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秦端雨
韦恩再次来到马兹特克大陆第一大城普埃布拉，进入创世神奥梅忒托的神殿，立刻听到了奥梅忒托的声音：“韦恩，你浪费了1276天时间。” 语气颇有些不满，但韦恩毫无惶恐，微笑道：“尊敬的奥梅忒托，我在夯实根基，收集必要的领域。” 同样是一系主神，韦恩对宙斯称呼“伟大的”，而奥梅忒托只是“尊敬的”，这反应了他心中对两位主神的定位。 在2050年的地球，希腊已经被开除出发达国家的行列，连地区强国都算不上，只能算三流国家，但希腊神系的影响力却始终极大，即便希腊人信奉的是上帝。 希腊诸神本来就不需要信仰，而是作为文化底蕴和精神源头，沉淀在西方文明中，甚至借助奥运会等形式，将影响力渗透到全球大部分国家和地区。 虽无宗教，但希腊神系毫无疑问是地球上最强的神系之一，以韦恩想来，至少能排前五，甚至能争前三，所以宙斯可称“伟大的”。 而奥梅忒托出身的阿兹特克文明，早在大航海时代就被西班牙摧毁，到了现代，阿兹特克人及其文明已经毫无影响力，除了少数研究这个的，绝大部分人都没听过阿兹特克神系，即便听过，大多也只知道其中的羽蛇神。 这是一个早已没落的，甚至可以说是灭绝的文明，别看奥梅忒托一心想要回家，但韦恩敢打赌，祂一旦回到地球，肯定接受不了现实，转身就走。 希腊神回到地球还是希腊神，马兹特克神回到地球什么都不是。 地球不过是祂们心中的美好记忆，托瑞尔星球马兹特克大陆才是祂们真正的家园，除了不需信仰的奥梅忒托，其他马兹特克神一旦回返地球，便会陨落！ 韦恩对奥梅忒托口称“尊敬”，尊敬的便是奥梅忒托不需要信仰，不被信仰束缚。 “必要的领域？”奥梅忒托神像的双眼亮起光芒，即便祂远在神国，仍然看穿了韦恩的领域，“凑齐土水火风？其实并无这个必要。” 托瑞尔世界领域万千，22个核心领域是：土、水、火、风、善良、邪恶、秩序、混乱、动物、植物、力量、战争、毁灭、保护、医疗、死亡、太阳、旅行、机运、知识、诡术、魔法。 韦恩目前14个领域：土、水、火、风、邪恶、动物、植物、力量、战争、毁灭、太阳、旅行、贪婪、报应，就贪婪、报应2个非核心领域。 奥梅忒托道：“你还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本质，土水火风虽然重要，但并非不可或缺，与其凑齐土水火风四大元素，不如凑齐善良、邪恶、秩序、混乱四大阵营，这是产生八大外层领域的关键，对神祇来说，外层比内层更重要。” 所谓外层，便是外层位面，包括无底深渊、九层地狱、奔放之野、极乐境、天堂山等位面。 所谓内层，则是内层位面，包括能量、元素、准元素、侧元素位面。 韦恩知道奥梅忒托说的外层领域是什么，外层位面的数量不止五个，多达数十个，如果不断向外探索，甚至能找到数百个、数千个……无数个。 但其中很多外层位面，看似不同，其实相同，最终可以归结成8个： 混乱邪恶的深渊。 混乱善良的仙乡。 守序邪恶的九狱。 守序善良的七天。 中立邪恶的冥土。 中立善良的福地。 混乱中立的混沌。 守序中立的钟界。 由此产生深渊、仙乡、九狱、七天、冥土、福地、混沌、钟界8个外层领域，和其他万千领域不同，这8个领域，每个领域有18个领域神术。 根据某些真假未知但假的可能性高于真的可能性的小道消息，这8个领域的真正主人是8个特殊的神祇，比如深渊领域的主人是深渊意志，或者说是深渊之神！ 正是因为有深渊之神的存在，无底深渊那么多强大领主没一个可以真正成神，深渊之神堵塞了领主们成神的通道。 