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开宗立嗣的准备
“你给我回来，你这样子进去，涵儿看见你还不得更着急。”裴明宣这走了一夜一点用都没有，眼看着天亮就准备往里冲，百里炎琦只能动手拉住。元书涵在里头生孩子指不定多疼，百里炎琦可不能让裴明宣进去， 他看着裴明宣都头疼，更不用说元书涵一个孕妇看着。 “爹爹，你看的医书上不是有说么，安静的坏境更适合妇人生产。这一夜到亮你就没停过，说不的娘亲看见你，心中更加烦闷。”必须得拉住裴明宣，这样子裴明宣进去就是添乱。 “你不着急？你看看你的字写成什么样。”裴华沓自己是练了一晚上书法，不过写出来的字一个都看不成。百里炎琦是念了一晚上清心咒，风昊也不见得好的那里去。 本来所有人都是担心的不要不要的，你们至于表达的这么含蓄。 “昨天晚上进去，今天算起来已经是辰时，还是吩咐厨下做些顶用的东西。”这一夜基本上都是人参鸡汤之类的，裴华裳觉得她娘以后应该不能直视这两种东西。 “一直都备着的……”一声嘹亮的哭声打断了他们，裴明宣这挂了大晚上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这一胎是真的只有一个，柳仪的诊断暂且不说，怀虚子又用仙师独有的方法看了看。 至于做手脚那是更加不可能的，非剑就在房顶上看着，更不用说还有燕风娴一直在元书涵旁边。看着燕风娴将包好的孩子抱到外间来，裴明宣才平复了心绪走进去。 燕风娴将孩子抱给奶娘喂奶，那边的元书涵其实情况还很好。别看这年头说写个谁把谁孩子换了好像很容易，这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来的。里里外外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看着，元书涵更是房顶有监控，身边有闺女。 这次大概是食盒都是小小巧巧的，至少装不下那么一个婴儿。 裴明宣喂元书涵吃了些粥，元书涵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生孩子这事本来就费力的很，更何况她这里还生了一个晚上。真不知道那些生几天几夜的，到底是怎么挨过去的。 “涵儿可好？”这小子吃够了，百里炎琦方才抱着过来，如今百里炎琦可真是如意的很。裴明宣如今也算是后继有着，现在他要的继承人也有了，他心里头自然是要多高兴就有多高兴。 “等会我帮她擦擦身子，然后换个干净床铺才好。”产房收拾的是他们所住院子里的厢房，元书涵如今自然是没有力气收拾的，好在裴明宣上次已经有了经验。 “那我们先出去，这孩子我先带着，也该昭告天下皇后产子之事。”春分那日抱了个两个女孩来，当做裴王府的嫡女养着，左右两个王位都已经有了世子。 只等裴华君、裴华宸两个成年，便直接将王位下给两个孩子。元书涵他们两个可以不管，可是百里炎琦却是一定要将王位下给裴明宣亲子的。百里炎琦觉得还十分的清楚些的好。 所以才特意抱了两个女儿，而不是弄个儿子来。因着元书涵早已经生产，这事情变更加没准了起来。就算有人怀疑些什么，也不会怀疑这两个前后差了一个月以上的孩子。 百里炎琦也是养过孩子的人，更何况还有元画暮和奶娘帮衬着。此刻元书涵将孩子生下来，燕风娴便回燕府中去，左右这里也没有她们什么事。倒是元画暮代替了元画夕的活计，跟在百里炎琦身边。 不过更多的是照顾着这个孩子，百里炎琦取名百里落华的孩子，为什么不跟百里荣华他们同一个字辈。百里炎琦给出的官方解释说，仙师说这个孩子最好落在落字辈。 人人都知道怀虚子和沈朔寒这两位仙师，还真是方便了他们不少事情，至少现在有什么不能解释的就托他们名下。跟嫡皇子降世一同传出去的，还有皇后重病的消息。 元书涵弄了点药给萧皇后服下，萧皇后如今口不能言四肢无力。萧家人倒是来看过萧皇后，可看着也只能大家相互留下几行眼泪来，其他的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大家都知道元书涵的医术是当今最高的，第二高的玉家人那也在裴王府当中，皇后在裴王府养病的事情便也被大家所接受。加上之前皇后也是折腾得很了，身体本来也就不好。 毕竟春分后洗三满月样样都没少了那两个女孩的，也确实是刚生下来的孩子。唯独就是元书涵未曾出面罢了，其他的跟生裴华君他们的时候一模一样。 