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全族出动

    夏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上城头，看着雪蛮子的大营，继续思考昨晚进攻时感觉到的异常。

    虽然大获全胜，但是夏止明显感觉到，这一次雪蛮子虽然人多，但是战斗力却不如以往的雪蛮子。而且在昨晚最后一场追剿中，雪蛮子大军被逼在大门口的时候，雪蛮子居然出现了“幽瞳”状态。

    “幽瞳”一词在寻常的典籍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夏止之所以知道，是他在剑仙城的典藏室，翻看一些古老典籍的时候，找到了一本《幻元野史》，里面就记载了关于“幽瞳”一词的历史传说。

    传说，牧月皇朝刚建立的时候，开国皇帝牧云霆追剿最后一支诸侯溃军，追到了冰封草原以北的大山深处，在寻找溃军的期间，无意中闯入了一个峡谷。

    在峡谷内发现了数万头初生的雪蛮子，而守护的成年雪蛮子不足一万。

    当时随军的谋士之间发生了剧烈的争执，有人建议杀掉这些年幼的雪蛮子，重创雪蛮子。也有人说，战争是军队之间的事，不应该祸及平民，绝人子嗣更是天道不容。

    当时皇帝犹豫再三之后，终于决定将这数万头雪蛮子幼儿扼杀在摇篮里，希望能在短时间内缓解雪蛮子的侵扰。

    于是五万名精锐的中央军对不足一万人的雪蛮子守军展开了围剿。

    雪蛮子守军明白自己的责任重大，拼死抵抗，只是数量悬殊太大，中央军又是跟随皇帝多年征战的精锐，雪蛮子很快就抵挡不住了。

    就在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仅剩的三千多名雪蛮子原本漆黑的瞳孔突然全部发出绿光，就像幽灵一样，接着雪蛮子的身体也开始发生的一些微妙的变化，全身的骨骼咔咔作响，口中长出了一寸长的獠牙，场景及其诡异。

    更诡异的是，原本已经浑身伤痕，战力虚弱的雪蛮子残军战斗力变的格外惊人，速度和力量成倍的增长，而且变的异常凶残，如同幽灵一般。

    一转眼，形势逆转，原本凶悍的中央军在变异之后的雪蛮子面前如同小鸡一般，不堪一击，变异后的雪蛮子面对敌人，不光是杀死这么简单，对每一个追上的敌人，都要将之撕成碎片，五万中央军惨遭屠杀，整个山谷开始惨叫不绝于耳。

    尽管见惯了战场的生死，但是这样看着同伴被雪蛮子纷纷撕碎，满地的残肢内脏，中央军的士兵心理防线全线崩溃，败退已经无法挽回。

    五万大军，逃回来的不足八千人，这是牧云霆有生以来败的最惨，最狼狈的一次。或许绝人子嗣必遭天谴吧！

    雪蛮子变异的状态被劫后余生的士兵称为“绿瞳”。只是这一战无论从道德和结果上来看都是皇帝人生及不光彩的一笔，所以，所有有关那一战的文字记录全部被销毁。

    传说牧云霆回到帝都之后不久就生了一场大病，半年后就驾崩了。

    几百年过去之后，所有关于那一战的信息就彻底消失在了人类的认知里。如果不是夏止昨天见到了雪蛮子的“绿瞳“状态，他根本就不会把当时当做传说的故事回忆起来。

    毕竟几百年的战争中，再也没有人再见过变异成“绿瞳”状态的雪蛮子。

    昨天夏止所见的“绿瞳“状态应该是没有完全变异的状态，如果他们再撤退的晚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说雪蛮子变异成“绿瞳”状态必须是逼到死境，那这千百年的战争中，经常会有围剿雪蛮子的战斗存在，但并没有出现过。所以死境应该不是必要因素。

    把这两次的情况结合起来分析，第一次雪蛮子狂化成“绿瞳”是因为在守护自己的族群的幼崽，昨天狂化成“绿瞳”是因为大量的雪蛮子堵在了大营门口，有被灭杀的危险，假设那些拥堵的雪蛮子中很多都是年少的孩子或者年老的长辈，那这次雪蛮子整体战斗力偏弱，和“绿瞳”状态的出现就可以说的通了。

    想到这里，夏止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以往雪蛮子游击侵袭都是成年雪蛮子参战。所以出动的数量都是数万而已，牧月皇朝近千年的历史记载中，雪蛮子出动大军数量最多的一次也就将近十万。

    人们根据雪蛮子的军队数量也推算过，整个雪蛮子族群数量应该也就三十万左右。

    这次围攻风雪堡出现了五万，而里面如果真如夏止推测那般有很多是年少或者年老的雪蛮子，那这一次雪蛮子应该是全族出动了。

    破冰城和风雷堡情况应该也不妙。

    夏止脑中不禁浮现出了傅无桑的影子，傅无桑背后的组织到底是有多么可怕，cao纵雪蛮子已经很惊人了，能让雪蛮子发动全族的力量来攻打人类，冒着灭族的危险来做这件事，要么就是这个组织的力量强大到了可以让雪蛮子直接灭族的地步，要么就是用了旁门左道让雪蛮子不得不听命于他们。

    想起傅无桑，夏止心中涌起了一丝苦涩和心痛。

    很快夏止的推测就被证实了。

    去破冰城求援的信使已经回来了，只可惜带回的不是援军，而是让人窒息的消息。破冰城同样是大军压境。雪蛮子足有二十万之多，根据情报，风雷堡也和风雪堡差不多，也是有大约五万雪蛮子围城。

    最让人担心的是，雪蛮子已经出动了五万大军开始对冰封草原南部的村落和小镇进行侵袭。根据探子的回报，南部大量的村落出现了悍匪黑风骑的踪迹，数量巨大。

    凌都尉果断派出了三万破冰骑拦截，同时派出了三万名银枪军掩护百姓撤往元江以南。

    众将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都是阴云密布，这应该是近千年来，人类和雪蛮子对战形势最不妙的一次。

    雪蛮子居然出动了三十多万大军，全族出动，雪蛮子疯了吗？

    北有雪蛮子大军压城，南有雪蛮子侵袭和黑风骑扫荡，此时冰封草原的三座主城已经成了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