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见鬼了
五岁的高小刚在晚上十点钟的时候，依旧守候在电视机前面看动画片，一旁的奶奶怎么劝都不听。 直到一个普通在普通不过的电话铃声响起，直到老奶奶拿起了沙发前的听筒。 “是姑妈吗？” 鬼…鬼啊？ 啪哒！的一声，老奶奶右手中的听筒滑落在白色的地板上，老奶奶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的软瘫在沙发上。 “奶奶，电话掉了！” 一旁的高小刚一听到声音，没有转头去看老奶奶，小声的提醒道。 听到自己孙子的声音，老奶奶心有余悸的捏了一下自己那满是皱纹的有脸，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再次拿起了电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谁放你出来的？” 老奶奶压低声音，努力让自己说出来的话不那么的可怕。 “姑妈？您现在多大了，刚刚那个声音好像是您的孙子，如果您明天晚上在不回来，我就要去找您了。” “姑妈可没得罪过你，你到底要姑妈回去干什么？” 老奶奶到最后还是无法控制住那颤抖的嗓音。 “姑妈，你是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要你回来，您就必须回来，这个村子需要您……” 老奶奶许久之后才结束了和早已死去二十年的侄女之间的对话。 在她从惊恐当中，回归到现实的时候，老奶奶才注意到高小刚已经睡着了…… 一大清早，老奶奶就背着还在睡梦中的高小刚坐上了开外一百多公里外的曲乐县长途客运车。 高小刚揉着睡眼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看到奶奶那张异常苍白的脸，一脸失神的望着窗外的景色。 面对一车子的陌生人，还在老奶奶怀里的高小刚用小手抓着老奶奶的手，内心不安的喊了起来：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啊！”被高小刚捏疼了的老奶奶，惊恐的喊了声，才反应过来。 “呜呜呜，奶奶好吓人……” 在所有人都往他们所在位置观望的时候，老奶奶面露苦涩的笑容，轻轻得抚摸着高小刚的小脑袋哄到： “小刚，奶奶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吓到奶奶的小宝贝了，对不起。” “奶奶是坏人！”听到老奶奶的解释，高小刚哭笑不得的打了一下老奶奶的手。 “奶奶是坏人，奶奶不应该吓小刚，小刚的小肚子是不是饿了？” 安抚着孙子的同时，老奶奶也把高小刚放回了旁边的空位置。 “嗯！”高小刚摸着泪水，点头道。 一路上，高小刚才从老奶奶的口中得知，老奶奶要带还在暑假的高小刚回曲乐县小岗村。 从来没有去过奶奶老家的高小刚以为可以去旅游，有一段时间都很兴奋，很高兴，直到他再次沉睡。 直到早上十点钟，汽车在曲乐县汽车总站停车。 很快又先后转乘了十辆公交车才来到曲乐县那坡镇的一条断头路，那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 一路颠簸的高小刚竟然闹起了回家的念头，还是在老奶奶连哄带骗的情况下，才行走在望不见头，只有两米宽的环山公路上。 走了一个多小时，高小刚又开始闹了，老奶奶只能用背带把他绑在了后背，不时给他口矿泉水喝，唱唱山歌。 直到连公路都没了，等待他们的只是羊肠小道。 “奶奶，太阳公公都快下山了，小刚好渴好饿，到底还要走多久，为什么不从大马路坐车，为什么要走小路？” 高小刚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在老奶奶的后背嘟囔了起来。 “因为奶奶要带小刚先去一个地方，拿几张叶子。”老奶奶吃力的说。 “奶奶，小刚不要什么叶子，小刚回去以后让爸爸mama在网上买给奶奶。”高小刚说。 “网上买不到，用到的时候给多少钱奶奶也不卖。”老奶奶说。 “那是金叶子吗？可以变出法宝的叶子吗？”高小刚说。 “那是奶奶在小刚出生的时候，奶奶用小刚的脐带和胎毛种下的柚子树的叶子，并不是什么金叶子。”老奶奶说。 “奶奶，什么是脐带？什么是胎毛？” 高小刚不明所以的问道。 “脐带就是你在你mama肚子里的时候，你肚脐眼上的肠子连接你mama肚子的东西。 胎毛是你出生之后，第一次剪掉的毛。”老奶奶说。 “奶奶，小刚怎么听不懂？”高小刚说。 “听不懂就对了，小刚以后要好好念书，就知道奶奶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老奶奶说。 “奶奶，为什么一定要种在这么远的地方，种在家里不是可以吗？” 高小刚转移话题道。 “因为那是奶奶死去的mama的意思，那可是一块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老奶奶说。 “什么是风水宝地？”高小刚说。 “风水宝地，就是可以长出很好吃的水果的地方，在其他地方都种不出那么美好吃的水果。”老奶奶说。 “小刚肚子好饿，到了那边是不是可以吃又香又甜又大的柚子。” 饿极了的高小刚留出了口水。 “还有五百多米就到了，小刚先睡会……” “嗯！” 必须在回村子之前，让小刚洗了柚子叶的澡，这样就不用害怕回去会被不干净的东西贴上…… 随着老奶奶脚步越来越接近，竹林中的雾气也越来越重…… 随着时间的流逝咕噜咕噜的流水声，一个有着温度直径在两米的温泉，在晚霞的照映下，反射出夺目光彩的光芒…… 这一切，对老奶奶来说除了儿时美好的回忆，也有中年时期痛苦的回忆。 温泉的不远处，在竹林里，种着一颗高达五米的柚子树，树上的柚子还没有成熟，皮还是青色的。 个头也不大，叶子到是很翠绿…… 老奶奶随手摘下十几片柚子叶后，放在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饭盒里面。 在里面放了点温泉水后，就开始对还在熟睡状态下的高小刚擦身子。 擦完高小刚的身子，老奶奶在给高小刚穿上衣服的时候，高小刚醒了。 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却把老奶奶吓得不轻…… “奶奶，为什么天黑了，我还看得很清楚？” “小…小刚…你在说一遍！” “为什么天黑了，小刚还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