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碧色的小蛇
我以为我这次是死定了,谁承想,手臂突然被人一把抓住,接着就死命的往一边拉,树皮的吼声在我耳边响起,“苏白,坚持住,往这边游。” 我猛地清醒过来,我这是被树皮抓到了,立刻我就开始拼命的踢打抽筋的双腿往岸边游,不管怎么着,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好在我是命大的,折腾了半天,我终于是被树皮给拽上了岸,我躺在不算宽敞的小道上,突然特别想哭。 树皮见我的模样,也忍不住叹息,“别沮丧了,好歹我们活着,有些人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了。” 我摸了一把眼睛,别过头去,听他这话我才知道,特种兵的死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虽然他一直都表现的很淡定,但到底是同一个部队里出来的战友,他怎么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 我们俩沉默了好久,树皮忽然起身,“走吧,我们要快点找到他们,否则......” 这次我没墨迹,立刻爬了起来,尽管四肢因为之前落水抽筋的后遗症还没下去,但我不想因为我这一点矫情延误救人的时间。 我这次手都没敢离开墙,一路摸着墙往前,勉强也能跟上树皮的脚步,这也多亏了落水前我把手电别在口袋里,没有掉进水里。 看到前面那一束已经不算明亮的光,我心里安稳了些,至少还有光,不是乌漆嘛黑的往前走,至少还不管有什么危险,我还能第一时间看到防御。 往前走了几十米的距离,树皮忽然停住了,我以为又是遇到了什么,赶紧戒备的看过去,却发现是小道上横躺着一个人。 “耳钉!”看到他我心里说实在是高兴的,但树皮却一把拦住了我,我不解的看向他,当然我没有没脑子的以为树皮纯粹就是不让我过去,他肯定有他拦着我的理由。 树皮把手电重新塞在我手里,然后把我的手摆个姿势,让手电光能刚好照到耳钉的脖子位置。我顺着手电光看过去,赫然发现在耳钉的脖子不远处盘桓着一条碧色的小蛇。 我不认为这么明艳色彩的小蛇是没毒的,更不会因为它小就觉得不危险,相反的,在看到那蛇的瞬间,我脊背上就起了一层白毛汗。 树皮小心翼翼的靠近耳钉,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一把匕首,我心想,这人匕首还真多,在上面丢了一把,竟然还有一把,当过兵的就是不一样。 就在树皮离那小蛇不足五米的时候,那碧色的小蛇忽然一扬脑袋,豆大的眼珠直直的盯着树皮看,我离得这么远都能感受到它的警告。 我一点也不怀疑,这时候树皮要是再往前一步,那碧色的小蛇肯定就会攻击他。这小道不宽,恐怕这蛇一旦朝着树皮攻击,他根本就没地方躲避。 我在后面那个急啊,但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干着急的端着手电,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面的两人一蛇。 咝咝,咝咝... 那蛇朝前吐了吐信子,猩红的蛇信子看的我又是一阵心惊胆战,这蛇肯定有毒,而且还是很毒的毒,那信子都成血色了。 树皮应该也意识到这样不是办法,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又慢慢的退了回来。我一眼就看到了他满头的冷汗,可见刚才他也是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怎么办,那蛇不走,我们也救不了耳钉啊。”我压低了声音说,树皮皱着眉回答我,“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要是这时候他醒了,那后果......” 他这话说的我忍不住往耳钉身上看了一眼,这会儿要是醒了,以这家伙的习惯,肯定是哼哼唧唧爬起来,那到时候那蛇还不得被他吓得直接朝他攻击? 我一阵头大,这等下去不是办法,过去又不行,进退两难啊。 正在我们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阵很轻微的呻吟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顿时我就紧张了,耳钉,这是耳钉的声音,他不会是要醒了吧。 树皮的眉皱的更紧了,蜂蜜大麻花都没这么扭曲,他盯着那条碧色的小蛇,我也紧盯着小蛇,生怕它下一秒就给耳钉的脖子上来一口。
忽然我想起来一件事,赶紧去摸自己的背包,之前宋顾对付蛇群给我的雄黄粉还有,只要是蛇都会怕那东西,可以拿出来用,幸亏我觉得那是个宝贝,放到了密封袋里,要不这会儿都成雄黄粉条了。 把雄黄粉拿出来的瞬间,树皮的眼镜就是一亮,“你不早拿出来,还让老子白过去了一趟。”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要不是情势危急,我根本没想到还有这玩意儿啊。 我拿着雄黄粉又是一阵发愁,“树皮,还得劳烦你再走一趟。”我把雄黄粉往树皮手里一塞,很义正言辞的说。 树皮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压低身子往前,我这次没在最后面,也跟着他慢慢的往前走,小道上时不时有地下河水冲上来,这雄黄粉若不能一击必中,那我们仨估计都要在这儿喂蛇了。 这次我们还没走到五米的距离,那蛇就仰着头看着我们,我这才感受到之前树皮所感受的压力,这么点距离,那蛇一个弹跳就足以到我们面前了。 心里默默念着佛祖保佑,菩萨保佑,眼睛却不敢从那蛇身上移开一下,手更是紧张的有些发抖,身上都出了一层冷汗。 “准备。”树皮小声的说,那蛇一听到声音猛地吐出了猩红的信子,就在瞬间,树皮的手一扬,那雄黄粉立刻朝着碧色的小蛇洒去。 我瞪大了眼睛,心里想着成了,却冷不丁看到那蛇往前一曲,直直朝着耳钉的脖子咬了下去,它竟然避开了雄黄粉! 下意识我往前一个箭步,伸手挡在了耳钉的脖子上,顿时手上就传来了一阵牙齿入rou的疼痛感,紧接着我看到树皮匕首一挥,那蛇就断成了两截。 “苏白,你怎么样?”我听到树皮的问话,也能感觉到他把我拉到地下河水里挤压清洗伤口,但我无法回应他,甚至到最后都看不清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