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 章 梓翰,快来医院!
其实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好好观察观察他,其实他几乎和自己没说过什么话,每次见面也都是说几句公事,他就会让自己离开。能看出来,他并没有讨厌自己,却也不想和自己接触。 他长得真的很好,五官的每一处细节,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魅力,仿佛一个发光源,总会让人不由得被吸引。一想到自己会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城堡里,她就会有着说不出的满足和幸福。 一路都没人说话,车到停车场,顾梓翰推开车门下了车,佐伊紧随其后,上了电梯。 佐伊抬头看着他,小声的询问,语气里满是倔强也带着委屈,“你就打算一直都不和我说话吗?” 顾梓翰语气平静道:“我没什么和你说的。” “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他反问,“我为什么要讨厌一个和我没有关系的人?” 佐伊面色尴尬,小声问:“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吗?” 顾梓翰轻轻一笑,不再搭理佐伊,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雨果的电话。 “现在在哪?” 佐伊听着他温柔的嗓音,知道他肯定又给雨果打电话了。她低下头,遮掩住自己的失落。 “在慕尚。” “回来。” “不了,”雨果拒绝道:“我过去也没什么事,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你不在我就没心情工作了。“ ”下班后去找你,”雨果笑了笑,“我要去打印资料,先挂了。”雨果挂上电话,拿着手里的文件离开了。 她今早醒来,看到了顾梓翰留在床头的纸条,说有事离开了。雨果看着那几个字心里一阵发虚。她是可以和他这样生活下去,及时行乐,活在当下。可之后呢?他迟早要回自己的家。他晚上去干了什么她不能问,也没有资格问。至今为止,她去过顾宅,去过别墅,去过燕邸,住在公寓,可他的家到底是哪个她都不知道。他没有结婚,所以自己以他的女朋友住在他的房子里,偶尔过来吃几顿饭,平时手牵手约个会,晚上睡个觉。 如果他结婚了呢?虽然他说娶自己,他的家族肯定没几个赞同,就算赞同了,嫁了,生活习惯差别太多就不用说了,他能否爱自己一辈子是个谜,什么时候离婚也不一定。所以,还是得靠自己,多锻炼锻炼自己,多学学本事,多攒些钱才是硬道理。不像她之前似的,在慕尚是打酱油,去了顾氏也是打酱油,全都围着男人转了。 这样可不行,她警告自己,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弟弟和mama努力的。 顾梓翰再打电话,雨果就不接了。一生气就把电话打给了暮玺。 暮玺听了他的话,淡淡道:“她愿意过去我不拦着,愿意回来我欢迎。” “我知道了。”顾梓翰拿掉电话,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难道是昨天的事生气了吗?可晚上还好好的。也许是他太着急了?总想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却忘了欲速则不达。 郝哲敲了敲门,听到了进,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熙元小姐的电话。” 顾梓翰皱了皱眉,之前他还去看看他们娘俩的,但自从和雨果在一起后,他深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嘱咐别人去看她们,自己很少去了。况且自己也很少回去那住了,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顾梓翰接过手机,“熙元。” “梓翰,你快来医院,快来。”熙元着急的声音中还夹杂着哭声。 顾梓翰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怎么了?” “嫣嫣从二楼摔了下来。” “我这就过去,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顾梓翰把电话递给郝哲,“把车开到门口等我。” “是,少爷。”郝哲看顾梓翰一脸的着急,连忙转身,快步跑开了。 顾梓翰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医院,看到了熙元直接问:“到底怎么回事?” 熙元跟上顾梓翰的脚步,沙哑的说道:“嫣嫣在幼儿园被别的小朋友骂胆小鬼,嫣嫣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踩着凳子趴到窗户上去摘风铃,摔了下去。”一听就知道刚才肯定哭了好长的时间,声音又虚又急。
顾梓翰眉头紧皱,脸色越来越黑,“有小孩欺负嫣嫣?谁这么大胆。” “嫣嫣在家从不对我说,刚才幼儿园老师才告诉我,小朋友都说嫣嫣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没有靠山好欺负。”熙元说着又哭了起来。 顾梓翰听她哭哭呜呜的,责备道:“她才多大的孩子,不高兴,你能看不出来?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 “那你呢?”熙元面目狰狞的盯着顾梓翰,“要不是他们汇报演出你没去,嫣嫣能被小朋友骂是没有爸爸的孩子吗?你还记得那次打电话你给嫣嫣说了什么吗?!”熙元拼命地克制着,深怕一个不注意,她就会扑上去打顾梓翰。 顾梓翰自责的叹了口气,双拳微微握紧,“现在情况怎样?” 熙元彻底的崩溃了,泪腺就像是坏了似的,泪水哗哗的流,脸颊煞白,不停地喘着粗气,仿佛随时会晕倒,“在手术室,我不知道。” 顾梓翰看她那样,连忙把她搂到怀里,怜惜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着气,转头朝郝哲吩咐道:“去找人问问什么情况,严不严重,需不需要转院。” 他们所在的医院是市儿童医院,嫣嫣直接被学校打电话拉到了这里,设施还算好,但比起自家的私人医院服务和设备总是差一点。 顾梓翰看着手术中三个大字,扶着熙元坐到椅子上。他满脑子都是嫣嫣叫着爸爸腻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样子,可他却狠心的告诉她,自己不能再见她,再和她玩了。想到她受伤趴在地上,血rou模糊,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的心仿佛在被放在火上烤,痛的喘不过气来。他使劲地扯了扯领带,来回走着。 手术室外面只有他和熙元,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不停地往鼻子里钻,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