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八、这次感觉是真的进牢子了
这次刑侦队领头过来的警察叔叔,是一个四十多岁、我完全陌生的警官。他的警衔倒是跟韩磊一样,不过处理起事清来的麻利程度显然就比韩磊熟稔了不少,至少在不留情面这一点上,很符合普通人对“刑警”这个职业的印象。 所以简单的说,当警察叔叔们听完灵异社的那五个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说明之后,我是被铐着带走的。 在被半拖半推地带下楼的过程中,我还跟负责押运我的这位警察叔叔提了一下韩磊还有董骁的名字,期望警察叔叔能稍微友善一点,不过并没有什么卵用。 而且我从苏离安那拿的手铐、甩棍还有身上的背包都被卸掉了,记得那位警察叔叔在看到那副手铐的时候,还颇为神色不善的瞄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被押运回刑侦队的时候,我才发现之前董骁还有韩磊在对我的时候还是相当客气了的。跟前几次坐警车去刑侦队的时候,还能先看看现场、顺便再跟韩磊他们同车、而且还能在车上挑位子不同,这次我直接就被警察叔叔们带到一辆像是专门押送犯人的猪笼车的后车厢里了。 猪笼车的后车厢里看着像是防弹设计的,跟前边的驾驶室也不直接连通,还有两位穿着防弹衣荷枪实弹的警员分别坐在我旁边和对面,让我难得地体验了一下重罪犯人们的感受。 本来在上车之后我还收到了苏离安打来的电话,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接,电话就被负责押运的警员给拿走了,所以也就不知道苏离安后面是怎么样了。 等到了刑侦队里之后,例行的先讯问了一遍,然后警察叔叔们就留着我在小黑屋里先坐着,我也算是正好有空了,所以就对着小黑屋里的小台灯慢慢的整理着思路。 从最开始钱思远的失踪、到之后曲楠江颖、那个无头尸体、赵烨、直到今晚的楚瑶;还有唐心饴、于小小、何语凝、话剧社里的成员、推理社的那几位、灵异社的那几位,甚至是刚才看到的那个显得颇有道理的分析帖子。我都一一的梳理了一遍。 于是想着想着,等我一拍大腿发现自己想明白了其中一些关节了之后,我就安安心心的准备双手托脸睡大头觉去了。 其中最主要的是,我似乎终于能确定一件事情了:凶手作案,并没有使用什么超自然的能力。 既然凶手在对付人方面并没有什么优势,那么等明天早上被放出去了之后,我就可以回去钓鱼准备抓凶手了嘿嘿嘿嘿嘿。 这是我在睡着之前最后的想法—— 结果还没到第二天的早上,我就被警察叔叔们给叫醒了,然后警察叔叔们又从头重新询问了我一遍我今晚的活动轨迹,还有跟受害人的关系之类的。 末了,其中一个相对脸熟的警察叔叔还颇为好心的丢了一句话给我,说我明天早上就别想走了,这次估计要给我关足七十二个小时,还是尽早坦白或者尽早想办法取保候审的好。 于是我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楚瑶的死亡时间肯定是在那几个学生发现我之前至少好几个小时好不好,说不定在她死的时候我还有不在场证明呢,这样关着我不是耽误时间嘛。” “哦?”听完我的话之后,刚刚才准备走出询问室的两个警察叔叔立马就又折返了回来,气势也变得严厉了起来,“这么说,你知道受害人的死亡时间?” “不知道,我猜的。”我不开心的往椅背上靠了靠,然后很快又回复了稍微前倾的坐姿。 关于询问室里的椅子,我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了,这个给犯人坐的椅子设计得非常的腹黑,椅背差不多只有普通人的腰这么高。所以当人往后靠的时候,整个后背一点都借不到力。如果是短时间的坐坐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当人坐久了之后,往前靠是一道相当低矮的隔板,往后靠又是空的,反正怎么坐都不会舒服,就是让你睡觉也睡不安稳。设计者的良心实在是大大的坏了,所以好孩子们千万不要干坏事呢,嗯。 “老实点。”另外一个相对脸生的警官声色俱厉的吼了一句。 “老陈,有话好好说。”相对脸熟的那位警官相比之下就显得和颜悦色了许多,“陆仁你也配合一下我们工作嘛,这样对大家都比较好。”
虽然明白他们这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不过我又不是负隅顽抗的犯罪分子,所以也只好借着台阶下了,“不知道那几个报警的学生跟你们说过没有,他们今晚会去现场蹲点,其实是因为看了他们学生里一个论坛里的帖子。” “既然学生们是因为看了那个帖子才会集合过去的,我自己又觉得发帖的那个人才是凶手,所以凶手肯定是杀了人布好现场离开之后才发的帖子。这样逆推回去的话,发帖时间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肯定要早于今晚天黑之前,那死者的死亡时间估计还要再往前推一推,那自然就应该在我到现场之前好几个小时之前了。”说完我摊了摊手,表示道理就这么简单。 相对脸熟的那个警官一边听一边记着笔记,“你说的这些很有价值啊,为什么你之前都没提过?” “你们也没问啊。”我耸了耸肩膀。 “……”对面也是一时语塞,“那还有什么是我们没问但是你觉得有价值的线索?” 我想了想,“封建迷信那一套的事情算吗?” “你说呢?!”负责唱黑脸的那位看样子都快要拍桌子了。 “哦,那我觉得你们可以调查一下最近几个死者的死亡时间,然后排个顺序什么的,说不定有用。顺便,上次有一起案件现场的时候,不是有一个女生晕倒了送医院了嘛,那位的证词我觉得应该是没什么用的。” “为什么这么说。”脸熟的那位警官打开了烟盒,把其中一支抽出半截来,然后递向我。 我摆了摆手,“如果最近的这几起案件都是同一个凶手做的话,那为什么死了那么多男的,偏偏留了她下来?” 负责演黑脸的那位警官闻言抬起眼帘盯了我有个十几秒,然后用的是一种类似讽刺的口吻,“你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