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威胁谁不会
林少白和苏玉儿闻言皆是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的凤影,林少白慌乱的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 林牧的眼中露出一丝失望,后退了几步,失望的看着他,吼道:“林铮,你根本就不配做林家的人!仇人就在眼前,你却下不去手,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爱上了你自己的仇人!” 那样的拼死相护,不是深爱,绝对不会这样做! “不……不……”林少白慌乱的摇着头,素来冷静的男子第一次手足无措。 苏玉儿心中微沉,若说她一开始还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听到林铮的名字,她已经全都明白了,林少白居然不是玉凤的人,而是东篱林氏的子弟,那个一夜之间被灭满门,全族上下四百五十六口人全部死绝的林氏! 这件事,她在史书中看到过,当时还在感叹林氏的悲剧,也在感叹那个杀手的残忍,竟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四百五十六口人无一生还,可她却不曾想到林少白会是林氏之人,更是林氏家主的小儿子,而造成这一切悲剧的人竟是陪着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凤影。难怪凤影说他们之间不可能,原来她早就知道了林少白的身份。 他们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朝曝光,谁也回不到过去。 苏玉儿心中倏地有一种很奇怪的念头,让她觉得可怕,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艰难的开口,“阿影,该不会……当年命你去做这件事的……是栖凤公主?” 凤影猛地将苏玉儿推开,扬起脸,毫不畏惧的看着林牧,“没错,当初灭林家满门就是我带人干的,想要报仇,你们来啊,要杀我,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一个小小的身影就那么缓缓的出现在皇陵之中,身后跟着凤乾、凤柒,还有一群穿着黑色劲衣,整个人融入黑暗之中的影卫,就这样大方的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如朝阳一样明亮,照亮了整个黑暗。 凤影咬唇,单膝下跪,“属下凤影,见过少主子!” 姬祁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目光对上匆匆赶来的玄天齐等人,微微一笑,嫩稚的声音中有着极为不符的沉稳。 “今日真的是所有人都集齐了,南国,玉凤,还有东篱林氏都凑到一起了。”一张小脸上满是笑容,那笑容却是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不过你们也欺人太甚,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在皇陵闹事,真当我们西凉好欺负么!” 殊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在场的人谁敢当西凉好欺负,一个不爽就灭人家满门,西凉真的是好样的。” 姬祁不怒反笑,小小的身子散发着一股巨大的压力,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在场的人,恐怕没人敢小看这个只有八岁的孩子,一个绝冠天下,被栖凤公主亲手栽培出来的孩子,没有人敢小看这个孩子,亦没人会将眼前的人当成是一个孩子来看待。 就冲着这份气场,绝不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够拥有的。 “你也不去问问林氏当年做了什么,还是说,你们南国也要开始跟我们西凉决裂?殊奕,你去问问你父亲,他敢么?”不是自负,而是自信。 他负手而立,仰望着这里的人,气势却不曾弱下半分。 殊奕的脸,唰一下,全黑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无疑是一种打脸的话语,可是他无从辩驳,因为姬祁说的不错,南国不敢! 换成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没人敢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与西凉敌对。 姬祁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苏玉儿的身上,垂下了眼眸,“齐王殿下,我想玉凤也不会这么的莽撞,是吧?” 玄天齐眉目低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深邃的目光如墨一样深沉,姬祁冷冷一笑,脚下轻轻一跺,“既然如此,那就请苏姑娘留在西凉一段时日吧,等什么时候齐王殿下想明白了什么时候送苏姑娘回去。” 玄天齐脸色大变,猛地朝苏毓葶冲去,“喀嚓”一声,脚下应声裂开……
苏玉儿茫然的低头,看着脚下空空的,然后抬头看了一眼众人,看到玄天齐大惊失色的冲过来,然后整个人急速的朝下落下去…… 银面男子想也没想,紧跟着跳了下去, 看着那抹身影朝自己冲来,脸上的阴面被下落的狂风吹掉,露出一张出尘的脸…… “风狐狸……” 苏玉儿翦眸大睁,脑中猛地剧烈疼痛起来,一副副画面如潮水一般的涌来,疯狂的冲入脑海中,尖锐的痛让她脸色扭曲…… “啊——” 柳君禹先是一喜,随即心中大痛,狠狠的将苏玉儿搂在怀中,苏玉儿在他怀中抱着头,疯狂的敲击着自己的脑门…… 柳君禹大吃一惊,紧紧的抱着她,急声道:“玉儿,你怎么了?玉儿……” 尖锐疯狂的尖叫响彻天地,在地上的人闻言都为之一震,玄天齐疯狂的扑过去,姬祁一拧眉,将机关关上,地面重新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玄天齐愤怒的提起姬祁,小小的脸因为呼吸不困变的通红,却不吭一声,高傲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睥睨。 “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定然灭了西凉!” 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姬祁猛地大吸了几口气,虽有些狼狈,却依旧不减他的风采,他冷哼道:“若是齐王不好好考虑一下,或许你真的可以为苏玉儿收尸了,到时候若是开战,我就让齐王殿下尝一尝凤羽骑的厉害!” 众人哗然,这话说的十分狂傲且带着nongnong的挑衅,玄天齐几乎失了风度,差点一拳揍到他的脸上,死死的克制着自己才没有冲动。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玉凤皇室就先要承受住玉家的怒火,内乱外患,玉凤当真以为是固若金汤么?” 姬祁这话说的很平静,却十分的挑衅,但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