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学园都市内的魔法师们
神之右席的行事作风现在并不清楚。 至今为止，暴露在英国和学园都市面前的神之右席成员只有前方之风和左方之地。前者光明正大地一路扫进学园都市，然后被后方之水回收；后者则是不惜制造波及全球的大范围动乱，绕一个大圈子来打击学园都市。 仅仅以这两人的行事风格来推断后方之水的入侵方式是不可能的，天草式众人也只能保持一定距离，时刻保护这次的关键人物——上条当麻。 上条少年现在正在和天草式的“贴身保镖”（？）五和一起吹风。 时间是下午六点钟。 “——已经给过宣告了。”灯光阴暗的地方，传来力量饱满的男性的声音。 “——明明在你的面前有着好几条可以选择的路的。”然后是越来越大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好像踏在上条少年和五和的心脏上一样，就像是死亡的钟声。 “——既然在接受了我的宣告之后经过了深思熟虑，觉得眼前的‘这个’选择就是自己值得赌上生命的选择的话，那么我就会从正面用上全力来击溃你们。”略带嘲讽的语气，“——不过说实话，难道你们就没有更加好的选择了么？” 声音的主人出现，茶色的头发，岩石版的面孔，全身看起来十分健壮，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 “那么，既然这是你们的选择，我就不客气了。”后方之水发出了死亡的宣告，从虚空中取出自己特有的武器。 五和快速组装好海军长枪，挡在上条少年面前。或许是出于“骑士”的身份，后方之水并没有趁机攻击。 大概也是不屑于此吧。 “我的同伴们呢？”五和质问。 天草式众人中，除了五和的其他人，计划里是在暗中保护着上条少年的。而现在大敌已经出现，他们却还没现身…… 五和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没有杀掉他们，我的目的一开始就很清楚。”后方之水低沉的声音诉说着略显残酷的事实，“我的愿望就是排除这场sao乱的元凶。” sao乱？上条少年有些反应不过来。 即使是正面入侵的前方之风，还是祸乱世界的左方之地，怎么算他们的事情都轮不到上条少年的头上吧？ 仿佛是看清了上条少年的内心。“一切事情的元凶就是你身体上的某个有着特异体质的地方。那么，我也不至于要取走你的性命——只要你肯交出那个右手，在这里把它给切断的话，我还是会放你一条狗命的。” 后方之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即使是范特和提拉的事情，也是有着‘击败上条当麻以及学园都市这种危险存在’的理由而进行的。”随后，后方之水补充。 “即使是知道了自己的同伴被轻易击败，也要挡在他面前吗？”后方之水看着一动不敢动，甚至握着长枪都有些发抖的五和少女。 “那么，出于对敌人的尊重，我会直接尽全力的。” 随后，后方之水在上条眼前消失，一瞬间就出现在五和身侧，挥起长度超过五米的棍子，从侧面迅速攻击。 在上条当麻眼中如同是空间移动一样的能力，五和勉强能看清敌人的踪迹。她只能双手紧握长枪，挡在左侧。 然后，毫无抵抗能力地，五和被一下子扫到了桥的栏杆上。 “五和！” “现在，还有时间管别人吗？” 金属棍从上方砸了下来，上条当麻甚至无法做出反应。 突兀出现的冰柱挡住了金属棍的路线，然后整个冰柱出现了裂缝，连带的是整个铁桥的震颤。 【如果就放任你这么砸下去，他可就死了呢！】薇亚的声音从上条少年身后传过来。 “你要介入此事吗？”后方之水把棍子收回去，身体微微弯曲。 上条少年好像看到了希望，不过随后薇亚的话就让他又陷入绝望。 【只是看在都是茵蒂克丝的搭档的份上，不想让他直接死掉罢了。】薇亚心不在焉地回答，甚至没有拿出法杖。 他死了的话，茵蒂克丝会很伤心吧？反正所谓“幻想杀手”也只是其右手罢了，不至于祸及全身。 “是禁书目录的关系吗？”后方之水说道。“那么，我知道了。” 现在还不是和寒冰领主决斗的时间，在这科学侧的大本营，魔法侧的顶尖力量进行战斗的后果是无法预计的。 要防止渔翁得利的事情出现。 “交出右手，饶你一命。”后方之水把棍子指向已经瘫坐在地的上条少年。 “开、开什么玩笑！”上条有些发抖的声音。 薇亚后退了几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是吗？那样的话，就让你更加了解一下现实的残酷吧。” ———————— 上条少年和天草式有了一天的时间。 “只给你们一天，把祸乱的根源——右手，切下来，并交给我们的话，我就饶你一命。” “连麻醉都不用就在这里拔掉你的手臂的话也太过残酷了吧。就算给你点准备义肢的时间吧，下次见面，你的选择将决定我的选择。” 听到的人只有薇亚和五和，上条少年当时已经重度昏迷，身上也是多处骨折，内出血严重。 “期待着和你的战斗。”