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道行太浅
彼岸花,是最古老的传闻诅咒之一。然而这样的诅咒是真实存在的,死去的人们会找不到所去之地,沿着彼岸花生长的道路就可以进入鬼门;然而彼岸花自带着血腥的意义,传闻地狱少女因爱成恨变为彼岸花诅咒着世间最相爱的人们生生世世不得在一起,却要互相思恋以此来折磨相爱的人们。 彼岸花的诅咒被称为:彼岸。 因为彼岸的那头是死亡。名下的意义就是死亡,被诅咒的人会忘却一切,而和自己深爱的人无法在一起。石碑上记载了这么一句话:“情,非爱情。情,似爱情。情,只因情,而得彼岸,于之咒而恨。无非关于情而情。” 这句话看似难懂,实际上又十分的好懂。虽然没有读过大学,但是偏科的我却十分喜欢这种押韵的文字。我试图去理解,发现这句话翻译过来为:“情,并非是情和爱。情,又类似于爱情。只是因为情,而被彼岸诅咒怨恨,并非关于爱情的情。” 当我理解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猛然想起了小白对我说的话:“这份情,我替你扛了。” 所以…… 彼岸的咒诅也可以和爱情无关,只要是深刻的情感都会受到诅咒。眼下,我也只能这么理解,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的理解方式了,但是原本彼岸的诅咒是在我身上的,我又是怎么受到这样的诅咒的?为什么我会受到这样的诅咒?我到底对谁的情感深刻了?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却冒出了小白的名字。 可能吗? 是因为对他比较在意的感情,所以才会这样的吗?小白说我忘记了他,我承认我确实忘记了小时候的他,但是这并非我有意。只是因为这样的忘记让小白如此的难过?那么如果说,小白对我也很在意的话,这样的情感是不是就互相的呼应了? 但是我又怎么会遭到彼岸的诅咒呢?我想不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带着深深的不解,我继续往下看。随之下面的文字解释,让我更加的难以置信,我不相信人可以活千年之久,自然的生长存活。但是如果身体放慢生长的速度,那就另当别论了。更何况我亲眼见证了,小白因为身体受到了本家守护的神秘古墓影响而失去了正常人的生活,约一百年前他如此年轻,如今依旧如此。 虽然还未见过他失忆的样子,但是我对本家的秘密深信不疑。之所以相信,我找不到理由,或许当初单凭背后的纹身我就相信了。 “于千年之咒,于万年之恨。遗失于彼岸,寻找于彼岸。” 彼岸的诅咒要在更早之前,可能是百年、可能是千年、也有可能是万年之前;但是,不论是哪个年前我他吗都还没出生好不好,怎么就受到这样的诅咒了?这不是扯犊子吗?想来想去,我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 毛子蹲在一旁没有打扰我,而是点了点我给我递了一支烟。侧过头看向毛子,我点起烟暂时不想那么多,一屁股坐在地面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着毛子被包裹着的那只眼睛。我叹息:“你打算回去怎么和你meimei交代?” 毛子目光顿了顿,笑的十分的自然:“能怎么交代,就说被人不小心给撞的。回头在这里摸几件值钱的东西去换点钱,就说人家给赔钱了。” 我心含愧疚,漠然一笑。 “对不起了,兄弟。” 倒是我这句话说出粘粘糊糊的,自己都觉得不舒服。毛子显得更加的不喜悦,或许他并不想让我抱着太过于内疚的心里,上前来就在我肩头落了一拳:“你他吗得了吧!不就瞎了一只眼吗?多大个事,倒是你也不要想那么多,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可不止这一只眼睛的价格。” 扑哧,我忍不住的一笑。 “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好像命不值钱了似得。放心,我不会想那么多,出去之后好喝好吃我给你招呼着,不过前提:咱们得全部活着出去。” 其实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我自己也十分的清楚。眼下北京地区的欧阳青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找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会如何,我仰头吐息。毛子摇头:“死一起死,活一起活。不过,你看着石碑看了老半天,看出啥了吗?” 我晃过神,烟已经烧去了一大半。弹了弹烟灰,我咬着烟看着石碑:“上面说彼岸花的诅咒不仅仅是诅咒相爱的情侣,也会诅咒感情至深的人。并且这样的诅咒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的,年代不能肯定,但是不论是哪个年代。我都还没出生,我觉得可能是继承,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解释得通。”
毛子点头。 “无所谓了,能活下来不就好了吗?你看小白现在也没事,肯定没问题。” 我点了点头,侧过头看向小白。他已经开始呼吸了,胸口上下的微微起伏着,我也觉得心底好过了很多。果然,有人替自己去死什么的,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而是让人觉得十分的愧疚和痛苦。 大脑稍作休息一会之后,我继续看石碑下面的文字。时间在我认真研究这些文字的情况下一点点的走过,或许是时间久了,我的眼睛有些受不了的发酸,第二段的文字大致是写了本家长老的一些感慨。 倒是看不出什么大的问题出来,研究了半天我也没研究什么出来。果然,经验太浅,还是这石碑上的文字真的没有什么猫腻吗? “喉咙发干,毛子给我点水。” 许久,毛子才给我递过来水来。我仰头就喝,然而倾入口腔的却是一股子的恶臭,和什么东西在扭曲的感觉,一下子我就全部给吐了出来。当我看清地面吐出来的东西,忍不住的开始作呕了起来。 红色的液体上面扭曲着黑色而细长的虫子,我怒了。转过头就想怒骂毛子,然而那张完全陌生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他的匕首死死的顶在我的脖间。我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却故作镇定:“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