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壶中授业
《山海经.大荒经》记载：东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兽，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黄帝得之，以其皮为鼓，橛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以威天下。 传说中国东海上有一座“流破山”，夔就居住在此山之上。夔的身体和头象牛，但是没有角，而且只有一条腿，浑身青黑色。据说夔放出如同日月般的光芒和雷鸣般的叫声，只要它出入水中，必定会引起暴风。 在黄帝和蚩尤的战争中，黄帝捕获了夔，用它的皮制作军鼓，用它的骨头作为鼓槌，结果击打这面鼓的声响能够传遍方圆500里，使黄帝军士气大振、蚩尤军大骇。 相传，夔与天地同生。世上只有三只：以上是第一只，第二只乃秦始皇所杀，但秦始皇没有黄帝的功业所以这只夔的皮做成的鼓就没那么神奇了。 …… 林白衣闻言眼皮一跳，观察了一下这附近的环境确实和之前进入到炼妖壶时看到的如出一辙，不过仍旧是眉头紧锁着。 “当我老师？你是谁？” “小子，你好！你也许听说过我，我是神兽夔，来当你这样毫无修为的人的老师绝对是绰绰有余的。”巨型奇兽咧着大嘴笑着说道。 林白衣眼睛微微眯着，常言有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夔牛的不请自来，林白衣可不认为对方是纯熟是烂好心，眼前的情况由不得他谨慎再谨慎！ “你不用担心。”夔牛虽然不是人类，但也可以用人老成精来形容，此刻他看出了林白衣的戒备，解释道：“我们被困炼妖壶内的二众兽族，还需要你尽快提高修为，好解救我们脱困。” “嗯？夔，你说，你们要从炼妖壶中出来，到底怎么回事？”林白衣继续询问道。 夔牛苦涩着说道：“在九万九千七百六十三年前的第一次天地大劫……” 听到这，林白衣心底暗惊：“九万九千七百六十三年前？人类都还是猴子吧？” 不过，很快林白衣又拍打了自己的额头一下，既然神兽和炼妖壶都出现了，那么达尔文进化论的那一套显然就是行不通了。 “在第二次天地大劫，我们走兽族、龙族、凤凰一族和盘古族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最后我身败，我的灵魂被制造炼妖壶的盘古族的九黎封于这炼妖壶中。”夔牛将当年的事情徐徐道来。 “炼妖壶是非常神奇的，它可以消除我们的戾气，甚至可以让被收纳在其中的兽族为炼妖壶的主人作战。”夔牛说道，“比如九黎的后人蚩尤就曾经御史白虎肆掠沙场。” 林白衣暗自心惊。 “不过……”夔牛的语气到了这里发生了转折，声音一下子变得低沉下来：“我们很快就发现炼妖壶不仅仅在消磨我们的戾气，还在慢慢消化我们的灵魂，在这九万九千七百六十三年中我们被困在炼妖壶中兽族几乎已经全部魂飞魄散，只剩下最后9个最为强大的兽族。” “9个？”林白衣蹙眉问道：“除了你和白虎，还有……对了，那天我见过的那个外貌极美的女子是谁？” “呵呵。”夔牛轻笑了一声道：“那可是妲己的祖先。” “九尾狐？”林白衣惊愕地叫出了声，随即半晌后叹息道：“我早应该想到的。” “白虎曾经断言，即使是强大如他都无法在炼妖壶内撑过十万年的光景。”夔牛继续着刚才的话题道：“除非有人重新成为炼妖壶真正的主人，否则我们就会一一在炼妖壶中魂飞魄散。” “成为炼妖壶真正的主人？”林白衣指了一下自己，疑惑道：“难道我不是么？” “对，你只能算半个炼妖壶的主人。”夔牛牛眼显露出一丝戏谑，“你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根本无法御使炼妖壶，就好比是揣着盘古斧的婴儿。” 林白衣眉角一挑，嘴里嘀咕着：“婴儿？” 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林白衣抬眼直视夔牛，道：“所以你们就准备来教导我？” “没错！”夔牛毫不回避道：“如果让你自己来修炼，可能要等到我们都被炼妖壶化了你都不一定能够达到掌控炼妖壶的水准。不过……如果教导你的人换成炼妖壶内的我们，那可就不同了。”夔牛眼睑一掀，眼中有着一丝自信。 林白衣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毕竟，能够在炼妖壶内存货近十万年的可都是翻天覆地、神通广大的神兽！ “只要你肯努力，达到这个世界所谓的圣光境武者，我绝对有信心。至于是否能够成为神海境武者，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以及机遇了。”夔牛严厉说道，“你如果自己不努力，恐怕连洞门境都达不到。” 有好的导师教导那是一方面。 最重要的，还是要看自己。 “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能够雄霸天下，成为翱翔九天的神龙，谁愿意再卧浅滩？ 林白衣的胸膛中滚热滚热！ “很好，那么现在起，我开始正式教导你。”夔牛看着林白衣，目光灼灼。 此刻的夔牛身上又再次有了纵横天下走兽王者的自信！ “这个世界的修行方式还是很有意思的，不过要单论起后天境的炼体功法，我拥有一套《大力莽牛诀》却要比那个小姑娘传给你的要好得多。”夔牛闷声道。 “《大力莽牛诀》？听上去好大路货的架势。”林白衣在心底揣测道。 不过在夔牛的讲解下，林白衣很快就意识到夔牛之前的话根本不是自吹自擂，而是完全谦虚了——《大力莽牛诀》和《廿十八星宿功法》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谓云泥之别！ 《廿十八星宿功法》只是将人体各个桎梏打破，冲破rou身力量的极限，充其量也不过是超人类级别。 而《大力莽牛诀》则是压根将人体神兽化，完全超越了同样级别的武者应该具有的力量，两者的起点就不相同，这相当于比别人硬生生超出了几个境界，其中的好处不言而喻！ 意识到这些，林白衣心中向往不已，毫无疑问，修炼《大力莽牛诀》要比一般练体高手强大的多！ 林白衣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修炼了！ 虽然夔牛明言《大力莽牛诀》之前从未有人类修炼过，修此兽族功法，必须有创造失败、走火入魔而死的觉悟。 可是林白衣会畏惧么？ 他会畏首畏尾，畏惧死亡？ 虽然接近于死亡，林白衣会恐惧，但是只有这样的人生才是充斥激情，才是无憾完美的人生！ “开始吧，新的征程！” 林白衣默默的对自己说，他体内的气流随之依照《大力莽牛诀》开始了第一次小心翼翼地运行…… 大半个时辰过去，林白衣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大力莽牛诀》下体内气流运行每一个周天下来都要比《廿十八星宿功法》难了数倍。 他咬着牙支撑到现在，已经十分吃力，如今已经接近极限。 支持不住了…… 林白衣紧咬牙关，额头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虽然明知道这次绘制会失败，但他还是想多坚持一会儿，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当林白衣感到中无法再运行丝毫气流的时候，知道这便到了夔牛所说的极限期，便缓缓收功，从入定的状态回复过来。 只有一柱香的功夫，毕竟林白衣是第一次练功，可以维持的时间还很短，随着修为的加深，维持入定的时间便会慢慢增多。 胸口稍微有些闷，显然是憋气所致，林白衣提上一口气，长长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