这重伤,应该是个精\壮敏捷的角色。

    “我那天追着一头山原狼,一直追到了那里。我们这里有些年没出过山原狼了,这种狼的脖子上有一圈白毛,就像戴了个白项圈一样。这狼可凶悍了,一般的猎户可不敢招惹这狼,也就我这样勇敢的……”

    他正吹嘘,冷衫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废什么话,快说重点。”

    他舔舔唇,眼珠子往青鸢脸上瞟了一眼,继续说:“这狼的骨头泡药酒最好,皮毛也比别的狼值钱。我一时兴奋,忘了这边有野人的传说,一直追着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石屋不远处。我正害怕,只见石屋里走出几个男人,一边说笑,一边生火烤蛇吃,还喝酒。”<“我开始以为也是猎户,想过去讨碗酒喝。没想到又有一行人过来,带着一个男人和一个老妇人,丢进了石屋里。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拿的都是鬼头大刀,凶神恶煞的,根本不是猎户,只怕是强盗,绑架了富户要赎金。”

    “我当时害怕极了,这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啊,若被他们发现我在这里,我也没命了。所以我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直到天晚了,他们进了石屋休息,我才偷偷溜走。哪知道这么倒霉,赶了一晚上的山路,好容易快到家了,一脚踩空,跌到石沟里去了。”

    张猎户一副捶头顿足的懊丧样,一动弹,又扯得浑身的骨头痛。

    “那你为啥不回家养伤,要在这里躺着?”青鸢疑惑地问。

    “这就是我的家啊,我就住这里。”张猎户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说。

    “别听这小子说得神勇,什么一个人追击山原狼。他偷鸡摸狗惯了,还爱勾

    搭寡

    妇,拐走寡

    妇的钱,下至十几岁新丧夫的,上至四十多岁守了好久的寡的,邻近几村的女人他都去sao扰过,也有被他勾

    上手的,就靠这些女人的家产过日子。最近的一回,和村里一个小媳妇儿对上了眼,村里的男人要打死他。村长念着他爹在生时的善德,所以拦着众人,给他家留条根,作主把他赶出来了。所以他是怕回去了,被村里的男人的打死,只能暂时住在这里。”冷衫瞪了张猎户一眼,讥笑道::“若不是我们的人搜山发现了他,他早成了一堆烂骨头了。”

    “咳咳……”张猎户不自然地干咳,又开始大呼小叫地呼痛。

    “这人的话靠得住吗?”青鸢嘴角轻抽,这样的人物,只怕嘴里没有几句真话。

    “我对天发誓,如果我见到那几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我都让他们画像了。”张猎户赶紧竖起手指,信誓旦旦地说。

    “那几人衣服上可有特别的装饰?”青鸢又问。

    “就是一般的青布衣裳,不过刀挺特别的,刀尖分叉,闪绿光,估计是抹了剧毒。”张猎户缩了缩脖子,后怕地说。

    青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出去。这屋子里的味道太难闻了,她得赶紧出去吸口新鲜空气。

    “对了,里面有一人身材瘦小,我闻着她身上的味儿,不像男人,她挺香的,像是抹了头油,打了香粉,不过这香我说不出是什么。”张猎户突然又说。

    “怎么不早说?”冷衫举起刀就往他的腿上拍。

    张猎户疼得哇哇叫,色

    迷\迷的眼珠子直往青鸢身上瞟,还故作委屈地说:“我又疼又怕,不记得了嘛。再说了,是王后天恩,身上有好闻得让人飘飘yu仙的香,才让我想起来的。”

    “你这色

    鬼,你还真敢打主意。”冷衫火冒三丈,又用刀背往他的断骨上拍了两下,“你这种人天生欠揍,也不怕眼睛被挖了。”

    “啊……”张猎户一声惨叫,这回真晕过去了。

    青鸢哭笑不得,世上胆大包天的人多了去了,张猎户这胆儿,也能称得上奇肥。

    “去镇上的水粉铺,把能买到的头油和香粉都各买一点,尤其是贵的,一种也不要错过。”青鸢没有犹豫,立刻让冷衫安排人下山买脂粉。冷衫安排了个腿脚快的侍卫,让他速去速回。青鸢看着那人策马跑远,环顾四周,这里风景实在美妙,这满脑子色

    念头的张猎户还真是会寻地方,难不成还想把这里弄成一个方便他和情

    人幽会的好地方?

    “王和四哥这时候不知道找到泠涧没有。”青鸢想到那二人离去时火冒三丈的样子,满脸同情地看向冷衫。

    冷衫打了个激灵,眉眼紧皱成一团,可怜巴巴地说:“这事真和属下没关系,属下当时忙晕头了,把这事给忘了。泠涧公子也没说清,他跑出去的时候,顺手往我手里一塞……得怪冷涧公子。”

    “你这厮,还真敢栽赃稼祸,我怎么这么倒霉呢,从早到晚不得休息。”泠涧愤慨的声音从二人身后炸来,惊得二人飞快转身。

    他骑着马,带着一辆马车,马车里透出一阵nongnong的脂粉味儿。紧接着,马车帘子掀开,从里面钻出了六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山风尚冷,女子却都只穿着单薄的绸裙,脖子上戴着金项圈,和露

    在风里的大片玉肤相互辉映,说有多诱

    人,就有多诱

    人。

    几个女子眼角飞媚,直往一边站的侍卫们身上靠,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泠涧,你这是干什么?”青鸢愕然看着这群女人问。

    “解药啊,你以为我是干什么?这是最快最直接的办法,难道你亲自上?一个你都撑不下去,那可是两头狼!”泠涧冷笑,把马鞭一丢,指着这群女人说:“这可是泗水城中工夫最好的,我花重金请来的,她们向来百战百胜,令客人有精神来,没精神走……”

    “打住……”青鸢脸色一沉,怒气冲冲地说:“带走带走,我不同意!”

