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惊现神书

    高考，绕不开的话题。

    校园里紧锣密鼓，校外亦风云涌动，对高考的忧虑触动了中国社会的许多热点问题展开大讨论：特权问题，特别是城市与农村的差别；腐败问题(作弊)；如何更好地培育未来的中国公民等问题。

    年年吵，年年如旧。

    有人说，高考不仅是对学生的强度测试，更是考的全家耐压指数。全家人乃至全国都手忙脚乱。一人高考，全家备战——在苦读了12年和做完了成堆的家庭作业之后。

    在这高中最后的时光，一些孩子如行走沙漠，焦躁、绝望、自暴自弃；一些孩子，则面临跨龙门脱胎换骨的挑战，是一次对生命阶层的划分。

    对于那些考得好并进入了理想大学的学生来讲，这意味着他们在中国激烈竞争的就业市场上获得优势。而对那些没有考好的学生来讲，他们很难摆脱挫败感。

    这个关头，李慧照却悄然走近，如同一只好奇的小鹿，怯怯、瞻前顾后，又受天性的催动，被胡一飞吸引而来。虽然李慧照在他眼里，小女孩的定义要多于同学，但异性的青睐还是给了胡一飞相当的鼓舞。于情于理于保护女孩子的自尊，胡一飞都没有爽约的理由。

    当天自习课结束后，李慧照就如约来到胡一飞身旁，杜子康被她扫了一眼，就笑呵呵点头哈腰夹着尾巴灰溜溜逃掉，而胡一飞反而有些不情不愿的表情。这幅情形，怎么看也是他胡一飞被倒追呀，直让那帮牲口嫉妒得直嘶气。

    胡一飞也感觉到身旁李慧照的心乱，连呼吸都急促。与她而言，这恐怕要下很大的决心。这么想着，他忽然有种受罪感。既然是学习，那就专注吧。哪怕他有重生的外挂，也不能保证复制出完整的试卷，能多学一点总是好的。

    “别多想，静心。随我念：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忘我守一，六根大定。戒点养气，无私无为。上下相顾，神色相依。蓄意玄关，降伏思虑。内外无物，若浊冰清。”

    胡一飞淡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李慧照心绪平静了许多。跟着默念了两句，顿觉不对味，《风云》电视剧时下正是热播季，就算她一心学习也是看过的。顿时嗔怒，捶打他一记，“什么呀！”

    “咳，我们开始正事吧。你的复习笔记我看了，知识点列表对我很有帮助。我的主要问题是数学，基础缺失很多，你觉得要怎样弥补才好。”

    被胡一飞一打岔，李慧照算是彻底镇定下来，思路当真向着胡一飞的问题方向开始考虑，“这可麻烦，我不知道你哪些地方掌握了，哪些没掌握。就从头来过好了，高中三年的数学书籍也只有三本而已，过一遍应该一目了然。待基础差不多时，再慢慢提升强度。”

    不愧是玉质兰心，这话正和胡一飞心意。

    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此诚乃至理名言，古人诚不欺我。在李慧照的悉心点拨下，许多记忆都在脑海中苏醒，胡一飞忽然发现自己的理科并不是那么无可救药，心中也很高兴。毕竟曾经学过的，哪怕暂时忘记了，也只是留存在大脑某一处封存着而已。

    有了这个基础，整场复习效率立刻提高不少。

    人逢喜事精神爽，数学复习不再如无根之萍，连一直磋商不下的出版合约也有了突破性进展。这一周来，他周旋于各大出版社之间，分析对方心理价位，亦步亦趋，小心据理力争。不仅讨论了整部小说的大体框架，连具体合约内容都一一讨论妥当。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禾马出版社，双方签订合约，前面四册每册六万字，共计24万余字，按照每册6000元人民币买断。等于千字一百的价格买断，这对新人也算是不可多得的高价。至于后面的部分，则按照小说销售具体情况来商定。

    打印出了电子合约，想到对方还要求他提供几张生活照片，说是以供推广，想借他年龄的问题来助推一把。这事他有犹豫，年龄是把双刃剑，十八岁或许是奇迹的年龄或许不值得信赖，有利有弊。

    可他终究答应了。

    想想后世，青年文学作者那么多，能成为青年偶像的也只有两个。一个韩寒，长得帅有个性有话题，一个小四，长的精致擅长经营懂得炒作。他虽然没想过未来一定要达到某某某那样，也多少有些期待的。对自己的长相也有信心，眼球经济当下，出来卖卖脸好处大大滴。

    特地花了一百元大钞，请了照相馆摄影师出外景，拍了几张不错的。又自觉不满意，可惜没有自动美颜相机，只好手动了。技术虽有退步，几番努力下，一个现实版“仙道飞”横空出世。怎么看怎么帅，口中啧啧连声“怎么这么帅哩！”如此自恋之人，让那一旁的摄影师鸡皮疙瘩掉一地。

    搞定合约后，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诛仙》的繁体版权算是签出去了，简体版权却也不急。随着网络上稳定而精彩的更新，在几大网站上各项数据都开始凸显出明显优势，同期新书更是独占前茅。

    起点、逐浪、幻剑都发来签约询问信息，他不急回复，开始将注意力转向网络。

    2002年，中国网民数量已超过五千万。相比整个人口基数很小，可这五千万网民绝大部分都是社会精英，能掀起的波澜就显得太大。网络正是飞速发展时期，社会对上网的认知也一点点在改变。每每有新风气，也都与网络分不开。网络文学虽只占网络大潮的边边一角，可文学历来影响甚远，根本不是比例能够衡量的。

    陈霄就是这样一个网民，他从事出版行业，以前的目光永远都是那一批传统文学作者，自《悟空传》横空出世后，他就开始对网络文学入迷。《悟空传》的成就自然无需多说，如今出版更是一版再版看不到尽头，由不得人不眼红。只要稍有见识的，也都能发现网络文学的潜力。可便览诸多小说，大部分都已断更，少数几本出了名的也都卖了版权，无可奈何。

    他习惯性点开龙空，看看有什么新鲜八卦。突然眼睛一亮，发现一个大红置顶标题。

    “惊现神书，《诛仙》一出，谁与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