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可避免
学园都市，是一个以“超能力”为噱头，类似国中国这样的存在。学园都市里，绝大部分都是学生和老师。 但即使是学园都市的中坚，很多事还是瞒着这些老师们的。比如上条少年几天前破坏掉的“绝对能力者计划”，再比如眼前…… “那些高层，究竟想做什么？”警备队长黄泉川老师愤怒地一拳打在墙上。 “风斩……”上条惊呆了一样，站在风斩冰华旁边喃喃自语。 ————画面转移———— 【说起来，雪莉你这次入侵学园都市，是为了什么？】走在回家的路上，薇亚询问着，【你这样，不会让萝拉那家伙很难做吗？】虽然选择离开了英国清教，但薇亚还是不想看到自己曾经的组织会因为雪莉的原因而在和学园都市的外交上处于下风。 英国清教和英国皇室，首先是同属英国的魔法侧势力，然后才是英国国内相钳制、制衡的势力。 “你长期在外，很少呆在伦敦，所以可能不知道很多事情。”雪莉回答，“在爱丽丝那次实验以失败告终后，又陆陆续续进行了近十次实验，都是由两方互派交换生，尝试把超能力和魔法集合与同一人身上。但毫无特例地，全部以死亡告终。” 莉莉丝在一旁听得心惊。她知道学园都市内有“暗部”这样的组织存在，但也无法想象得到，学园都市会为了“超能力和魔法融合”这一目的牺牲至少十几个学生。 雪莉继续说着。“由于爱丽丝是唯一的幸存者，虽然当时是因为你的救护。”说到这里，雪莉感激地看了薇亚一眼，“但学园都市方面并不认为是你的原因才让爱丽丝活了下来，有可能是爱丽丝身上发生了什么。这当然是他们的说法。所以，他们提出，要把爱丽丝要回去……” 【所以，你就来这里了？】听到这里，薇亚已经知晓了前因后果。爱丽丝在雪莉心中的地位，不下于茵蒂克丝在薇亚心中的地位。要是英国清教在茵蒂克丝昏迷后，提出“把茵蒂克丝还回来”，那薇亚会毫不犹豫地和英国清教拼命。 站在这一立场上，薇亚可以理解雪莉的想法。【来这里，是为了让学园都市受到一些警告，让他们放弃把爱丽丝讨回的想法吗？】 雪莉点点头。“看最高主教的样子，对这件事态度十分暧昧。无法看出来她是主张把爱丽丝留下，还是交回来。不过，我想她应该不会为了爱丽丝而和学园都市对立，我不能冒险。” “说到魔法和超能力，”雪莉突然说道，“好像，经过了超能力开发的人，都无法使用魔法？那个曾经的阴阳术博士就是这样吧？薇亚，你？” 【放心吧！】薇亚笑着，【既然有土御门元春这样的前车之鉴，我又怎么会去接受所谓的超能力开发？既然我是以英国大使的身份来到了这里，那么亚雷斯塔也不会强迫我去进行什么超能力开发的。】和雪莉的关系，并没有和瑞利亚、和神裂的关系那样好，但雪莉表现出的对薇亚的关心，还是让她心中一暖。 曾经在英国清教的朋友，瑞利亚，神裂，雪莉，都没有放弃自己，没有斩断和自己之间的羁绊，没有因为自己离开了英国清教就和自己一刀两断。 【你这次的计划，是怎样的？】薇亚把心中的一丝感动掩埋，恢复了之前平静的样子。 “干掉他们的一些关键重要人物，”雪莉想了想，“初步打算，是‘幻象杀手’或者‘虚数学区的钥匙’。” 【虚数学区的钥匙？】 “你不知道吗？”雪莉表现得有些奇怪，“近几天英国清教刚刚得到的情报，真身就是一个叫做‘风斩冰华’的戴眼镜女生。作为整个城市所有超能力者的‘AIM扩散力场’，好像是这么个名字吧？所有人的力场的综合，形成了这么一个‘人’一样的存在。” 【风斩冰华……么？】薇亚低声说道，回想着今天出现在那所高中内，成为了上条少年、茵蒂克丝朋友的那个**眼镜娘。 “那些死于非命的孩子们，让我仿佛看到了爱丽丝。”雪莉闭上眼睛说道，“他们抱着希望去学习魔法，却最后全身出血……甚至有些人，变成了爱丽丝曾经快要变成的那样的魔法怪物，被骑士派的铁罐头们杀死……我看过太多的悲剧了，科学和魔法的融合只会充满了哀伤与死亡！”