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次圣人崩落
“我的同伴们，真是劳你照顾了啊！”神裂平静的声音中，回荡着任何人都能感觉到的愤怒。 她愤怒的理由很明显：始终贯彻着自己的理想的同伴们，被后方之水凭借无可匹敌的力量打得落花流水，甚至差点出现了死亡的情况。 还有一点，则是后方之水竟然利用这样超乎常人的力量，对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普通高中生出手。 “拥有着如此力量的你，为何又如此的无能？”七月份的时候，上条当麻曾经这样对神裂吼过。 天草式的人只能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女教皇为自己这些拖后腿的家伙努力战斗。双方都是强大的战士，辅以不错的法术。天草式的人发现，他们甚至不能看到两边的身影。 偶尔从虚空中传出的刀与棍的撞击声反映着战斗的激烈程度。 【神裂怎么还是这样光明正大呢？刚才要是偷袭的话，就直接把阿克干掉了吧？】薇亚已经把带来的零食都解决了。【真不是合格的战士啊，不能为了胜利不择手段……】 她自己忘了之前的她也是这样，不屑于偷袭，不屑于作战计划。 混合了多个教义的“唯闪”闪耀在七天七刀的刀刃上，后方之水很明智地没有硬抗这一下攻击。唯闪打空了。 “虽然是相同的术式，但圣人用出来就是不一样呢！”阿克赞赏般说道。 天草式众人之前也使用过类似的术式，却因为巨大的实力差异，没能给阿克造成丝毫的麻烦。 神裂的回答是动一动刀，七道钢丝从各个方向袭向阿克，好像要把他切碎。 阿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迎接来的攻击却让他根本没有想到。 钢丝在阿克面前突然组成一个魔法阵，然后剧烈的爆炸就在阿克的身边产生了，火焰吞噬了后方之水的身体。 “解决了吗？”神裂有些妄想。虽然她也知道，后方之水这样的顶级圣人不可能被这样的术式打败，最多是造成一些麻烦罢了。 “真是能干啊！”依旧是那平稳的声音，打破了神裂的妄想。 后方之水顶着寒冰铠甲从火焰中走了出来，然后解除了防御术式。“要不是那家伙的术式，还真能给我造成不小的麻烦。” 寒冰铠甲是薇亚的招牌技能之一，但今晚却已经为后方之水阻挡了两次攻击。 【那、那个混.蛋！什么时间偷学的？】薇亚有些愤怒地说道，右手把坐的长椅的一角捏得粉碎。 神裂感觉敌人有些不一样了。 敌人还是后方之水阿克没错，但站在那的阿克现在给予神裂的压力远大于之前。神裂就好像，之前是一座小山，现在却成了无际的海洋。 薇亚感觉到后方之水身上泛起一股熟悉的力量，和自己的能量有着略微的感应。 【怎么回事？】薇亚自言自语。 战场中的两人没工夫注意薇亚的异状。 “与圣人的战斗已经时隔三年了呢，还真是成为了一场很好的运动呢！”阿克的声音愈发低沉，“不过，我是为了工作来的，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来享受运动。” “什么？”神裂反问，回手朝前挥出一刀，不过她还是就失去了阿克的身影。 身为圣人的神裂，在这一瞬间都无法赶上敌人的速度。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金属棍棒已经狠狠地打在了七天七刀上，一下子把刀打得脱手，然后又余势不减地打在人造的地面上。 以两人为中心，100米方圆的地方，被打得粉碎，直接坍塌到下一层。 【这个速度！】薇亚眼角抽了抽，【连神裂都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 她自问，后方之水以这样的速度攻击自己，自己能否反应过来？然后她很遗憾地得到了自己若是不使用神降术，甚至会比神裂更狼狈的结论。 不过所幸，后方之水看样子无法持续发挥出这样的速度，他只能爆发这么一下。“幻想杀手在哪？”他问。 神裂没有回答，她全身颤抖着。 “算了，这样一层一层打下去，终归会找到的吧？”后方之水平静地说出让神裂无法接受的话。 这里之前并没有驱散闲人的术式，也就是说后方之水之前的一击，很可能伤害到学园都市的普通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底下一层的人已经被疏散，但后方之水和神裂肯定是都不知道这一点的。 明明是天生就拥有非比常人的力量，明明是“神爱世人”的神子力量的使用者，不到20个的圣人之一，为什么能面不改色地对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普通人下手？ 后方之水好像看透了神裂的疑问。“弱小，才是最大的原罪啊。”他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如果你拥有力量的话，那不就是应该保护好别人吗？！神裂内心怒吼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阿克。 “真是天真的人呐，既然来到了这个黑暗的领域，却无法接受领域的规则？”后方之水继续践踏着神裂的理想，“那边坐着的家伙，都比你要成熟得多。那个少年是个普通人吧，不过，又是谁把他拉近这个领域的呢？” 所谓领域，就是弱rou强食的魔法侧。 “阿阿阿阿阿克！”神裂从地上捡起七天七刀，发狂一样挥向后方之水，却被敌人随手一棍子打飞。 那股力量，那股神秘的力量，比之前更强了。 “他的力量比之前强大了至少两倍，他身上让两种力量共存的节点在哪？”神裂吐着血，却还是死死地盯着后方之水。 【阿克的力量变强了很多。】薇亚说道，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呢！】她又感慨了一句。 后方之水阿克，对应的神座下四大天使之中的加百列。他能从加百列身上获取水的控制力，而且还能和加百列一样享受月亮、夜晚的增益。 但薇亚可以肯定的是，后方之水并不能如同之前的大天使一样，挥手间改变天体运动。 只能说神裂和天草式选择的战斗时间实在不怎么好。刚好就在晚上，还是月亮如此明亮的时候。 【是加百列的力量，】薇亚仔细地感应后方之水身上已经接近饱和的力量，【虽然我觉得我已经融合了那丝灵魂，但是不是反过来是那丝灵魂吞噬了我呢？】 【我还是我吗？】她自问。 没人能回答她。 ———————— 战场发生了某种程度的逆转。 神裂之前的同伴们，在她的呼唤下，气势汹汹地朝着阿克冲了过去。 “为了保住性命，不惜把普通的魔法师牵连到圣人之间的战斗吗？”阿克有些鄙夷。 “不，你错了。”神裂微笑，天草式的人在她背后拍了一下，她感觉到力量重新充盈着自己已经接近重伤的身体。 “让他们失败的，不是他们的弱小，而是我的不信任！”神裂大声宣告，“我要相信他们！让彼此间的力量得到提升！所有人都是同伴，而不是‘圣人’这样的上司！” 神裂很自然地融合进了天草式的阵型中，52个人组成的阵型，叠加了52个人的力量与速度。 而且，神裂还看清了阿克力量的真像。 不只是单纯的圣人，而且还是圣母！阿克有着和圣人、圣母都相似的体制！ “圣人崩落！”这次，以神裂的七天七刀为“枪头”，圣人崩落的力量，能打破圣人体内能量平衡的，专门针对圣人的术式，刺向了还是一脸自信的阿克。 “什么嘛，原来只是这种程度的弱点啊。”阿克的声音还是之前一样平静。 他熟知自己的弱点。 然后，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阿克使用了不知道多少个术式，缠绕在自己的棍子上，然后猛地打向“尖兵”神裂面前的土地。 圣人崩落，只要没打中，就不可能有什么威力。 准确的说，不管多么强大的术式，只要打不中人，都没什么意义。 棍子上被附加的力量带起的风吹散了神裂和天草式的阵型。 一下子，好像失去了无感，神裂听不到什么，看不到什么，眼前的一切都是白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