其他也一样，比如七天，主体是七重天堂山，天堂山本身有着意志，可称天堂山之神，所以七重天堂的守护者亚空七圣没办法成神。 当然，就像无底深渊中有不少神祇占山为王，天堂山也有神祇占山为王，光是费伦的就有正义之神提尔、善龙之神巴哈姆特、多位矮人神、多位半身人神…… 而仙乡，希腊神系、精灵神系也都是占山为王的山贼。 深渊之神、七天之神、仙乡之神没办法赶走这些山贼，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而另一个真假未知但假的可能性大大高于真的可能性的小道消息，如果谁能集齐8个外层领域，就能凝聚出绝对中立的神上神领域，成为神上神。 如果韦恩不知道艾欧是奈非天，或许会尝试这种办法，但既然知道艾欧是奈非天，既然自己已经成了奈非天，当然不会去尝试这多半是假的办法。 所以他并不追求善良、邪恶、秩序、混乱四个阵营领域，看到邪恶，顺手要了，看到混乱，直接无视，如果下次碰上善良、秩序，也会笑纳。 相比之下他更看重土水火风四个元素领域，这个世界是艾欧创造的，艾欧多半是暗黑奈非天，但无论是托瑞尔世界还是暗黑世界，虽有部分东方文明的痕迹，但都以西方文明为主，所以艾欧的精神内核显然也是西方文明。 不是韦恩鄙视艾欧，但西方人哪懂土水火风的真正奥妙？只将之视为元素，还捣鼓出软泥、岩浆、冰、烟四个侧元素，真空、盐、灰烬、尘埃、闪电、蒸汽、辐射、矿石八个准元素，真是胡搞。 韦恩获得的力量虽然都是西方的，但灵魂和思想却是东方的。 佛教中，以土水火风为四大；道教则有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四象便是土水火风，中，通天教主嚷嚷着要“再立土水火风，换个世界”，可见土水火风是构成世界的根基。 或许在托瑞尔世界中，由于世界法则的限制，土水火风发挥不出最大的作用，但韦恩迟早要回家的，即便不回，大不了打破托瑞尔世界，重开一个世界，到时便以土水火风为基石。 此时他懒得和奥梅忒托争辩，道明来意：“尊敬的奥梅忒托，上次你说你们神系中还有自杀与死者女神伊西塔布、爱与花之女神索奇奎查尔、狩猎女神努菈三位叛神，我这次是来找神杀的。” 韦恩已经具备了成神的一切要素，只需点燃神火，而不是一闪即灭的神性火花，就能真正成神。 点燃神火有多种办法，常用的有三种： 最简单的是请大神帮忙点火，但会受制于大神，绝非韦恩选择。 其次是杀神取火，而不是提炼神性、领域。虽然不会受制于谁，但也是借助外力，根基不牢。 第三种是自己不断培养壮大神性，火候到了就能水到渠成的点燃神火，这样产生的神火最纯粹也最稳定，但韦恩不知道艾欧什么时候能凝聚出安努之眼，既然要赶时间，就不能慢慢磨火候。 第二种虽然是借助外力，但韦恩不必过于担心根基不牢，他三位一体的本体是地球之身，而拿来成神的是费伦之身，费伦之身就算根基不牢，对本体也没多少影响。 奥梅忒托道：“你消失三年，伊西塔布、索奇奎查尔我已经送人了，现在只剩努菈。” 韦恩惊讶道：“送人？送给谁了？” 难道这世界不止他和艾欧两个奈非天，还有其他奈非天乱入？ 奥梅忒托道：“卡拉图大陆崛起一个叫秦端雨的天才女剑士，被卡拉图的诗人赞为‘今有佳人秦端雨，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又有诗人赞她‘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哦，所谓的洲，是卡拉图翔龙帝国的行政区划。 