    “那就看着他们两个热血入脏,死得难看……或者让他们两个互相来吧。”泠涧也不犹豫,马

    上就把那些女子往马车上轰。

    青鸢的脸白一阵,红一阵,她知道那滋味不好受,罢了,她就当瞎了吧!但是……还是不能接受啊……

    正纠结时,一名侍卫匆匆过来,大声说:“王和大皇子打起来了。”

    “怎么打起来了!”青鸢脸色更难看,跟着侍卫往后面的山涧跑。

    原来后面有一片小塘,被绿树环抱着,岸边青石突立,挡住了小塘。野

    花从青石缝里钻出来,得意洋洋地摇摆着花瓣。

    突然,一阵巨响,焱殇和卫长风从青石后面跃了出来,二人在半空中交手数招,落到了地上。

    “别打了,泠涧找解药来了。”青鸢见二人眼睛赤

    红,酸溜溜地指着那群艳妆女子大喊,“你们快把解药拿进去吧。”

    焱殇转头看了一眼,神色冷竣,“都退下,不许过来。”

    青鸢定睛一看,二人衣袍大敞,而且都湿漉漉的,分明是刚在小塘里泡过。焱殇比卫长风看上去棱角冷硬一些,卫长风的皮肤也更白皙一些,但实在都是长得极好看的那种类型,引得那群女子眼珠子都挪不开,冲着二人大呼大叫,摇着手里的锦帕,只差没马上扑过去了。

    “下去。”焱殇大怒,手掌一扫,强劲的掌风扫过来,就像秋风扫落叶,一群女子惨叫着,退了好几步,根本站不稳,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地上,咕噜咕噜地顺着山坡往下滚。

    “喂,这是你的解药。”青鸢长舒一口气,却故意惋惜地说。

    “你也下去。”他一声怒斥。

    青鸢缩了缩脖子,识趣地退开。焱殇发脾气的时候,最好别招惹他,不然他能把你烧化了。

    众人才退开,那二人又开打了,几乎同时出手,又是专攻对方死xue,招招凶狠,招招致命,简直就是在拿着命在拼。

    “这两个人……”青鸢开始担心,他们不会趁此机会,把对方揍死拉倒吧?

    哗啦啦一阵枝叶乱摇,树上的粗枝断了好几根,是焱殇被卫长风甩在了大树上。他反扑过去,一拳重击在卫长风的肩头,让卫长风如断线的珠子一样,砸进了小塘里。

    但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那群人伸长脖子看的时候,只来及看到小塘上直冒水泡,那两个人不见了!

    “糟了……”青鸢跑到水塘边看,愁眉苦脸地说:“冷衫,现在怎么办?”

    冷衫抹冷汗,小声嗫嚅,“等……”

    “算了,我看他们两个是躲在水底下的洞里互相解毒去了。”泠涧没好气地瞪冷衫,“我让你帮我暂时拿一下,我赶去找另一味解药,你怎么就能往马车上一丢了事?”

    “得,不如把剩下的全让我喝了,一了百了。”冷衫瞪眼睛,不服气地说。

    青鸢心里又惊又怕,盯着水塘,脑中一片空白。

    但愿,他们两个别出事,也千万别互相解决啊……这念头一出,她脑子里顿时不健康地闪出无数画面,都是极火

    爆离奇的!

    她嘴角抽抽,转身走开。

    “王后去哪里?”冷衫赶紧追上来,焦灼地问她。

    “等脂粉买回来。”青鸢渐渐镇定,两个人还有精神打架,说明神智尚清,不会有事的,大不了真的抱着互啃了几口,她她还能接受……

    想完,一阵鸡皮疙瘩直掉,猛地打了个哆嗦。

    过了一个多时辰,山里完全黑了,星光璀璨,月光明亮,照得小屋前面亮堂堂的,那两个人还没回来。下山买脂粉的人倒回来了,大大小小的盒子约摸有四五十个,满满地铺了满桌子。冷衫一个个地拿起来,让那张猎户去闻。

    “不是不是……也不是……大人,有没有赏钱的?”

    张猎户闻了一个又一个,恬不知耻地瞟站在门口的青鸢。

    “奖你两颗眼珠子!因为你的眼珠子马上就要没了。”冷衫恶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额头,

    张猎户瑟缩了一下,不情愿地说:“不是这些俗香,那香很高雅的。”

    “还高雅?”

    冷衫没问完,青鸢大步进来了,从腰上拽下一个香袋让他闻。

    张猎户痴迷地看着青鸢,鼻子吸了又吸,点头道:“就是这个,高雅,幽香……”--17025 d6su9h 102997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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