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长街刺杀
易轩调息了一番内息,众人难得有坐下闲聊的时候,莫小茶向他阐述了一下自己的这阵子刀意上的进步和一些感悟,不得不承认易轩的眼光真的没差,莫小茶确实是一个可造之材。 “我当初说要学天刀宋缺的,你还一直说我学不会,难道现在还不信?”莫小茶有那么一点不满,她每次跟易轩交流的时候,易轩总是说莫小茶达不到宋缺那种层次。 见到莫小茶露出些许不满,易轩依旧是摇头道:“宋缺之刀道境界讲求‘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得刀后然忘刀’的不我禅心,施展时有若天仙乘风,霞雾云影,意态万千,精妙绝伦.......” 莫小茶眉头一皱,她不敢跟易轩吵架,只能嘟嘴制止道:“真是的,我都倒背如流了,后面的我来说,‘天刀’是宋缺在无数战斗中千锤百炼出来的实战刀法,被誉为‘天下不败之刀”,对吧。” “那就是了。”易轩很满意,莫小茶能懂就行,张远两人不说话,毕竟两人都不使用武器。 莫小茶摊手道:“用志不分,乃凝於神,神凝始可意到,意到手随,才可言法,再从有法人无法之境,始懂用刀,但是轩哥,你会用刀么?” “神是心神,意是身意,每出一刀,全身随之,神意合一。如果是按照这种来说,我当然会用刀。” 易轩微笑回应,莫小茶满头黑线,张远二人依旧是满头问号,研习武艺的人就是屁事多,什么都是各种境界,还是司马萧干脆,全凭蛮力解决多好,一发导弹不行,就来十发。 “我使刀一直都是注重过往所有刻苦锻练和实战的经验,我已具备“身意”,至于得刀忘刀、人刀合一的刀意,这种太玄乎了,不过以我的理解也就是大巧若拙,不必恪守成规。” 莫小茶作为一个使刀的高手,决不允许自己这么多年刻苦研习被易轩三两句驳回去,这是她的小骄傲,小成就,小傲娇,而且她的刀已经能够做到保持气力永不衰竭,绝非寻常刀客能比。 说句实在的,她自问其刀法已经摸到了刀法的最高境界‘舍刀之外,再无他物’。” 易轩眉头一皴,莫小茶却是在刀法上境界颇高,但是那是因为莫小茶没有和何飞鸿打过太多交道,何飞鸿的刀法才是真的达到了所谓天界无法的层次,有法中暗含无法,无法中暗含有法,天地人浑合为一,易轩知道所有使刀的人力,只有何飞鸿才可把天地贯通相连,臻至无法而有法,有法而无法,时而如龙飞九天,时而如蛇潜地深,无誉无毁、不滞於物。 小茶meimei差的确实还远,不过她如此有自信也随她了。‘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哪有那么容易。 眼见两人有些僵硬,张远这个时候插嘴道:“好啦,我也分享下这阵子的感悟,我忽然悟出一个道理,世间万物最终还是要回归“自然”,天地间万事万物自有其不变的特性,例如水向下流,所以水由山上冲下,沿途流经之处,无一物的位置形状,不是反映水流的特性。换句话说,假设水流断绝,净是水流所留下的痕迹,一沙一石,莫不反映水流的‘真理’,全属天然,不假人手。” 莫小茶和司马萧满头大汗,远哥这乱扯话题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差了,又或者是众人习惯了他的这种做法,听着各种蛋疼。 “水流?自然?”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易轩却是反复咀嚼了这几个词,然后又开始目光呆滞起来,陷入奇妙世界。 三人一见也是惊奇万分,这易轩现在的状态简直要人老命了,要是这货在沙场战斗的时候突然悟到一些东西,陷入沉思,那岂不是尴尬了? 三人也不打扰易轩,就此离去,易轩估计自己回过神来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而此时洛阳大街上,一个商人正在悠闲的查看着洛阳街景,他的样貌并没什么特别的,但没人知道这就是黑月的首领,同时也是汉室宗亲刘焉,按照正常历史他现在已经在成都了,可是这里毕竟跟原本历史有了一点点偏偏,所以刘焉并依旧在洛阳任职。 董卓火烧洛阳时,刘焉暗地里出了手,不然洛阳的那些西凉兵不会被收拾的那么快,当时何飞鸿并没有注意到这情况。 没人知道他是刘焉,因为刘焉根本不长这个样子,但他就是刘焉,可以说整个洛阳最神秘的人就是他。 按照往常的规矩,他要到一家酒楼享受下午茶,不过刘焉在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很多轻微的声响,以他的武学修为,光是听身影,随意略微估计,最少有二十个以上的高手,正迅速迫近自己处身的厢房。 刘焉之所以到现在就没有赶紧去益州,就是想趁这个机会收拾掉叛逆之人,顺便把将来注定要对付自己的人揪出来,以后就能有目的制定计划。 他认真一听,其中有几个人,步声若有若无,足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哼,有意思,黑月里面的叛徒果然坐不住了。” 话音未落,房门给人一脚蛮力踢开,几道寒芒****而入,朝着他的要害处狠辣袭来,目标只有一个,刘焉本人。
刘焉眼中精光一闪,双掌劈出,把向他刺来的双剑迎住,只见一个白衣美女,好似剑如凤舞,挥洒出一片的剑芒,倏然而来,忽然而去,本来这女子觉得自己可以杀刘焉一个措手不及,谁知道刘焉根本不慌不忙。 刘焉知道这个包厢被包围了,留在里面只是给别人瓮中捉鳖的机会,他身子一退,瞬间撞破板墙,跃出了厢房外的长廊,果然他才一出去,立觉周身劲风袭体,眼前一片刀光剑影,至少有十个人同时突袭过来。 他眼角快速瞥了瞥四周,这里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敌人出现,长安回来的那群人真是想尽办法要来对付自己。 这时劲气扑面,一把长剑从闪电刺来,刘焉轻轻侧身一避,一人乘机靠近过来,阴恻恻的道:“叛贼,束手就擒!!” 刘焉心中一懔,顿时哭笑不得,调侃道:“真是汉室的忠犬,迂夫子,你竟然称呼本座为叛贼?” 迂夫子冷哼一声,根本不答话,他和周身几人一起合力,只见到刘焉两丈许的空间,一片刀光剑影,劲气纵横,十个人都该死了。 后面同时攻来的还有一对双戟,分取咽喉和****,手段毒辣之极,毫不留情。 别看这招迅疾之极,但在刘焉眼中根本劲道不足,速度迟缓,可谓破绽百出,实在不堪一击。 他最关心的只是那使长怆的,可是在那个使长枪的人眼里,在这生死一刻,刘焉仍是那样出奇的平静,一副坦然受死的样子,可是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坦然受死?! 刘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虎躯横移,从一对双戟穿过,仅仅一刹那间,他竟然同时拍中了迂夫子身上最少九个xue道,就凭这一手,活生生的废了迂夫子一声的武功。 迂夫子xue道被封事小,但是那九招之中蕴含强横真气,瞬间破坏了迂夫子全身经脉,他惨叫一声,跌落在地,还能等死了。 刘焉闪电般的废了迂夫子,不仅体现出了他的实力,更是体现出了他的境界,因为迂夫子是这一次绞杀的关键点,只要击破了这个关键点,其他人引颈待斩,而刘焉连热身都没有完毕,对他而言,刚才一系列的动作,就好像打架前想调整一下呼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