正常来说，非神是杀不了神的，除非借助神的力量，比如你放的火，不是你本身的力量。但这秦端雨，绝非神祇，和你这种类型也不同，却靠自身的力量在卡拉图连杀多神，简直难以置信。 在多次考察后，我们几个源自地球的神系决定投资她，送了不少神给她杀，帮助她成长，或许能减轻你对抗艾欧的压力。” 说是帮韦恩减轻压力，其实是奥梅忒托等人分散投资，甚至很可能认为秦端雨比韦恩更有希望打倒艾欧。 但韦恩顾不得细想，他已经目瞪口呆了，别人不知道秦端雨的底细，他还不知道吗？连忙问道：“这秦端雨是个黑美人吧？” “咦，你认识她？也不算很黑啊，只是稍微有点黑，拿卡拉图的话来形容，叫什么黑里俏。” 尼玛，果然是她，不，是他！ 韦恩一脸崩溃的表情，泰瑞尔三个字，如果用中文繁体字来写，正是秦端雨！ 其实并非“正是”，泰瑞尔三字的繁体只是看起来像“秦端雨”，但韦恩已经认定秦端雨就是泰瑞尔了。 泰瑞尔正在和费伦诸神大战，卡拉图大陆的秦端雨显然是泰瑞尔的化身。 但泰瑞尔是个男天使——理论上天使没有男女之分，是无性的，但泰瑞尔显现的外形确实是男的——却搞出个女化身，韦恩不得不感叹，这是个变太的世界，连正义的泰瑞尔都被带弯了。 韦恩心中暗道：“秦端雨啊秦端雨，你千万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平生最讨厌变太，不要逼我和你撕破脸。” 又问道：“尊敬的奥梅忒托，你们有没有向秦端雨提起过我？” 别人不知道暗黑技能，不知道奈非天，秦端雨，不，泰瑞尔肯定知道，一旦知道韦恩的种种表现，立刻就能推断出韦恩的底细。 韦恩不知道这个泰瑞尔是否认识他？ 如果泰瑞尔是真正暗黑世界的泰瑞尔，在暗黑世界毁灭后来到托瑞尔世界，那应该不认识他。 如果泰瑞尔是地球的某个奈非天创造的秘境暗黑中由虚假转为真实的泰瑞尔，那和韦恩就是熟人。 但就算是熟人，韦恩既不喜欢黑人，又厌恶变太，实在不想和泰瑞尔产生什么瓜葛。 “那倒没有，怎么，你真认识她？” 韦恩摇了摇头：“认识与否不重要。”之前说了黑美人，就算现在否认，也瞒不过奥梅忒托，“但请你们不要向她提起我，我和她应该是互不干涉的平行线，永远不想交汇。” 奥梅忒托道：“好吧。” 但说归说，做归做，说不定祂转头就将韦恩的信息卖给秦端雨。 奥梅忒托又问道：“那狩猎女神努菈你还要吗？” 韦恩露出笑容：“当然要。” 送给秦端雨的自杀与死者女神伊西塔布是强大神力，爱与花之女神索奇奎查尔是中等神力，留着没送的狩猎女神努菈只是弱等神力，看似价值最低，但在韦恩心中却是这三神中最有价值的。 因为他已经决定做杀戮之神了，杀戮和狩猎有相通之处，用狩猎女神努菈来点燃杀戮之神的神火，虽非最佳，但也相当合适。 当然，最好是杀死杀戮之神来点燃神火，那才是最佳。 奥梅忒托道：“那好，不过这次你必须保证火焰席卷的范围不超过10万平方公里。” 上次奥梅忒托以为韦恩的火焰只烧1万平方公里，放心的将太阳神投放下来，结果一下子烧了10万平方公里，殃及数十座城镇数十万人口，让马兹特克诸神损失不小——除了奥梅忒托，其他马兹特克神都要依靠凡人的信仰。 韦恩点头：“我保证。” 他现在有9份神性精华，除了巴尔之毁灭精华能烧10万平方公里，其他8份应该都只能烧1万平方公里，不会再殃及池鱼。 “好，那你还去伯南帕克等着，我把努菈投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