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理论上的绝对零度
现在仍没有退场的，除了自己，就只剩下Archer、Saber两位王者了。 剩下三骑士中的两人，这对薇亚来说不是个好消息。尤其是Saber，极高的对魔力让薇亚大部分魔法都会减弱好多。 她不是没想过向那两个人说明此次圣杯战争关于“此世之恶”的情况，但最后还是放弃了：骑士王Saber大概会觉得自己是为了胜利而骗她吧？而Archer，以他狂妄的性格，就决定了他一定会发出“王的东西被污染了当然要亲自把污物消灭”的言论。 该怎么办呢？自己无疑是最弱的一方，但自己的任务要求必须至少活到圣杯降临，才有可能完成。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两虎相争。 但如何让两个精明的家伙战斗，还是个问题——不，已经不是问题了。刚走到市民会馆门口，就感受到其内部爆发的英灵的魔力，以及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枪声。 【看来处于弱的一方也有好处，至少两边都没把我放在眼里，呵！】她自嘲了一下，悄悄地潜入进去。 ———————— 代行者，是教会训练的“工具”，是专门猎杀魔术师的存在。 能至少以一敌十的搏斗技巧和身体素质，再加上被加持了各种魔术的法衣，这让言峰绮礼成为了所有的Master中战斗力最高的存在。 是的，连他的师傅远坂时臣和时钟塔天才肯尼斯也比不过他。 卫宫切嗣小心地和代行者保持距离，轻型冲锋枪不断地进行火力压制，让敌人无法轻易地靠近自己，而实在无法继续时，便使用卫宫家的“固有时制”加速，来躲开代行者的攻击，并用“起源弹”进行反击。 切嗣已经利用这招把言峰绮礼的右臂废掉了，一发起源弹让代行者直接失去了一半以上的实力，但这还不够。 连续发动“固有时制”，卫宫切嗣的心脏已经承受不住了。由于一瞬间的失误，近身的代行者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切嗣心脏的位置！ 这一下直接让他飞出去十几米，重重地装在墙壁上，根据言峰绮礼的经验，那一次攻击绝对可以把人的心脏打爆——而两眼无神嘴角流血的卫宫切嗣也似乎已经死亡了。 “真是可惜，艾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代行者语气平静地说道，然后回头——他要去看此次的战利品了，可以实现奇迹的圣杯。 砰！ 言峰绮礼马上转身，用还能动的左臂挡在心脏的位置，然后垂了下去——又一发起源弹！ 卫宫切嗣除了嘴角流了些血，简直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但即使他已经废掉绮礼的两只胳膊，也不能掉以轻心。 代行者瞬间爆发出自己最快的速度，靠近着卫宫切嗣，而这位魔术师杀手则是迅速更换起源弹，意图再一击致命，但这都来不及了——天花板轰然破裂，红黑色的粘稠液体一下子把两个人全部淹没。 ———————— 言峰绮礼倒在黑泥中，而卫宫切嗣保持着开枪的姿势，薇亚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你才是，愚蠢的让我无法理解啊……”卫宫切嗣说了一句。 看样子他们之间出现了交流，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那黑泥……给我的感觉竟然比Archer还要危险。 此世之恶，身为英灵的薇亚碰触到时，和身为人类的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相比，会收到更大的伤害。英灵的力量来自抑制力，而此世之恶确是抑制力的敌人，它只会腐蚀英灵的根源，最后令其彻底消失，连回到独立于时间之流的英灵王座也做不到。 【真是的，已经出来了吗……】薇亚小声说道，【麻烦了呐，这东西碰都碰不得。】 “Caster……”卫宫切嗣心中一凛，现在的状态，碰到一个完整的英灵，实在是太糟糕了。而通过令咒得知的，Saber正在与英灵战斗，毫无疑问是Archer。 【这么如临大敌做什么？我可不是你的敌人。】