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切磋
一听此话，厅中数人，愣了。 “还有你，身为高级玄尊，何等尊贵！岂能跟着小孩子胡来！” 这番话，却是段天涯朝着羽溪所说。 他到现在，还认为一手破掉他机甲镜像术的，是羽溪。 岩洪张了张嘴巴，有些呆滞，黑魔军团大多数战士都有个共同点，人情世故方面慢半拍。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样表达现在的心情。 羽溪明白段天涯是误会了，脸上微微尴尬，朝着霁云不好意思一笑。 自家人明白自家事，当时那场景，作为一个水系玄尊，对这些光能构成的机甲群，还真没什么办法。 他不笑还好，这么尴尬朝霁云一笑，段天涯倒以为他是朝着“主子”赔罪，更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枉我高看你一眼。竟也是如此谄媚之人！” 羽溪正待解释，厅外风风火火走入一个中年人，开口便道： “师父，这个月府里的耗费单出来了！呃……有人在啊！我一会儿再来！” 这里不常来人，也没太多仆人之类，当然没有通报一说。看来，这中年人平时见段天涯，便是如此随意。 众人却是心中一凛，能做段天涯徒弟的，非是一般人。 段天涯叫住了他： “藏心，不急走。既然来了，也见见客人吧。” 藏心，藏心，不知道当初他父母为他取名时候是否料到，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大大咧咧，藏不住心思的性格啊。 “好嘞！” 说罢，屁颠屁颠地跑到段天涯身侧，便寻了个椅子坐下了。 “欸！风长老！您怎么在这里！” 谁也没料到，刚坐下的藏心，眼睛扫过在场的众人时，眼珠子在漂亮妹子戴纤末身上都没有一刻停留，直瞪瞪的便盯住了霁云。 羽溪被这一打岔，解释的话到了嘴边也咽了下去。 “藏心，怎么，你认识这小子？” 段天涯有些惊讶，他这个徒弟，能力有些特殊，从小就在自己身边跟着，很少出门。他怎么会认识这沽名钓誉的小子呢！心中存了对霁云的轻视，以他的身份地位，毫不客气，便叫霁云为小子。 这小子不是什么宗主么，怎么叫他长老啊，弄错了吧。 “嗨！还真是您老人家啊！” 自打发现霁云在这，他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走近了几步，发现真是没看错，声音都高了几个分贝。 “师父啊，我跟您说啊！两年前，不是您跟我说么，府里的开销光靠您的玄尊津贴有些入不敷出么……” “咳咳，藏心！” 段天涯赶紧喝住徒弟： “说重点！” “是，师父！然后您就让我去考玄能师认证，这样就能多领一份津贴么。” 得，白喝住这傻缺徒弟了。 “我在特伦星待了几天，四老对我都不错。刚好那天风长老也去认证，啧啧，那场面，真是不得了。他们斗法，都斗得天上飘七彩雪了。” 霁云终于想起来，联邦共和国特伦星之行，自己认证玄能师那趟。 其实并非七彩雪，不过看起来颜色较多就是了。 话说，自己还是联邦共和国玄能师认证中心的正式客座长老呢！ 难怪，这藏心叫自己风长老！ 只是霁云对这藏心并无印象。想想也是，当日光顾着跟四老交流了，恐怕就算看到藏心也是当了路人。 “呵呵，藏先生过誉了。” 霁云适时的表示了下谦虚。 “他就是你那些日子念叨个不停的第五位长老？！” 段天涯不淡定了。魔门宗主这个身份，他不屑一顾，而对于一个高级玄尊，他便认识到其份量！ 对藏心说的这第五位长老，段天涯也是很感兴趣的。藏心这徒弟虽然看似傻，实则对人的直觉，极其敏锐。能让藏心念念不忘夸个不停的，一定是一个生命力场极其雄伟之人。 所谓生命力场，十分玄奥，只有藏心这样天赋异禀的人才能感应的到。 “是啊！当时我就觉得，一定能再见到风长老他老人家的！直觉果然很灵！” 藏心那脸上笑的稀烂，一个中年汉子笑成这样，也真是难为他了。 一口一个老人家，霁云也有些吃不消。对方是段天涯的徒弟，他也不好意思一直占人家便宜，老实道： “您太抬举我了。在段大师和藏先生面前，我只是个晚辈。” 段天涯对自己这徒弟的识人能力，还是很认可的。经藏心这么一闹，心中对霁云年纪轻轻便自立宗主的行径反感之心淡了一点。 段天涯不打算在这无谓之事上多做纠缠，霁云如何，跟他无太大关系。 “这位羽溪先生，不知之前是何种办法破除了我的镜像术？一会儿不妨与段某切磋下！这些年说实话，好久没跟别人动过手咯！” 羽溪到底还是听不下去了，正色道： “刚才不是我，是霁云大人。” 羽溪这点做的好，外人面前，给足霁云面子，从称呼就看得出来。 言语中，羽溪对段天涯并无任何尊敬之意，要知道，段天涯再如何厉害，在羽溪这活化石眼里，都不算个事。 这下，段天涯彻底愣了。 藏心来了之后，段天涯就隐隐觉得，有事似乎被他遗漏了。 现在羽溪一说，段天涯猛地醒悟！ 藏心前两年念叨个不停的风长老，用的是雷系玄能！ 而之前扫清机甲群时，他感应到的玄能波动，恰恰正是雷系！ “这么说，刚才，是霁云先生所为？据我所知，雷系玄能虽然霸道，要破除我的镜像术，恐怕仍是不可能。霁云先生是如何做到的？” 不由自主的，段天涯对霁云的称呼也从“小子”成了“先生”。 霁云对这些虚名看的很淡，见段天涯真心询问，自然也没必要打马虎。何况，此行前来，说到底，还是自己有求于他。 “雷电玄能的一些较为高深的运用。要说得明白，估计两三天说不完。不过可以理解成，对玄能的组合运用，达到不同的效果。这跟您对光系玄能做的事情，基本是一样的。这些，在玄魔时代，被称为玄术。每个系别，都有自己系别的玄术。” 段天涯成名已久，对光系玄能的运用又是出神入化，立刻明白霁云的意思！ 他一直猜测，在那遥远的玄魔时代，一定有高深的玄能运用法门。那个伟大的时代，玄魔文化盛极，不可能是简单的玄能外放！ 想想看，若是火系的只知道手掌喷火，水系的只知道调动水冲刷，土系只知道将石头揉来捏去抛上抛下……诸如此类，那多无趣和低端！ 玄术，这是个新词。段天涯如是想。 没想到，这个本以为沽名钓誉的大家族子弟，竟然能够掌握如此强大的古老技艺！ 强大的玄能强度，加上精妙的玄术，破除他的镜像术，确实不成问题。 只是，遮天蔽日的机甲群，不过是段天涯设下的一种禁制，在某种开关触动下激活而已。这算不得是段天涯亲自动的手。 要是能跟霁云放开手脚，正面切磋，一定更是有趣！ 收起了对霁云的误判，段天涯看着霁云，倒也是越看越顺眼。 现实就是这样，没有相应的实力，在那风轻云淡，只能叫装B。一旦实力被认可，同样的神情，却被叫做风范。 霁云没料到，段天涯居然是个战斗狂！一旦见猎心喜，就立即想要切磋！ 这不，都已经让藏心着手去准备切磋场！ 藏心屁颠屁颠就跑了出去，他尊敬的“风长老”要和最亲近的师父切磋了，他无比激动的同时，又犯了难—— 支持谁好呢？ 嘴上还是给师傅加油吧！心底对风长老默默打个折扣，加八分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