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
静!黑!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明亮的眸子如夜莺般观察着这片郁郁葱葱密密层层的树林。 狼吼声,鹿鸣声,一声声传来…… 常年行走在危险边缘的经验告诉她这里不安全,摸摸腰间却发现常年随身携带的手枪不见了。 Shit! 血腥味,熟悉的血腥味,冰冰凉凉一滴两滴划过,她受伤了?手划过脑袋,一片湿润,满手的鲜血让她眼睛里蒙上了一层厉色。 是谁伤了她?又是谁把她扔在了这里?如果让她抓到必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谁?” 没有武器,随手捡起一根树枝便如狼般凶狠的袭击树后。 树后之人腾空而起,夹杂着晚风将长发卷起,等到其凌空站在一根细小的树枝上时。静瑶借着夜色发现对方竟身着古衣劲装,面容俊冷,眸子里都是一层寒意。 “阁下是谁?” 没有回应,对方只是差异探究的看了她一眼,就突然消失了。 “一直往前走,便是下山路!”暗沉冰冷的声音随后从远处而来。 靠!这到底是哪里? 痛!头突然很痛!脑子里突然涌现了大量的信息,却来不及思索。脑子似乎对身体失去了支配的能力,本能的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远处一群拿着火把的人大声的呼喊着,“静瑶,三妹……” “看,在那里!” 人群中一个妇人突然窜过来抱住她,“三妹,三妹……” 抱得太紧,熟悉的窒息感迅速传达大脑。 “你是我,我便是你,别和她们计较其实她们都很好,要好好的活下去……” 这是她晕厥过后留在脑子里的最后的声音! 王家 老王家的袁氏洗完衣服回来就看见家里的猪嗷嗷的叫,再看看老大媳妇坐在廊上磕着瓜子,厨房里老二家的在忙着,也没看见三孙女的影子,气的张嘴就怒声道,“死蹄子,还不起来打猪草,太阳都晒屁股了,泥腿拐子还装千金小姐也不看自己配不配,我呸,赶紧死起来,要不今天没饭吃。” “娘,三妹的伤还没好呢,猪草一会我去打,您……” “我呸,你别再这跟我叽歪,你去打猪草绣活不要干了,没摔死就赶紧给我死起来,要不然今天你们一家子都别吃饭。都两三天了,还不能好?没听见圈里的猪叫唤着呐。” 老王家的袁氏一大早又开始叫唤了。在一声声的咒骂中王静瑶艰难的睁开双眼,看着头顶依稀蓝蓝的天空,偶尔飘下来几滴土灰,王静瑶头疼的不行。再三打量这四周破破烂烂的地方,几张破椅子,一张跛腿的桌子,一个年代久远到看不清原来色泽的小箱子,身下是架在土块上的木板床,两条破棉被赫然就是全家的全部家当。据说这个家里唯一比较好的房间就只有正房的两间青砖瓦房,就连院子也都是泥土胚子起上的。而正房自然都是家里的长辈们住着,至于其他小辈都一样住着泥土胚子的房子,并无例外。 想到这里王静瑶就头痛,尼玛,再三确认她真的穿越了,还穿越到一个架空的朝代!还穿到一个八岁女娃的身上,瞧着小胳膊小腿的。 而且这具身体的原名居然也叫王静瑶,因排行老三小名又叫三妹于是家都称三妹。因两天前的傍晚去山上拖柴火一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刚好碰到山脚下的石头,于是就这么挂了。再接着她这现代的S级杀手百变媚妖穿了过来。她记得她明明是漂亮的完成了一个A级的任务,然后高兴的看着账户上那N个零的余额呢,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再睁眼就是那漆黑的林子里,随后看见那个躲在树后观察她的男子,再来记得她遵循着那男子的指引一直往前走,然后看见一群拿着火把的人,再然后她就晕过去了,再一睁眼就出现在了这个穷到土都掉渣的家里。 外面的声音还在吵吵闹闹,这原身那有些偏心的奶奶还在嚎着。 这两天静瑶一直都在反复记忆着原主最后留下来的信息,以及那最后一句的劝慰。 原来这是还没分家的大家庭,这个大家庭的大家长王大柱是这个家的权威人物。王大柱妻袁氏,掌管着家里的经济大权。王大柱有三子,老大王大虎是个秀才,考了好些年都未能再进一步,王大柱一心希望家里能出个当官的,眼看着王大虎已过而立却始终停滞不前,于是王大柱又将期望放在长孙王泽文的身上。而王大虎之妻卢氏生有两子,长子王泽文今年十岁如今在邻村的学堂读书,次子王泽树今年尚且三岁。而卢氏此人平时最是懒惰,养的一身肥rou,偏又嘴碎不自知。
老二王二虎就是原主她老爹了,是个镖局镖师六年前外出走镖,却一去不回,至今不知生是死。原主的娘杨氏是个孤女更是老王家的童养媳,在家里原本虽然没啥地位,除了平时就不爱说话外,但也还过的不错毕竟杨氏不仅干活厉害,绣活做的也不错。而自从王二虎失踪之后杨氏就更是甚少说话,平时只知埋头干活,忙了地里忙家里,忙完家里忙针线,甚至有时还抢着活干。 今天能够为原主说话,想来还是被之前王静瑶那一脸的血给吓着了。王静瑶还有一个九岁的哥哥与一个六岁的弟弟,哥哥王泽武,弟弟王泽凯。 原主的记忆中三叔王三虎是这个家中看着最是老实憨厚的一个人,平日里对家里的侄子侄女也都是打心眼里疼着,可偏其妻沈氏却最是小气爱计较,如今三婶刚生完一女还在月中。哦,是了,三叔还有一个儿子今年也才五岁,王静瑶哀叹孩子还真的是多啊。 “娘,三妹之前流了好些血,现在都还昏着没醒呢,媳妇想让三妹今天在家再歇息一天。”杨氏一向不善言辞,说来说去也只能从王静瑶的伤口来说事。而一旁的卢氏像是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就笑道:“二弟妹也太过小心了些,不过是留些血罢了,而且这都两三天了,咱庄户人家谁家身上伤个小口子就在家里歇着的。要我说咱就是乡下人的命,千金小姐的活是咱这泥腿子装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