后方之水挑衅似地对薇亚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回到黑暗中，就像他当时出现一样。 薇亚沉默，一言不发。 10月10日，晚上12点。 后方之水一个人悠闲地在第二十三学区的铁桥上吹风。 他已经独自击败了不知道多少台学园都市的机甲，或许是学园都市的高层觉得再派多少来也一样，机甲战群井然有序地撤回到阴影中。 距离幻想杀手交出右手的最后期限，还有18个小时。 【真是悠闲呢，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薇亚从暗处一步步走出来。【这里可是科学侧的学园都市呢！】 后方之水看了看现在身份敌友不清的寒冰领主。 薇亚丢过去一个易拉罐。【这可是学园都市的特色之一。】 从外形上看，这很像学园都市外，那些可乐、芬达的包装，后方之水也是这么觉得的。 而且，略冷的感觉，也很想所谓的“冰镇饮料”。 薇亚自己也拿出一罐来，拧开，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或许是出于对敌人实力的认可和尊重，后方之水也打开罐子，有模有样地喝了几口。 …… 然后毫不在意形象地喷了出来。 “草、草莓关东煮？！”后方之水诧异地看到了罐子上的标识。“你喝这种东西不会不舒服吗？” 尤其是冰镇的关东煮。 【嘛，我喝的是普通的无糖可乐。】薇亚毫不在意地说道。【给你这个也只是让你免得来一次学园都市却没尝一些这里的特产。】 后方之水默默地把罐子放在地上。 【喂喂，我说。】 “？” 【你找上条当麻，是为了他的右手；那你对我发战书，是为了什么？】 薇亚很早以前就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按理来说，后方之水重伤自己一次，自己在罗马也重伤了他一次，应该扯平了才对。 典型的小孩子心理。 “这很显然的，是为了一雪前耻。”后方之水说道，又想起了几年前自己差点被眼前这个女人干掉的事情。 若不是“破坏狂嬷嬷”出言阻止，那自己当时肯定会被她杀掉。 【真是个小气的家伙，你当时不也重伤了我一次吗？这一来一回不是扯平了？】 “第一次交手，是因为你杀死了正教的骑士团成员。” 【那还是因为那些家伙觊觎我成为魔导师的秘密！】 后方之水沉默了。薇亚所言确实是事实。而自己当初对刚刚晋升魔导师的寒冰领主出手，也只是因为自己当时恰好在附近，又收到了骑士团成员临死前的求救信号罢了。 “不过，事实已是如此。”后方之水过了一会儿说道。 确实，事实如此。各为其主，各尽其命。英国&学园都市的联盟和罗马正教水火不容，薇亚能和后方之水在这里交谈，很大原因还是因为这两人都是排斥科学的魔法师。 两人就像老朋友一样，谈了许久。 昏暗的灯光下，列阵的脚步声，在这安静的午夜十分明显。 走在前头的，是天草式的代理教皇，手里拿着超过180公分的焰形剑。后面的是拿着各式冷兵器的天草式众人。 【呦，你的客人来了。】薇亚喝完饮料，毫不在意地丢到下面的河里去，丝毫不管“环保”之类的东西。【那么，我先走了。】 说是“走”，实际上也只是到了远一些的地方观战罢了。 后方之水没说什么，转过头看着天草式众人。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天以上，你们已经准备好了？” “嘛，给了这么一个难以决定的难题，这样反而没有什么需要烦恼的地方了呢，因此很快就做好了决断呢。这里还要先谢谢了！”建宫斋字回答。 从他们的表现来看，后方之水已经猜到了他们的选择。 不过，出于骑士精神。 “为了怕你们忘记了，我就再重复一遍吧，我是圣人之一，”后方之水取出武器，随手挥了挥，“并且，我还拥有着身为‘神之右席’的力量。” 金属棍打在铁桥上，整个铁桥随之一颤。 “在正确了理解了这些之后，你们还是觉得就算赌上性命也要保护自己决定要保护的那个人而的话，我就稍微期待你们一下吧！人类所拥有的可能性，这种像是梦话一般的东西我就期待一下吧，我会一个不剩的将你们注入全力的所有绝招都接受下来的……” 后方之水眯了眯眼，“然后我会在那之后，获得胜利！” 【胜负这种东西呢，并不是根据善恶来决定的，而是当事人的实力。并不是说你们是所谓的‘善’，你们就会如同打败魔王的勇者一样。】薇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明明没有大声喊，却准确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在和我战斗之前，阿克啊！让我看看你想要和我战斗的信心吧！】 “如果你当我还是几年前那般，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后方之水的声音回应道。 ps：这章里有部分原著的对话，所以内容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