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意料之外
原来魔导书还能这么用啊……薇亚心有余悸。在她看来，“魔导师的魔导书”，其实只是一种记载魔法术式的知识结晶。 这一点，从茵蒂克丝脑海中的十万三千册魔导书上面，就可以看得出。 把原典，当做攻击手段，是薇亚从没想过的。但欧丽安娜的《速记原典》，以从圆形环扣上撕下为发动手段，随心所欲地使用自己所会的所有术式，甚至瞬发几十个术式…… 想想薇亚自己的“寒冰突刺”，如果一下子有十几个寒冰突刺命中敌人，那么即使是当时的神之力加百列再次降临，也会毫无疑问地被打成筛子吧？ 不过……其他的魔导师并没有类似的攻击手段，看来是欧丽安娜特有的技能？那等下把她捉住后得好好问问才行……薇亚心想。 “你怎么可能还能站起来……”欧丽安娜不敢相信，在那种弹幕一样的魔法攻击面前，薇亚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站起来？ “你一定是在强撑吧，好了好了，赶紧像剧本中一样倒下去，等会就治疗你……” 【不要太中二啊！】一滴冷汗从薇亚额角滑落。【嘛，你刚才的攻击的确威力惊人，要不是寒冰护甲能通过魔力瞬间转化为防护，并不断吸收魔力来修复，我也不可能扛下来……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把使徒十字的所在说出来。欧丽安娜，你应该知道你已经不可能再翻盘了。说吧，丽多薇雅她在那？】 欧丽安娜环视四周，发现那个红发条码神父和墨镜疑似不良的阴阳师分别从左右方包了过来，至于身后的高中生上条当麻则被她选择性地无视掉了。 “你们是不可能找到她的……”欧丽安娜低下头低声说，让人无法看到她的眼睛。 【什么？】 “我说，你们是不可能找到她的！”再抬起头时，薇亚看到对方露在外面的一只眼已经瞪大，流露出疯狂的神色。 搬运屋不管后面的三个家伙，爆发出比之前还要快的速度，冲向薇亚。 当欧丽安娜离薇亚只有半米之遥时，一丝得逞的微笑浮现在她的脸上。“身为魔法师的你，近战能力应该不怎么样吧？”欧丽安娜一脚从侧面踢向薇亚的上身。“只要让你失去追击能力，你们就输定了！” 料想中寒冰领主被一下踢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薇亚直接用双手稳稳地抓住了欧丽安娜的小腿。 然后膝击打在了对方的腹部。 本来已经逃了近8个小时的欧丽安娜被这最后一击直接打昏，最后一瞬间，她听到的是此次失败的原因： 【几年前，为了忘掉茵蒂克丝，我曾经努力修习过武技哦……】 “你这样把她打晕了，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使徒十字的位置喵？”土御门郁闷地挠着头，看着薇亚很是“温柔”地把欧丽安娜平展在地上。 “只要使用读取记忆的术式……”红发神父刚开口，就被薇亚打断了。 【不行！】 “你应该知道这次事情有多严重！”平时在薇亚面前总是很弱气的史提尔此时表现出令人侧目的勇气，“如果对方成功……几乎是大半个科学侧都将被纳入罗马正教的控制！到时候魔法侧的势力就必然失衡，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将势不可挡！” 【……】 “我知道你和她关系很好，但现在已经不是还能在意朋友关系的时候了！”史提尔看薇亚有些挣扎，继续补充说。 薇亚深吸了一口气。 【你会用读取记忆的术式？】 史提尔一下子蔫了。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真正会用的术式，只有“猎杀魔女之王”，“赐与巨人痛苦的赠礼”，“吸血猎杀红十字”和“驱散闲人”四个。 “该死……能读取记忆的家伙，现在都在伦敦啊……” 【离最后的18点，只有两个半小时了，所以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努力地寻找使徒十字的所在地。幸好，对方选取的地方，肯定是第23学区最高的建筑之一，也就是那几个指挥塔……】薇亚指了指机场上几个形状怪异的建筑。 （作者并不知道机场一般来说最高的建筑是什么，此时就默认是指挥塔了） “一共有六座喵……”土御门说道，“上条一个人不可能混入指挥塔，那么我就必须和他一起行动了。这样吧，薇亚你负责最近的两座，史提尔负责两座，我和上条负责两座喵。” 几人点点头。 “由于使徒十字必须吸收星光，那么对方肯定在顶层而不是什么黑暗的角落。大家只要成功把顶层搜索一遍就行了。不管找到与否，最后在这里集合没问题吧？”土御门安排。 ————一小时后———— 几个人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脸色却不是很好看：在应该有使徒十字的六座指挥塔顶层，没有使徒十字，也没有丽多薇雅。 “会不会是找漏了？对方有没有可能不在这指挥塔上面？”上条提出疑问。 “虽然也有其他高度差不多的建筑，但由于周围建筑过多，不满足‘空旷’这一条件，所以并不可能成为施法地点喵。”土御门回答。 【还有一个半小时。】薇亚说道，【必须赶快找到对方可能的地点……不会真的是在学园都市之外吧？】 众人想起了在地铁上薇亚提出的可能：在学园都市外施法，把学园都市笼罩进去，以达成目的。 “要真是这样就麻烦了。”史提尔愤恨道。他拿出一张印有如尼文字的卡片贴在额头上，看样子是在通知学园都市外的清教部队们，全力搜索“高”而且“空旷”的建筑。 【呐，土御门，我们可是在为学园都市的安危卖命呢，难道就这么让我们几个人跑来跑去？】由于距离和数量的关系，一向不怎么信任“科学”的薇亚也没办法了。 “理事长他说，由于是魔法师的入侵，为了避免科学和魔法的战争，要避免‘能力者击败了魔法师’的情形出现，必须由我们几个来解决喵……”土御门回答，看着薇亚越来越黑的脸，声音渐渐消失。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意什么战争？这已经是战争了！】薇亚狠狠地一脚踩在地上，周围有一大片地面化为冰层。【就算不战斗，让他帮我们找一下总可以吧？】 土御门流着冷汗看着快要暴走的寒冰领主，他知道如果自己的回答让对方不满意那在寻找使徒十字之前，对方会先把自己干掉。 “是，我知道了喵！我现在就告诉他！”土御门“爽快”地回答，掏出手机。 【那我先去可能的地点搜索了，找到后手机通知我吧。】薇亚默默地叹了口气，抱起欧丽安娜迅速离开了第23学区。 ————半小时后———— 这里是薇亚在学园都市里为数不多的信任的地点之一，那个“冥土追魂”医生的所在地。 “你要把这个小姑娘交给我保护，然后自己出去吗？”青蛙脸的冥土追魂看了看病床上的欧丽安娜，又看了看面前已经显得很是劳累的薇亚。 【是的，拜托了。】薇亚再次低头。 “说真的，你现在其实也是一个病人，需要充足的休息。”冥土追魂说道，“从你刚才走路的姿势来看，甚至不能保持起码的平稳，这已经是筋疲力竭的征兆了。”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不能休息。】薇亚回答，【十万火急。】 “这么重要？”冥土追魂反问。 【事关学园都市的毁灭与否。】薇亚回答。 冥土追魂在和亚雷斯塔分道扬镳后，还有用自己的人马和情报线。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女是以“英国大使”的身份进入学园都市的。而且，他也知道魔法侧的存在，以及这个少女身后的势力：英国皇室和英国骑士团。 “既然这样，我也没办法了。”冥土追魂叹了口气，从抽屉里一大片各式各样的药剂中拿出一个玻璃试管。“这里面是我所能提供的最大的帮助了，是一种兴奋剂，能持续40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不过事后会有很长时间的疲惫……大概48小时。” 然后，他又拿出一个注射器。薇亚的眼神一下子从之前的“感激”变成了“纠结”。 【不能口服吗？】她做着最后的努力。 “难道你害怕打针？当初你住院的时候，可是连着打了好几天的针呢！”冥土追魂笑了笑。 【……】薇亚无言地伸出小臂。 注射完兴奋剂后，薇亚感觉到自己的精力在迅速恢复。 冥土追魂又掏出一个小纽扣一样的东西。“把这个带上吧，一个信号发生器，也比较方便之后医院把你及时接过来。另外你最好把手机设置一个40分钟的倒计时，免得错估了时间。” 【嗯。】薇亚回答，再次鞠躬，【感谢您的帮助。】 “放心吧，只要她是我的病人，我就保证她不会出任何问题。”医生挥了挥手，示意薇亚赶紧去做正事。 看着薇亚快速离开的背影，冥土追魂低声喃喃： “什么时间开始，保护学园都市的重任，落到了这些孩子们的身上呢……” ps:原著中，丽多薇雅是真的在第23学区，不过本书中不这么设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