薇亚看着死死地盯着自己丝毫不敢放松的切嗣，【话说，看样子，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吧？】 “？！”切嗣有些意外。 【嘿，别一副吃惊的不得了的样子。我可是比所有人都更加了解，这所谓的‘万能的许愿机’是什么东西哦……】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的任务呢，就是把这东西消灭掉，一开始打算直接不让它现世，但现在看来已经失败了。】薇亚直接告诉了切嗣自己的打算，【那么，现在来看，‘此世之恶’明显不是守护者能彻底解决的，那此次的任务也就宣告失败了，不过Boss应该不会责罚我才对，如果她要降临，也早就以此身降临冬木……】 守护者？卫宫切嗣很敏锐地抓住关键字。 薇亚没注意到这位魔术师杀手的表情。【那么，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送回到根源吧，我想要把它的危害降到最低，毕竟完全解放的话，别的不说，这个城市可就完蛋了呢！小樱和韦伯那个笨蛋还在这里。】 合作，还是骗局？卫宫切嗣脑袋里，这两个词来回穿梭着。 ———————— Archer是此次圣杯战争中最优秀的英灵，毫无疑问。但现在他的Master是言峰绮礼，而且这位代行者身为魔术师的天资并不怎么样（虽然卫宫切嗣作为Saber的Master也不怎么样，但至少切嗣还活着），因此Saber现在与Archer打的难解难分。 黄金射手的攻击还是那奢侈而威力巨大的宝具投掷，但Saber是历史上最伟大的骑士，其武技水平让她轻易地使用透明的宝剑把攻击一一格挡。但她也无法靠近一步——现在投掷的宝具，已经有A级别的攻击了，上面附带的巨大力量让Saber有些叫苦不迭。 金色的华丽圣杯就漂浮在Archer身后的舞台上，圣杯下是深不见底的巨大漏洞，看起来就像是被某种东西腐蚀了一样。 Archer就站在圣杯前方狙击Saber，在骑士王眼中，简直就是在说：击败我你就可以拿到圣杯一样。 【如果顺利的话，因为我特殊的属性，可以把此世之恶的影响控制在这间市民会馆的范围内，那么基本上不会造成什么伤亡。】之前，薇亚这么对切嗣保证道，【以无限接近绝对零度的低温，将此世之恶牢牢地锁在小范围里。】 当时切嗣是毫不掩饰自己的不信任的。 【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虽然魔法可以达到你们所谓的‘根源’，但并不代表科学就不能达到好不好？】 生前的世界，科学侧能与魔法侧平分天下，就说明了科学的力量。薇亚的力量来自阿耶那，两大抑制力之一，那么发挥到极致的话，是可以无限接近理论上不能达到的“绝对零度”的。 绝对零度下，甚至连时间都是静止。而这在这个世界已经是彻彻底底的“魔法”了。 “我该怎样才能相信你？” 【你必须相信我。放任它不管的话，此世之恶会淹没整个世界。而如果直接破坏圣杯，毫不夸张的说，至少冬木市是无法幸免了。但我的办法可以只波及这座建筑，你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我？】 卫宫切嗣站在礼堂的角落里，看着Saber艰难地“抵挡”Archer的宝具投掷。 “以令咒之名，Saber，击败Archer。”透明的宝剑聚起金黄色的旋风，那是魔力在涌动。 Archer也感觉到了Saber受到令咒的加持，但他扫视了一下，并没有找到切嗣。 而另一边，礼堂的讲台上，薇亚已经悄悄地靠近了圣杯，Saber看得到，但她现在的目标还是Archer；而最古之王的注意力都在Saber身上，根本不会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这就是代表了奇迹的圣杯吗？薇亚看着悬浮的圣杯，其内空空如也，根本无法想象过段时间又会喷涌出毁灭一切的此世之恶。 但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藉由两枚令咒的帮助，她动用了自己全部的魔力，努力地不让Archer感觉到，一层一层地冰封圣杯，希望能在下一次此世之恶出现时挡住——本来是不可能，但理论上有令咒加持的薇亚全力是可以令小范围达到无限接近绝对零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