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得不战

    现在场上还保持清醒的，只有薇亚，上条当麻，茵蒂克丝和建宫斋字等一批被捆着的天草式俘虏。

    剩下的，修女部队们已经全部被骑士们打晕，而史提尔也在一开始自暴自弃一般的攻击里被薇亚反手击倒。

    也就是说，知晓“这个蒙面人就是薇亚·普罗德摩尔”的，除了上条当麻，茵蒂克丝，就只有剩下的天草式一行人了。

    【你说，我刚才怎么就没失手把你打死，或者至少打晕呢？】薇亚恶狠狠地揪起上条的领子，【嘛，总算如你所愿了，现在你是在逼我灭在场所有人的口吗？】

    既然已经被识破，那薇亚索性不再掩饰了。“寒冰领主”经典的水系使魔，寒冰使者和水元素X5出现，移动到那些还保持清醒的天草式成员身边。

    “喂，等一下，事情还没有这么严重吧？”上条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快住手！”这是已经急得恨不得变身奥特曼的天草式代理教皇建宫斋字。

    【对魔法侧的情形一无所知的你，又有什么立场来发言？】薇亚不屑道，【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人会来阻止我？】

    一旁的茵蒂克丝一言不发。实际上，骑士们与上条之间的战事，一开始就是上条当麻一方挑起的。茵蒂克丝现在代表的是英国清教，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插手皇室在学园都市的大使的事情。

    在她心里，只要当麻没什么问题，其他人如果真的无法拯救，那也只能放任自流了。

    不过，“在场”的，除了眼前的几个人，还有一个无法忽视的战力，东方圣人神裂火织。

    “七闪！”伴随着清亮的声音，几道钢丝毫不留情地把水元素和寒冰使者切断。虽然作为薇亚最强大的使魔，寒冰使者并没有像水元素一样被“秒杀”，但带来的痛苦和魔力的消耗还是不能避免的。

    薇亚对自己的使魔有很大信心，但也没有强悍到能硬抗圣人的攻击的程度。

    【你终于出现了，】薇亚转身，随手把上条当麻丢在一边，【那么，隶属英国清教的圣人，你又为什么阻止我呢？】薇亚特地强调了“英国清教”几个字。

    薇亚知道神裂是曾经的天草式女教皇，但现在的事情已经到了很棘手的程度：只要有切切实实的证据表明袭击罗马正教修女部队的人是属于英国皇室派驻学园都市的大使，那么以罗马正教的“霸道”，肯定会讨要一个说法。

    而薇亚现在的全部实力，说是皇室派第一高手也不为过。凯莉莎又怎么能直接把薇亚牺牲掉？到时候就是不可避免的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了。

    相比那个，把在场非英国清教一方的知情人都“灭口”便是薇亚看来唯一的选择了。虽然这很对不起神裂，但牵扯到自己祖国的安危，薇亚已经顾不得许多。

    当时薇亚加入英国清教，为的便是“守护祖国”，之后叛出后又加入了皇室派，其目的也没有转移过。

    “你知道我的意思才对。”神裂慢慢地说，“不要逼我……”

    【你现在可是‘英国清教’的圣人！】薇亚重申，【而且，两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现在已经有把握打败我了吗？】

    神裂很忧郁。本来，只要不牵扯到所属势力之间的利益冲突，薇亚和神裂之间的关系本应是不会有丝毫动摇的。但现在……事关天草式十字凄教成员们的安危，神裂不得不站出来。

    神裂自己知道，自己当初选择离开天草式，加入英国清教，也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同伴们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现在的“伤害”已经近在眼前，神裂又怎么能继续逃避？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我别无选择。”神裂闭上眼睛，“说吧，怎么才能放过他们？”

    【你应该知道他们都听到了什么，这件事的后果不用我多说。】薇亚回答，【我可不想为了少数人，而为我的国家带来战争。】

    “那就牺牲那些无辜的人吗？”神裂忍不住反驳。

    【牺牲少数人的利益，必要的时候是可以接受的。】薇亚有些痛苦地回答，【你心中所有人都获得幸福的世界，那本来就是一个幻想！更何况，这些人只是远东地区和我无关的一个魔法结社成员，我又何必为了他们而冒险？】

    这时候，不远处的土御门元春正火急火燎地给最高主教萝拉打电话。他已经看出来了，事情并没有向期待的那样发展，就是因为上条当麻的一句话。

    “那么，如果我让他们不要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呢？”神裂努力想着方法。这是她看来比较可行的一个。

    【你已经不是天草式的教皇了，】薇亚说道，【你说的话，他们会遵守？更何况……我可不相信这种口头上的承诺。我已经不想再被欺骗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神裂现在把事情联想到了自己联合史提尔对薇亚隐瞒茵蒂克丝消除记忆那件事的真相上。想到这里，神裂又感到很对不起眼前之人。

    【不要再讨论什么方法了，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打一场。你赢了，我就离开；你要是输了，后果不必多说。】薇亚看到了神裂的表情，她觉得已经没有可以和平解决的办法了。

    “最后还是回到了武力解决问题上面，”神裂低声说道，“暴力是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的。”

    【但暴力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薇亚反驳。

    “七闪！”既然已经决定开打，神裂也不再矫情。毕竟是世界上不到20个的圣人之一，至少在果敢上面神裂是毫不逊色其他人的。

    钢丝打在薇亚身上，溅起一些冰屑，薇亚已经偷偷为自己附加了寒冰护甲。现在对付的敌人，不是那种让你大声喊出招式还会被打到的家伙。和圣人对抗，法术默发和法术瞬发都是必不可少的技巧。

    虽然，会消耗很多的魔力。

    敌人是武技高手，薇亚也就不再卖弄自己的武技，毕竟练了才几年，没法和以武技成名的圣人相比。慢慢地把自身的魔力渗透到这附近的空间中，薇亚正在努力把这里变成自己的主场。

    神裂知道对方的想法：到处都是敌人的魔力，那么自己引以为豪的速度也就没什么用，对方的攻击也会不知所向，甚至敌人是寒冰领主的话，自己会不知不觉地被冻住，迅速消耗体能。

    她知道不能给对方机会，如果是遭遇战的话，自己只要远离这块区域就好；但现在在这里的还有大量的天草式成员，神裂已经退无可退了。

    “唯闪！”手握七天七刀，神裂迅速接近着，同时躲避着薇亚用来阻挡的寒冰箭。

    【你果然还是那么耐不住性子！】薇亚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她知道自己只要这么做，神裂便不得不正面突击自己，放弃她优势的速度。【霜冻之潮！】薇亚把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枚冰片丢向神裂方向的地面上，冰片触地后瞬间化为袭向前方的冰爆。

    这个未曾面世的术式，其高速的冰片可以造成不小的物理伤害，而且产生的冷冻也能降低对方的速度。

    不过，缺点便是不容易瞄准，必须攻击对方的必经之地才行。

    神裂努力用刀打散冰片，并且发挥着自己圣人的体质，速度的降低并没有薇亚想象的那么多。不过，这些也已经足够了。

    【冰霜牢笼！】信手一挥，几道冰柱从速度降低的神裂周围升起，超过三米后从顶端融合。【我就不信，身为剑士的你，能有莉莉丝那样匪夷所思的逃脱技巧！】得意地笑着，薇亚已经把不怎么冷静的神裂牢牢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