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九 云灏之怒
看着盖着红盖头的人儿,他的心里甜滋滋的,她终于是他的妻了。 “自从我离开了西琉国以后,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你可知道?”云灏坐到了陌言雪的旁边,还没有掀起她的红盖头,便忍不住开始表达自己的相思之苦。 陌言雪暗暗一喜,云灏这是在向她表白,便很是开心的回应他,“殿下,臣妾也无时无刻都在想你。”葱白的双手早已揪住了红色的裙褂,说明她此时的紧张。 “真的?那你是说你也喜欢我吗?在船上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我便发觉你很与众不同。”云灏说着这句话时,便开始握住了陌言雪的双手。 “其实臣妾第一次看到殿下的时候也觉得殿下与众不同。”说着便伸出了一只手,反握着云灏的手。确实她在船上的第一眼便已经觉得云灏是非富则贵的人物。 云灏听着这一番话,觉得身心都在沸腾,他轻轻的掀起了红盖头的一方,正准备将红盖头都掀起时,一张红唇却精确无误的覆上了他的柔唇,他亲吻着柔软的红唇时,觉得此刻的他是幸福的。 他闭上了双眼,而他的吻也逐渐开始变得霸道起来,不断的掠夺,陌言雪只觉得全身化为柔软的一滩水,紧紧的靠在云灏的身上,她觉得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云灏却没有舍得松开她,她很幸福,此刻。在初尝眼前人儿的美好时,他想要的便越来越多,他睁开了眼睛,将那碍人的红盖头掀起时,他心心念念的只是希望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却是在下一秒所有希望都被粉碎了。 “怎么会是你?”云灏看清了眼前的人儿并非陌言雨时,狠狠的推了陌言雪一把。 陌言雪本来还沉浸于幸福当中,忽而眼前的黑暗被掀走了,她以为他看到她精致的妆容时,会更加为她沉迷,只是她料想错了,她以为那句句的深情是对着她述说,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他的心中确实想着别人。她被狠狠的推到了床边的角落上,差一点,她便撞到了床沿,她努力的稳住了自己。 “臣妾是和亲公主。”说着这句话时,她轻轻的咬住了下唇,是多么的楚楚可怜。 “不可能的,不是你,不是你。”云灏连忙倒退了好几步,倚着桌子才勉强站稳,竭斯底里的叫喊着,此刻他是多么的愤怒,他被骗了,眼前的人并非是他心中之人。 “臣妾便是梁武帝亲封的和亲公主,要不然殿下以为是谁?”她相信没有人知道她是顶替陌言雨作为和亲公主代嫁的,毕竟陌言雨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她的手上。而梁武帝为了找一个人代嫁,早就已经绞尽脑汁,幸好还有一个她,陌府小姐。是以她被封为和亲公主,梁武帝更是将其保护得极好,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便是陌言誓的遗孤,包括她也认定她自己是陌言誓的遗孤。 “不可能的,母后明明跟我说过是雨儿的,不可能是你,说,是不是你把雨儿弄走了,自己便坐上花轿过来的。”云灏始终不相信和亲公主居然是陌言雪,他一把推倒了桌子上的酒杯,哗啦的一声,碎片已经洒了满地,就跟他的心一样,狠狠的碎了一地。 “如若殿下是有所怀疑的,殿下可以派人去西琉国查明!”陌言雪很是倔强的样子,她保证云灏什么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不,你不是和亲公主,雨儿才是。你不配。”云灏忽而跑到了床边,一把掐住了陌言雪纤细的脖子,一副要将陌言雪杀死的样子。 “殿下...很失望吧!不过,臣妾才是...和...亲...公主!”陌言雪被掐住了脖子以后,很是艰难的挤出了这几个字,她感觉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跟刚刚被掠夺时的感觉截然相反,此时她感到死亡离她不远。 “灏儿,你在做什么,还不还快点儿松手!”云后听到门外的宫女禀告时,她在御书房跟高源讨论着减税的问题,却听着东宫这边出事了,太子与和亲公主打了起来。她便匆匆的赶到了云灏的寝宫,刚好看着云灏紧紧的掐住了陌言雪的脖子,很是愤怒的呵责了一句。 云灏听着云后的怒斥,松开了手,“母后,为什么会是她?你骗我,我不要她!” “胡闹,和亲公主便是她,要不然你想着会是何人?”云后看了一眼陌言雪,陌言雪感觉到肺部的空气都已经远去,意识要开始变得模糊时,云灏终于松开了手,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母后你明明说过,和亲公主便是儿臣的心上之人,不是她!”云灏很是不满的喊道,他觉得云后欺骗了他,只是想让他迎娶和亲公主。 “哀家确实是派人去取得和亲公主的画像,并且哀家也向高丞相证实过,她便是你在西琉国护着的人儿!来人,去取来画像!”云后很是愤怒的说道,她在云灏的字句中,听出了云灏对她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