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几年以后之舒文

    硕大的庭院里，阳光铺满了躺椅，舒文平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旁边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人正在调试着音响里的轻音乐。看着在好像安静沉睡的舒文，青年情不自禁的凑过去想亲吻睡熟的脸庞。眼看就要亲到了，舒文却忽然睁开了眼睛，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眼神注视着快要俯下身碰到自己的青年。

    青年没有被忽然睁开的眼睛吓到，反而大方的跨坐到了舒文的身上，低头开始啃噬舒文的脖子，手指有技巧的在舒文的身体上挑逗。舒文连呼吸都没有变，眼神空洞的好像在想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想起。青年不死心的拉开了舒文的拉链，低头吞吐着舒文根本没有动静的欲望。嘴里溢出了几个鼻音：“唔……唔……”

    舒文这才给了身下讨好自己的青年一个眼神，即使眼下这人拥有相似的年纪，相似的轮廓，相似的声音却怎么也不会是回忆里的夏语。舒文毫不留情的一把拽过青年头发，把人扔到了地上。“滚！”声音沙哑的像老化的金属器械在摩擦。

    青年看着忽然暴怒的舒文，咬了咬嘴唇，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扭头就跑了出去，却还是舍不得离开，站在庭院门口，小声的啜泣。

    躺椅上的舒文侧过身子，闭上眼睛，回想着让自己动情的夏语，开始缓缓套‘弄自己的欲‘望。夏语笑着的样子，夏语生气的样子，夏语真诚的样子，夏语算计的样子，夏语发呆的样子，夏语哭泣的样子，夏语难耐的样子，夏语*的样子，夏语用各种声音叫着他名字的样子“舒文……舒文……舒文。”

    舒文紧紧的闭着嘴唇，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滑落，手中紧握的欲’望没有丝毫反应。脑子里那么清楚的记得夏语的一切，可是身体却再也跟不上心里的幻想，舒文痛苦的捂住头，不想睁开眼睛。

    “舒文，舒文，对不起，对不起。”原本已经跑走的青年焦急的冲了进来，在一旁查看舒文的状况。“舒文，舒文，你看看我，是我错了，舒文！”舒文根本听不到青年对自己说话的声音，只感觉好像沉溺到了海底，在巨大的压力下头痛欲裂，连呼吸都开始困难。听到青年激动的呼喊，一旁冲出了几个带着各种针剂的专业护理。

    青年忍住身体的颤抖抽出了安神的针剂，在几人的帮助下，缓缓的推进了舒文的血管里。烦躁不堪的人渐渐趋于平静，沉沉睡去。青年心疼的搂着睡着的舒文，眼泪无声的往下掉。闻风而来的管家，皱着眉头看着青年厉声的说：“再有一次，不管你有多像夏语，不管你父亲还愿不愿意替舒文治疗。楚翔，我都会让你走的！”

    楚翔紧紧的搂住舒文不愿意放手，明明清楚他的情况却还是忍不住想贴近他，明明知道他只把自己当替身当影子却还是心甘情愿的奉献了自己的心。听着管家的话，楚翔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知道了，到时候，我自己会走的。”

    舒文在梦里，又回到了和夏语在一起的日子。喝着他泡的蜂蜜柚子茶，看着他认真的在工作台上刻着各种各样的石头，然后因为嫉妒他只专心工作，惩罚性的把他压在了工作台上以各种姿势和角度侵’犯直至他不停的求饶。第一次在大海里欢脱追逐海中之月的身影伴随着放肆的微笑，主动求‘欢的动作和耳边妖娆的喘’息。有点木讷的在被求婚的时候却递给了自己一张支票，然后接受了求婚以后，脸上浮现出的幸福和宠溺。

    最后这些美好的一切都如同泡沫一般开始幻灭，被打的伤痕累累躺在地上的夏语伤心的望着自己，遭遇车祸缠着纱布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回应自己的夏语，等不回自己的夏语绝望的眼神，面对着自己当时唯一能留给他的资产前狠狠的丢弃了戒指的夏语，舒文一阵心悸，在一身冷汗里清醒过来，慌乱的抬手找寻着自己手上戴的戒指。

    窝在舒文怀里陪睡的楚翔也被惊醒，抬起手准备去安抚舒文。舒文看清楚眼前的人，不耐烦的挥开伸过来的手，看到了自己手上戴的好好的戒指才松了一口气。起身去打电话：“他最近怎么样？”

    “经常呆在工作室里，出了很多作品，办了许多展览，名气也越来越大了。”郝律师在电话里回答。

    “他有定期看医生吗？”舒文捏了捏电话。

    “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了，他很少出门，只能通过偶尔被齐嘉拉出来的时候，才能看到人的状态还可以。”郝律师解释着。

    “我给他的那些东西呢？”舒文叹了口气。

    “除了第一次我带过去时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有动过。我几次主动上门，他好像也不太愿意理我，不想让他受刺激，我也就没有再主动去找过他。他即使是生病的时候拉着所有人问你的情况，可是……可是就是没有来找过我。”郝律师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他家人情况呢？”舒文脑子转的很快。

    “夏语母亲情况一直不是很理想，现在请了陪护和夏父一起回到了老家。夏珊想去照顾，夏父没有同意。夏珊家里的生意现在做的也挺大的，前两年生了个儿子，现在已经上幼儿园了。夏洁的老公刚刚得到了一个世界级的厨师大奖，店里的生意也更好了。夏晓已经顺利到达了法国留学，大学离柯寒和章阳那里很近。至于夏语的另外两个兄妹，没有跟夏家联系过，所以也就没有叫人去查。”郝律师有条不紊的回到。

    “还是叫人查，难得夏语刚过上几年安生日子，不要节外生枝。我交代你办的事情要尽快、要小心。”舒文不放心的嘱咐道。

    “好的，我知道。那要是夏语问起你的情况……”郝律师不敢越界的询问。

    “他不会想知道的……就不要告诉他了。”舒文想到夏语即使生病了也还是潜意识的避开了唯一能够获得消息的郝律师，那就应该是彻底放弃死心了。

    听着舒文对夏语无微不至的关怀，想着舒文刚好就开始为夏语筹划一切，楚翔的心仿佛被撕成了碎片。

    “他不会再接受你了，而这些年都是我在陪着你，舒文你不能把你所有的感情都给一个人，这对我不公平，对你自己也不公平。”楚翔坐起身来对着挂了电话的人平静的陈述。

    “在遇到他以前我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所有的感情都是认识他以后，他带给我的，我的感情连我自己都无法去分配，你还跟我谈公平？”舒文闭着眼睛靠在床头。

    楚翔不想也不愿放弃，心里不停的纠结夏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值得舒文用所拥有的一切乃至生命去铭记。“给我查一个人，”楚翔背着舒文打通了电话，“对过去和现在的一切资料，我喜欢有备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