她睁开眼，看向薇亚，“你留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会被所谓的科学所毁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向那条不归路！所以，回英国吧！在这里，不是以英国清教魔法师的身份，而是以友人的身份在劝你。” 薇亚能感觉到，雪莉话中充满的真挚和友情。她其实很想回去，去和朋友们生活在一起。但现在的形势，不允许她做出如此任性的决定。 【抱歉……】薇亚转过头去，不去看雪莉的眼睛。【现在我已经不是英国清教的人了，二王女把我派到这里，我自然不能辜负她。而且，茵蒂克丝还在这里，我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 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薇亚没有多说一句话。一行人沉默地走着。 “你们别这样嘛！”莉莉丝尽力活跃着气氛，对她来说她显然是不想薇亚回去的，作为被自己认同的朋友，莉莉丝想要薇亚感觉到人之间真正的温暖。 她对之前薇亚作为魔法禁书目录搭档的经历，是十分同情的。 虽然对莉莉丝来说，此时什么都不说是最好的选择，但她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这气氛越来越沉闷，看着薇亚越来越低沉。 “你们这次，不是也见面了吗？而且，以我们两个的能力，你在这里想呆多久就呆多久！”莉莉丝说道，“一起好好叙叙旧多好？”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地铁的出口。【雪莉，你不要出声，跟在我们后面。现在估计整个学园都市都有了你的照片了。】薇亚抬起手，莉莉丝看到雪莉的人形渐渐模糊，直到消失。一眼看上去，就好像那里没有什么人一样。 “真是实用的技能啊！”从那里传来的雪莉的声音告诉莉莉丝，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障眼法。 【控制水汽折射光线，让别人看你那里好像没人一样罢了。】薇亚回答。 走出地铁站，重见天日。薇亚和莉莉丝走在前面，正打算走回莉莉丝所在的宿舍，但两人一下子顿住了。 一只三色猫从路的拐角处出现，一路奔跑，后面跟着的是茵蒂克丝。 “斯芬克斯！不要乱跑啊！”她喊道。 三色猫停在薇亚一行人前面十几米处，看着薇亚这边的方向，发出不明意义的喵喵声。 “斯芬克斯！”茵蒂克丝见势直接把三色猫抱在怀里，这时她才有时间抬头，看到了薇亚和莉莉丝。 “你们是当麻的同学，莉莉丝和薇亚？”她说道，“当麻去哪了？还有风斩去哪了？” “茵蒂克丝！”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上条少年正急速跑向这里。“快离开她们！有危险！” 上条少年后面，是那个虚数学区的钥匙，名为“风斩冰华”的人。 看样子，把妹手上条当麻又俘获了一个。依靠自己的“嘴炮”，上条少年已经成功说服了风斩冰华，作为自己和茵蒂克丝的朋友而存在着。 上条少年跑过来，挡在薇亚茵蒂克丝前面。“她们两个，救走了入侵的魔法师！” “什么？”茵蒂克丝警惕地看向薇亚和莉莉丝，抱着猫后退了一步。三色猫斯芬克斯好像能听懂人话一样，也示威性地大声叫了一声。 【事情好像有点麻烦……】薇亚低声对莉莉丝说道，【那个家伙怎么什么地方都能碰到他？】 莉莉丝报以苦笑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