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不带这么玩人的
凤如冲她虚弱的笑了笑,目光落在她烫的发红的双手上,闪过一丝愧疚,虚弱的冲她笑了笑,“沈jiejie,我没……嗯……” 又是一阵尖锐的痛意袭来,几乎吞灭了她的理智,好在凤如的脑中保持着那一丝丝的清灵,她运用内力,将寒气引入体内,寒气本就已经压制住了那股炙热,如今又被凤如自己引导着,疯狂涌入体内,更加的让蛊虫无处可逃。 “阿如……”沈凌嫣知道凤如很痛,可是她却只能在一旁看着,这一刻,心底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无力,如果可以,她宁愿此刻痛着的是她,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凤如自己将寒气引入体内,看着蛊虫因为无处可逃,顺着身体,从她的伤口流出,最后软软的趴在地上,蠕动着。 随着蛊虫钻出了体内,凤如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身体整个放松了下来,往下沉去…… 沈凌嫣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带出寒潭,为她穿好衣服,看着地上的金色的蛊虫,犹豫了下,没有理会他,扬声叫了众人进来。 凤如醒来的时候,天依旧是黑的,四周,是温暖的房间。 “这是……哪?”凤如茫然的看着四周,她依稀记得,她该是在一个阴冷的山洞中,可是这是哪? “吱呀”一声,有人轻轻推门进来,看到站在房间中的凤如,愣了一下,随即眼中浮现出一抹惊喜,“阿如,你醒了?” 凤如缓缓转身,看着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女子,困惑的问:“姑娘,你是在叫我么?” 沈凌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下来,一双凤眸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凤如,手中的托盘无力的掉落,汤汁溅了她一身,她却浑然未觉,“你……你不记得了?” 凤如淡然一笑,“阿如,这是我的名字么?” 她不知道,在她醒来之后,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曾经发生过什么,眼前的女子,显然是认得她,也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善意。 而且,她并不讨厌这个女子。 沈凌嫣缓缓地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凤如可能是失忆了,对前尘往事全都忘却,不记得她曾经发生过什么,也不记得她自己是谁! 凤如疑惑的看着她变换不断的眼神,然后在她错愕的眼神中,沈凌嫣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斟酌了下,凤如起身,进了内室,换了一身干净暖和的衣服,刚换好,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顿了下,走了出去。 房间中站着五个人,头一个凤如认识,是刚刚出去的女子,身后是清一色的男子,风格迵异,各有千秋,站在一起,令人不禁喝彩一声! 凤如看着眼前的几人,清冷地问:“你们是谁?” 四个男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男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够塞下一个鸡蛋,表情极为夸张,只见他问身旁的黑衣男子,“冰冰,她怎么会失去记忆?” “可能……是后遗症?”黑衣男子斟酌了下,有些不确定的说,显然他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这几人,赫然就是孟秋严冰玉笙和隐离,玉笙走上前,目光柔和的落在她的脸上,温和的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么?” 凤如轻笑着摇头,“可以告诉我么?”声音中透着淡淡的疏离和防备,毕竟是不认识的人,她的防心是有的。 玉笙看了一眼隐离,后者脸色有些苍白,在烛光下,几乎能够看到他皮肤下的血管,清晰透明,又显得苍白。 玉笙犹豫了下,觉得凤如忘记了过去,也好,毕竟过去的那些事情,实在是太过痛苦,她如果能够忘记,重新开始,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阿如,你的名字叫凤如,我们都叫你阿如,我是你的表哥玉笙,这是沈凌嫣,严冰,孟秋,和风隐离。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你出了一点事故,我们将昏迷的你带了回来,如今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有没有饿了?要不要我去让厨房做点好吃的给你?”玉笙蹲着身子,仰头,微笑着说,并没有告诉凤如曾经发生过什么,孟秋欲言又止,最后没有说什么。
“是么?”凤如玩味的笑着,玉笙心口一窒,无奈的苦笑,就算是她失忆了,她的本能,依旧还是存在,她,还是难以相信别人。 “是,有什么不对么?”玉笙微笑以对,并没有被她给吓到,凤如歪着头,“那我的父母呢?” “你母亲是我的姑姑,你父亲是玉家外头的人,是你母亲在外游玩的时候认识的,我们只知道姓凤,是个做生意的人,其他的并不知晓,你母亲也没有说过。不过他们都在你小时候已经去世了。”玉笙这话说的极为坦荡,这是当初凤如离开皇宫的时候跟她说的,是她给她自己编写的人生,除了她父亲不是个生意人,其他的他并没有说谎。 凤如审查似的目光落在玉笙的身上,玉笙极为坦然的回视着她,凤如侧头看向另外几人,似乎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玉笙淡淡的说:“你不用问他们,他们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就连你是玉家人,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他们不过是你入了江湖之后认识的朋友,虽然时间短,但是确实是几个值得相交的人。在这儿,唯独我对你的过去最为熟悉。” 这话玉笙也没有说假,隐离虽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是并不知道她的过去,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唯独他,是自小一起长大,对她过去的一切了若指掌。 凤如沉默着,玉笙的话并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且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那是一双关怀的目光,带着真诚,显然是真的关心着自己,这个男子,虽然对自己很温和,但她有一种感觉,他,其实是一个冷漠的人,只是唯独对她如此。 凤如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她,怎么会这样子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