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怕与不怕
全身已经湿透了,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我隐约听到了别人的笑声,显然那笑声是在努力的忍耐着,这次丢脸真的丢大了。上了地面,我着急的扒开身上的衣服,何雅倒是没有阻拦我;而是对着身后人摆摆手,然后准备了一套新的衣服。 我现在可顾及不了那么多,我不知道是否有人恐惧一些东西到看到都不行的地步。我差不多也是如此,我恐惧软体动物,手忙脚乱的扒自己身上的衣服。毛子拍着我的肩头大骂:“我去你奶奶的,你能不能慢点。先把内衣绳子解开,哎呀,我的祖宗,解开啊!别着急,身上没虫子。” 毛子的这些话说的让我老脸一红,然而此刻众人已经起身了。 我因为着急自己身上的状态而没有顾虑到四周人的目光,刚刚解开内衣绳子站在右手边最顶端的一个男人挑眉看着我:“这就是未来本家的长老?这他吗的也太废了吗?啊?哈哈哈哈……本家以后可别走下坡路啊!” 锁眉,我知道自己这样实在真吗比的丢脸。但是我也没办法,毛子忍不住那爆炸性的脾气指着那满脸胡渣,身高约一米七左右的男人就斥喝:“妈蛋,你他么就没有害怕的东西了?再废也是你本家小太爷,给老子闭嘴,这会子有你说话的份了?” 我心头一惊,然而何雅和刘小翠却站在我的身后肩头不断的颤抖。我捏着内衣绳子的手也不得不暂时停止,上前拉住了毛子摇头。意思让他不要说话,本家虽然以后是由我来继承,但是我不想在自己和这些派别还没重新相处好关系之前就把对方给忍的恼怒了。 何雅之前给我说的话让我觉得本家其实和本家分出的两个家族似乎关系很差,所以我想如果自己上位的话应该好好处理下这一层的关系。我不想让自己以后的日子太难过,然而我的想法永远赶不上变化,毛子甩开我的手:“得了吧。我看这些人都是看你笑话了,本家小太爷的位置不好坐。 你自己之前不是也很担心吗?干脆就别坐了。” 不坐? 老子倒是不想坐,但是这是我外公给我留下的路,不去走走我永远无法解开心头的谜。 我摇头:“能闭嘴就闭嘴。就算这个位置不坐,也惹到这些人了。离开之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先帮我把衣服换了再说。” 这次何雅上前来说话了。 她点头:“小太爷有韧性,小太爷的朋友就不要说太多的话了。本家的狗养的不少,偶尔不认主的乱叫也不是一只两只了,不必在意。叨扰了小太爷的朋友实在对不起。” 然后何雅便低头表示歉意。 是个傻子也听出来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然而显然何雅的话让那个男人瞬间不爽了。他上前几步,指着何雅就怒吼:“你他吗的说什么?丑婆娘,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嘴?吗的,当年是本家叫我们分出去就分出去,现在他吗的长老上位又叫咱们回来? 怎么着,当我们好欺负了?每个月还他吗的供钱给本家,这他吗的什么规矩?先不提成年往事,就这B崽子能坐这个位置?别他吗的把本家的资本都给坐了咯!看看他那废样,连个虫子都怕。”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顿。 也忍不住的面容一烫,吗的,老子怕虫子还有错了?毛子的性子压不住,这次彻底的炸毛了,眯眼看向那男人就怒:“傻缺,你少说这些废话。老子不信你不怕一些东西,都他吗的是人,怕虫子怎么了?老子还怕布娃娃呢!” 当然毛子这些话都是胡扯,其实毛子不怕布娃娃。怕的是日本制作的那种人偶,他总是叨叨说这些人偶看上去似乎和有生命一样,眼睛总是直勾勾的看着人。感觉十分的诡异,加上关于人偶的鬼故事也不少,所以毛子很怕那些东西。 那男人听到这话,藐视一笑:“呵,真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朋友。我看这小子根本没有这个资本坐本家长老的位置,让他滚。” 这句话一出,全场陷入了寂静之中。 我叹息,拉了拉毛子:“得了,少说两句。倒是兄弟你也挺会钻牛角尖的,人有七情六欲,有畏惧之心这是没错的。我怕虫子,我承认,但是这没错吧?如果因为怕虫子就说我难以担当本家长老的位置,那么现在的白胡子就有权担当了?
你敢说,他什么都不怕?” 显然他是没有想到我会开口和他对话,毛子退让了一步。毛子定然是知道我既然敢说就自然有信心打压对方,男人听到我的话挑眉:“白胡子长老可没你这么孬种。” 我漠然一笑。 虽然隔着面纱他也看不见我的笑容,随之我一边褪去上衣,一边道:“是吗?我觉得白胡子会怕。” 众人沉默等待我的下文。 那男人似乎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我给他挖了个坑,随便我扯掉上衣,沉声:“他怕我。”说完这句话我漠然的看向了台面上的三个人,只见站在最中间的那个人身体颤了一颤,他应该就是白胡子了。 既然是本家的规矩自然本家人都知道,白胡子怕我。怕我回来继承本家长老的位置,我的到来对于白胡子来说就是噩梦。然而就当我得意之时,众人哗然,毛子在我耳边沉声:“贰,纹身出来了。快把衣服穿上。” 我恍然。 转身就扯过何雅手中已经准备好的上衣就换上,确定自己身上没有血线虫之后我也安心了不少。何雅站在我身旁引路,转身看着众人道:“本家小太爷更衣,众人稍稍等候。” 随后我跟着何雅就进入了二楼,然而路线并没有经过上面石台。然而走向了一旁的鹅暖石铺好的小道,然后上了二楼,这次换的衣服让我有些奔溃。这根本不是衣服,脸上的面纱也别换成了白色;然而毛子站在一旁笑的抽气。 这哪里是衣服,这根本是裙子。只是把身上原本的那些衣服给脱掉了而已,何雅端着一杯茶放在我眼前:“刚刚那人不过是本家分家其旗派的一个副主罢了。真正的主还没到,稍微等等好了。” 我点了点头。 想想也是,要是当家的这么粗狂的话。下面的人不得更加的粗狂?然而刚刚那人态度那么的明显,也不见他后面的人有多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