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诡辩
不是有人想要让她死吗？就连亲情都算计在内，那么自己还和敌人讲什么情亲可言？ 蓝心月看着花长老王波，以及大殿上的所有长老，冷冷一笑，道。 “你们听见没？柳二妈都亲口说了，人是她杀的，这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众人听后，整个人的脑袋，似乎都落在了地上。 甚至，还有不少人直接爆出了粗口。 其中，有不少的封心谷民众闻言，人人都是破口大骂。 人人都知道，杀人凶手就是她蓝心月。 可是，今天的公审，什么都没有审出来，倒是“杀人凶手”变成了无辜的了！原本的“目击证人”，倒是成为了杀人凶手。 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找替罪羔羊嘛！哪里还是什么公审？ 是的，封心谷民众的内心之中，都是这样的想法。 王波闻言，整个人的怒气值，已然是达到了一个不可踹度的高度。他分明知道，“杀人凶手”就是蓝心月，然而大殿上的柳二妈却是一反常态，就要将杀他女儿的凶名给背了过去。 杀人就要偿命，岂能随便找个替罪羔羊就完事？ “啪！” 一张茶几，忽然之间就被王波拍成了渣渣！ 他一脸怒气的看着柳二妈，声音很冷，道：“将你前天目睹的一切，一五一十地给我说出来，否则就算是你死了，你家里的亲人都通通给你陪葬……” 柳二妈看着王波那暴怒的眼神，整个人的神情，整个人不由得一阵颤抖。很是显然，她如今已然是被吓到了。不多时，在地上便是出现了一滩水渍，竟是被吓尿了！ 这一刻，她原本想要说得什么？已然是忘得差不多了。她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事情？ 封心谷的长老，哪个都是杀过不少人的存在，就刚才王波暴发出来的那一股杀气，她很清楚，花长老说的绝对不是空话。于是乎，她原本想要说的是什么？竟然是全部都忘记了。最为重要的是，那天晚上，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额！不对，就只看见蓝心月外出透气而已。 只是，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也是不得不发！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脑海之中，忽然之间便是响起了一个传音。 传音之人，正是让她污蔑蓝心月的秦无炎…… 原本的失神，在刹那间，便是恢复了过来。 颤颤巍巍，对着蓝心月认认真真地磕了一个头，对着蓝心月说道：“二小姐，对不起……” 蓝心月听后，微微皱了皱眉，从她的这句话之中，她听到了对方的歉疚。 或许，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蓝心月这般想到。 随着柳二妈对姬紫月行了一礼之后，便开始控诉起姬紫月是如何诓骗王芳，如何设计杀死王芳的种种经过。 “王芳小姐被害的那日晚上，子时许，二小姐起身出门，正好与我遇见。我心想，大半夜的，二小姐不好好休息，起来做什么？但是，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向着二小姐问好。二小姐说，她想要出来透气，我也就没呀在意。 后来，我想起谷主说得不久之后有贵人来临，我不敢懈怠，于是就想返回封心谷的杂物处领取一些日用的事物，不料我到了紫竹亭的时候，却是看见了二小姐和王芳小姐似乎在谈什么？ 当时，我就很是纳闷，这二小姐和王芳小姐向来不合，今儿她们怎么会再一起？ 我细细一听，这才知道，原来是二小姐想要和王芳小姐和解曾经的恩怨。见到此处，我心甚慰，心想这二小姐终于是长大了。二小姐和王芳小姐只要冰释前嫌，化解这一段恩怨，那么自己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就在我心中如此感慨的时候，二小姐也不知道从哪里端出一筐果子，就和王芳小姐分食起来。当时王芳小姐看二小姐诚心和好，也没有戒心，接过果子便是咀嚼起来。 就在我感慨的时候，王芳小姐的面色变得极为的不好看，一手就推翻了二小姐送的水果。整个人也开始变得恍惚起来…… 还不待王芳小姐叫出声，二小姐就拿出一柄匕首，向着王芳小姐的脖颈处割去……” 姬紫月听后，眉头不由得微微一拧…… 因为，对方说得，基本上天衣无缝，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她姬紫月。 王波听后，转身对着蓝心月，冷笑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姬紫月沉思一会，最后眼神之中，爆射出精芒，死死地盯住柳二妈，忽然笑着道。 “柳二妈，你发誓，你当时认清了凶手就是我吗？” 柳二妈闻言，她不知道蓝心月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整个人还是很肯定的说道。 “是的，我当时看清楚了，就是二小姐！” 蓝心月点头，然后又问道：“你当时在凉亭之后，我在紫竹林里，你当时能看清杀人凶手就是我吗？” “我能看清，杀人凶手就是二小姐，因为上前天晚上的月亮很亮！” “你能确定当时的时间，就是在子时吗？” “我能确定，因为你出南香园的时候，快到子时，当你杀害王芳小姐之后返回南香园，正是丑时。我记得很清楚……” “你确定不是从我穿的衣服上看出的我吗？”姬紫月很是疑惑，看着柳二妈，嘴角有一丝笑意。 而那一丝笑意，看在柳二妈的眼中，她的心忽然之间就是一乱。同时整个人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那一丝不安，好没来由。 柳二妈一咬牙，道：“我看的很清楚，因为当时的月光正照到你的脸上，你先给王芳小姐不知道吃了一个什么果子，没有两分钟，王芳小姐就感觉昏厥。然后你就趁机，在王芳小姐的喉管处割了一刀！” 谜语传音问这句话，秦无炎的嘴角，忽然之间就笑了。 这一次，封心谷南香园嫡系二小姐终于是订了罪行。只要蓝心月一死，届时蓝华川与蓝心龙归来。杀女之仇，岂能善了？ 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封心谷，便会彻底的引爆。到时，封心谷之间的内斗，就足以让整个封心谷，堕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届时，他一直寻找的上古神器‘封心玉’，也将彻底的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这般想着，秦无炎整个人，不由得一阵神采飞扬。 从没有那一刻，像是今天这般接近自己的梦想。 而造成这一切的所有，都来自他的策划，来自他的阴谋！ 就算是千古世家又怎么样？就算是在古老的势力又如何？只要他秦无炎获得了‘封心玉’，届时进入到传说中的古祖之地，修得古法，这世间还有几人是自己的对手？ 秦无炎越想越是觉得高兴，越想越是觉得开心。他今天，就要用手段来向世人证明，他秦无炎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而封心谷的封心玉，也只有像他这样的年轻才俊，才有资格获得。 众人听到这里，人人看向蓝心月的目光，都是变得幸灾乐祸起来。 不少不明真相的民众，见“凶手”终于是要被制裁了，人人都露出了胜利的表情。 还有不少的民众，看着这大局也是再无转圜的余地，心中都暗自的松了一口气。心想，这罪魁祸首，最终还是在花长老的yin威之下，原形毕露了。 想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找替身，岂能让你如愿？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罪魁祸首”必定死无翻身的时候，姬紫月一反常态，忽然笑了。 众人见此，都以为二小姐这是受不了打击疯了的时候，蓝心月忽然之间，便是发话了。 “诸位，我不得不告诉大家，我不仅是冤枉的，而眼前的这老妇人，更是十恶不赦的泼妇。上前天的晚上，是上弦月，子时的月亮已经落山，她是如何看见我的？就算月亮没有落山，月光也只能从西向东照射，王芳小姐的凶杀现场在西，而凉亭则是在东。从凉亭处向着王芳被杀之地，根本就是看不到杀人凶手的脸的。柳二妈，平日里我带你不薄，你为何这般害我，还不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