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章 追杀勒克德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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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吹来,走在最前头的钱火生隐约中闻到一股什么味道,那是似曾熟悉的味道,不由得脸色大变:“就是他们,鞑子就在前面。” “不好,有埋伏,快下马躲避!”杨光看到夜色的草丛中突然有几个黑影窜起来,跳过去一把拉着钱火生倒下马去。 两人刚跌落地面,几枚箭矢嗖嗖地飞来,钉进钱火生和杨光的马匹身上,两匹马当场倒地挣扎几下便不行了。 跟在杨光身后的士兵们见状纷纷跃身下马,但有一个手持火把的士兵在下马时,被箭矢射中喉咙,当场牺牲。 杨光借着倒地马匹的掩护,捡起火把,朝箭矢射来的方向一扔。 火把在升空的瞬间,杨光看清了六个八旗兵以黑暗为掩护,正在四五十步外连续射箭袭击己方。 “****娘的!”杨光手一扬,使用燧发短火铳朝其中八旗呯地一弹,将其打得弹起来往后倒在地上。 “打!”随着杨光的开火,后面的士兵纷纷拿起火铳,朝八旗猛烈射击。 在夜晚中的火铳与弓箭对射,因为火铳会喷出火焰,远比弓箭要吃亏,但杨光这边人数是几个八旗的三倍,都是传令兵,负责传递信息命令,人人手中的标准配备是有两支短火铳和一支长火铳,而火铳的射程要比马弓远得多,仍处于优势地位。 在杨光的指挥下,士兵们迅速展开,以包抄之势,以付出三人牺牲为代价将对方全部打翻在地上。 “幸好,如果不是钱火生的鼻子灵,闻到鞑子身上这股死臭味,还不知要损失多少个人?”看到地上躺在的六具八旗兵尸体,杨光闻到了强烈的的汗臭味和血腥味。 这些鞑子是北方寒苦之地来的,自幼就没有爱洗澡的习惯,到了江南后,天天一身臭汗,也不爱洗澡,今日血战一日,身上的血腥味和汗臭味混在一起,难闻之极,钱火生在夜暗中没办法看清害死他妻子的仇人,但他却记得微风吹来仇人身上的味道,刚才闻到味道一下子发现了埋伏的八旗兵。 五个八旗兵在牛录章京的指挥下,是企图等追击者进入十五步或者更近的范围以内,才借着黑暗发起突然袭击,如果不是被钱火生及时发现,杨光这二十二人会被黑暗中飞来的箭矢射得至少有一半人要永远躺在这里。 杨光正在感叹时,突然有一具“尸体”弹跳起来,他认定杨光是这群人领头者,直朝杨光杀来。 呯地一声,杨光手中短火铳猛然击发,高速出膛的子弹将他打翻回去。 “去死吧,狗鞑子!”原来随着这个八旗兵的弹跳起来,还有一个受伤装死的八旗兵爬起来,拿起弓箭要放箭射杨光,钱火生眼疾手快,整个人跳起来,狠狠地将他压在身下,用双手扼住他喉咙,将他硬生生地掐死。 “起来吧,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杨光走上前,逐一检查,发现六个鞑子全没了气息,对还在掐着死八旗兵的钱火生道谢:“谢谢,是你救了我的命!” “我应该谢谢大人您才对,刚才要不是大人您,我早被鞑子射死了!”钱火生憨厚地微笑了一下。 “好了,我们都是男人,就不要说这些婆婆mama的客套话了!这六个鞑子应该是留下来断后的,他们的马匹都没在,前面跑的是一人双马,我们要快加快脚步追上去!” 在追兵与断后的六人交战时,火铳和喊杀声大作,勒克德浑也听到了,现在他们总共只剩下七人了,虽然有十三匹马,但在黑暗中逃跑,火把又不敢打起来,速度还是快不起来。更麻烦的是,八旗兵们已在战场上劳累了一天,又饿又累,刚才就胡乱地吃了一点rou,全身无力,而胯下的马匹更惨,跑了一天,还没没吃过几根草料呢。 勒克德浑大脑飞快地转,觉得有两个办法可用:一、是快马加鞭,甚至打起火把,尽速离开这里;二、是抛弃所有马匹,隐藏进山间。 两个办法都各有优劣,加快速度那会暴露踪迹,被南蛮子们发现了会紧紧追杀而来,但只要速度够快再加上运气够好的话,也许能赶到常州去找到刘良佐部的清军;隐藏起来,谁也不会想到他勒克德浑堂堂一个大清贝勒会忍辱偷生躲起来,这个办法胜算极大,也许能捡回一条命,待来日再回来报仇都未迟。 想了一阵,勒克德浑想出一个自以为很绝的主意,命令五个八旗兵沿着大路打起火把向东急走,他自己则和一个最彪悍的八旗兵,将马蹄用步包起来,掉头往南面走。
“鞑子打起火把了!”杨光策马跑过几个小山头,看到前面路上有两把火把照耀着几个影子正在疾速向东疾驰,不过,对方突然打起火把,令杨光心里有些怀疑,于是拿出随身携带的二十五倍望远镜,朝八旗兵逃跑的防线张望。 不管杨光怎么来回调望远镜的焦距,都只看到五个逃跑的身影,扭头问钱火生:“你确定这伙鞑子有十三人?” 钱火生很肯定地说:“没错,当时鞑子逼着我切rou时,就跟我强调了两次要分成十三份,我去水井打水打量了一下,确实只有十三人。” “嗯,鞑子们分头逃跑了,五人只是诱饵,引诱我们去追,那个贝勒勒克德浑可能带着一人,没打火把往其他方向跑了。”杨光略一沉思,很快就拿定主意:“我们也分路追击,我带六人和钱火生去追勒克德浑,其余去追那五个八旗兵!” 黑暗中,勒克德浑和一个八旗兵,不敢打起火把,选了一条往南的羊肠小路,慢腾腾地走着。 这江南的丘陵地带,无穷无尽的山丘高地小溪河流,让勒克德浑两人走得苦不勘言,往日满洲八旗大军下江南的趾高气扬不知到哪里去了。 突然,勒克德浑发现情况不对:“怎么这小山好像刚才走过的?” 沉沉的黑夜中,勒克德浑迷路了,转来转去都在兜着圈子。 想走出,要么有熟悉当地的向导,要么等天亮后才自己认清道路走出去。 威风凛凛的贝勒爷竟然落到如此地步,奴儿哈赤地下有知自己后代子孙如此可怜,估计也要痛哭涕零了。 正当勒克德浑两骑彷徨不知所措时,却听到黑暗中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多罗贝勒……” 救命稻草来了! 勒克德浑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