谁都知道元书涵这次本来就是早产，身子到现在都没有调养过来。记得上次生裴华君他们的时候，元书涵在床上好生养了两个月。这一次想来还要更长，毕竟听说这一次更险些。 第二天便收到宫中派出的贴，这年头生孩子一般跟着帖子来的还有礼。富贵人家若生的是男孩，礼品一般备有，松糕、竹糕、文武糕三样。 女孩子准备的就是梅糕、兰糕、连理糕三样，只要一眼便能看出来这家人生男生女。帖子上当然也有写明，免得跟元书涵之前一样生好几个，送礼都让人犯愁。 宫中的便更繁杂一些，除了之前所说的三样之外皇子备玉璋、玉印、玉龙、笔墨纸砚一套、各一本，不过只送往一品大员以及亲王郡王县王三等爵家，其他的便没有这般待遇，并且要求正是嫡皇子。 “明日便是华儿洗三，估摸着应该要在宫中住到满月之后。等到百日宴的时候，你便能跟着一起去了。”之前元书涵这身体还是在床上躺着比较合适，什么地方都不要想着去。 “早就知道这个孩子跟其他孩子不一样，可能不会在我们两个身边长大，可总觉得内心十分不舍。自从元书涵醒来之后，这孩子基本上都是元书涵自己带。 等到晚上就要跟百里炎琦一起进宫去，元书涵心里头自然是万般不舍。却也明白这个孩子的路早就已经注定好了，这是个要位列大宝的孩子，怀虚子都说是紫微星转世。 “又不是这孩子一辈子不认你，百日宴后除了每年生辰进宫几天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中。”不过这孩子也确实是让人有那么几分舍不得，也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才出生就要分离着过。 纵然知道日后还有相见之日，多少心中也是有着些许难过的。至于那两个充作他们女儿的女孩子，元书涵当真是到现在见都不曾见过。最近来的孩子实在是太多，这两个跟其他的其实没有区别。 “三月二十九，百里落清就满月了吧。届时还是给这孩子办个满月宴，哪怕只是咱们自己热闹热闹。”这毕竟是百里炎琦的亲子，元书涵觉得该有的更是一个都不能少。 洗三的时候其实也办了，挨着清明没有大办而已。 “若有人问便说这是故友之子，过继到名下作嫡子教养。”在这里其实养子等于庶出，只不过元书涵不讲究这些而已。再加上裴王府本身就没有庶子，这才没有人注意过这事。 “涵儿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这府中也该有个章程。”元书涵惯来不喜欢将自己的子女分个三六九等，如今怎么还自己说起嫡庶来了，不过也确实是该有个章程。 “我们这当然没有什么章程，族谱要立也是从华君华宸两个人开始，待我精神好些在开始记录。分百里一脉和裴家一脉记录的好，将百里落清记作百里一脉第一人。” “那其他的你打算怎么记？”之前还有那么多百里姓的孩子，这么记只怕不是办法。 “分开记就是，将百里家裴家皆分开记。”元书涵想想还是这样比较好，孩子们自然都是记作嫡出，分配上却还是要有些区别的。总不能他这边刚刚记上，那边孩子们就离开这也不美。 “你这是准备分出多少支去，准备的过来吗？”既然是分宗立嗣，如何都要有些东西才是。若真这么干了，元书涵只怕真是将京城买下来都不够。这个计划要想的地方还很多，哪怕确实是个办法。 “准备倒也不急于一时，百里家倒是两支就够了，一支以百里落清为首，另外一支以百里落源为主。裴家这边稍微麻烦一点罢了。其他的说来也简单。 燕府、若颜府都是不再继续添人的，就算是添人也不过是两支。非府、风府、青府、青墨府、花府、雪府一边一支也就足够，元府和司空府略有些麻烦罢了。” 也不必都弄在京城，元书涵觉得还真可以随便一些。 “裴家便落在南山那边，百里家在承德县安家落户就是。其他的地方我再慢慢寻就是，左右如今也不着急。”既然是祖宅那么就要弄得高大上一点，横竖手里头是有钱的。 百里炎琦点点头，表示这样还是很好接受的。其他地方元书涵肯定不会找他，凭借元书涵的财力做起来是极简单的事情。元书涵也是打算到孩子们成亲，不然断然不会如此作为。 族谱这玩意平时还真没什么用，无非就是成亲的时候必须用到。否则以元书涵的脾气，大概会让他们自己管自己。 “说起来清儿的满月，正好是立夏。到时朕会来晚些，春闱放榜说起来就在几天后，紧挨着立夏便是殿试。”殿试虽然说能交给别人做，到底不能完全放开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