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各怀鬼胎的人们
终于，第四次圣杯战争进行了这么久之后，出现了实际意义上的第一个退场的Servant。爱丽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这位明面上Saber的Master，收到了第一个“祭品”。 Berserker被干掉了——爱丽丝菲尔告诉自己的丈夫卫宫切嗣，却没有告诉她最信任的Saber。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自己是得知这件事的。 于是，顾不得现在还是午夜时间，魔术是杀手卫宫切嗣就带着她的得力助手赶往之前爆发出剧烈波动的地方。之前虽然也有排己方特有的“使魔 摄像头”组合过去，但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被Berserker的手枪打掉了。 ———————— 薇亚心情复杂地看着Berserker淡然退出场外，没有因为Master的拖累被迫离开应有的不甘，也没有对自己的诅咒和愤恨——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 【之前说‘我国’，难道是英格兰的历史人物吗？】薇亚喃喃自语，但即使如此，想要因此辨出其身份也不太可能。Berserker的银色长剑并不像Saber的誓约胜利之剑一样为几乎所有英灵所知，最多也只能从那把剑的威力上推断这是不下于A级别的宝具罢了。 英灵们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但周围的警笛声却接连不断。刚才闹的动静已经到了法术和导弹对轰的级别，睡得再死的人也会被这噪音吵醒，更何况那些巡逻的警察们？他们一开始接到的任务也只是尽快赶往事发地点，而在两架战斗机失去联络后，命令则变成了“在隐蔽的条件下尽量探明发生了什么”。 薇亚对灵魂的感知告诉她，附近越来越多普通人出现，从各个方向把这里围住。她只能莫名地感慨一句“海边大战这么久都没人出现”，然后就化为灵体准备赶回居住所。 “Berserker已战败回归英灵王座，Caster则化为灵体，应该是要回到大本营，绮礼大人，需要跟过去吗？” “跟过去吧，小心不要被发现。另外再派一个分身去跟着间桐雁夜。” ———————— 薇亚在经过暂住处附近的一棵小树时现出了身形。 “战斗的结果如何？” 【Berserker因为魔力耗尽退场，其他没什么。】 而依靠自己的隐匿和追踪能力勉强追上灵体化Caster的Assassin分身也在离得较远的另一棵树上出现，虽然离得很远，Assassin听不到薇亚到底在和谁说话，在说些什么，但他知道，有很大概率那棵树上有东西。 【Rider把Berserker和你分给我了，现在Berserker已经退场，那我暂时也没什么事做了。】 “征服王要一人解决Saber和Archer吗？”Lancer好像在想些什么。 【说是如此，但我看他对上Archer可是没有丝毫胜算，即使是对上先王也不一定有多大胜算，】说到这里，薇亚轻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Rider可能会吃亏还是因为Saber会给脱线大帝一个惊喜，【你好像也不太乐意？】 Lancer想也不想：“当然！击败一只手受伤的Saber，可是我的应得的荣耀！” 【嘛，既然如此，你就去找她吧。对了，我现在可只有一枚令咒，如果你陷入苦战，帮你脱身可就没有限制你的能力了。】 Master面对自己无法掌控的Servant是什么下场？这都是了解圣杯战争的御主和从者们心照不宣的事情。虽然薇亚比正常的Master强，甚至正面Lancer也能战胜，尤其是知道了他的真名——光辉之貌迪卢木多之后。但如果使用令咒让他逃跑，对Lancer来说还不如就这么死在Saber手下吧？ “仓皇逃窜可不是合格的骑士应该有的行为。”Lancer如是回答，他也知道Caster是绝对不会用令咒帮他的，真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令咒估计就会被用来让他自杀。 薇亚无言地轻摇摇头，甚至没让Lancer看出来。她算是知道了，凡是挂上“骑士”名号的家伙，都是脑子一根筋有问题的。【随你吧。】 “那就多谢了。”Lancer背负双枪，直接从树上跳下来。 ———————— “Lancer？！”远处的Assassin直接被惊到了。他不知道薇亚来这里是为了回到据点还是为了和Lancer见面，当然分析这种事情不是斥候应该做的，Assassin将自己看到的一切瞬间通过和言峰绮礼之间的联系告诉了自己的御主。 【什么人！】虽然声音还在刚才那个位置，但Assassin已经感觉到自己动不了了，低头一看，双脚在那一瞬间已经被冻结在地。不过他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刺客，这时毫不犹豫地就直接挥刀砍掉不能动的部分，然后瞬间化为灵体打算逃走——对从者来说，仅仅是失去一部分肢体，若不是Lancer的诅咒魔枪，那也只是失去一些魔力罢了。 【哼……】薇亚又惊又怒，要不是刚才Assassin看到Lancer出现，过于吃惊打破了自己的隐匿，薇亚还真感觉不到这个呆骷髅面具的家伙真的在监视自己。 Assassin究竟有多少个分身？当所有的Master（除了切嗣）和Servant都以为Assassin在“王之军势”中毙命时，Assassin竟然还有分身就这么监视着其他御主和从者。那樱的安全还真的就是很大问题了：自己和征服王必须时刻有人呆在樱和韦伯身边，当然Lancer也能胜任这个任务，但他可是一章隐藏在暗处的“礼物”。 嘛，现在估计也已经到了明处了，只是不知道Assassin的御主言峰绮礼会不会告诉其他Master了。 Assassin化为灵体打算逃走，但灵体化的从者虽然有不错的逃生能力，对上Rider、Saber、Lancer，不出大招还真没法把他留下，即使这只是个分身。但对上擅长AOE和限制的寒冰法师就没办法了。这个刺客分身最后看到的，是周围的一切都被坚冰包裹，化为灵体后所有的部分被一块坚冰冻得严严实实，随后无法忍受的低温就让他永远陷入了黑暗（这里因为Assassin是一个分身，而且已经化为灵体化，‘冰抗’低的可怜，所以才会被薇亚远远地一招秒杀）。 “Assassin吗，这下被他看到你是我的Master这件事，我还去不去找Saber决斗？” 【随意吧，影响不大。】薇亚不在意地说道，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那再说些什么也没用。与其等Saber和Archer两方联合对付自己几个人，还不如就让Lancer去打破他们的计划。薇亚确信两方的Servant不会联合，至少Saber不会如此——没看之前的三王之宴上面，Saber被Archer侮辱地一无是处吗？ 但毕竟作出决定的是Master而不是从者，尤其是对Saber、Archer两个“骑士”来说（金皮卡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骑士还是问题）。以远坂时臣可以为了所谓的魔术是传承把樱扔到间桐家的作法，远坂家当代家主做出什么决定薇亚也不觉得意外；而Saber的Master，那位艾因兹贝伦小姐……未曾了解，不做评价。 “好的。”Lancer对这个决定十分满意，直接出发满世界寻找Saber的晦气去了。而薇亚也理了理思绪，打算回到据点休息下。 记得哪个国家的谚语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道我是螳螂、黄雀，还是猎人呢？薇亚心中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