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身在曹营心在汉(月底求票)
路上卫笙没有发问,闫柏清也只是面挂笑容并未言语。 直到二人来到二楼的一间房门前,闫柏清推门进屋,恰逢两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从房中走出,看样子是大夫,而且是华人。 “黄先生怎么样?”闫柏清开口朝那大夫问道。 “还是老毛病,不过这次可要让先生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再折腾下去……”大夫蹙眉摇了摇头。 那方闫柏清道过谢,大夫离开,他就带着卫笙进了门。 只见黄阁章此刻静静躺在床上,已经沉沉睡过去了。 他面上罩着氧气罩,床畔还放有仪器,并且床边放有输液架,架子上挂有吊瓶,软管一直连到黄阁章的手腕处,这老人眼下正在输液。 但闫柏清面上却是一直挂着止不住的笑意,卫笙蹙眉,试探问道,“曹作津事情败露了?” 闫柏清诧异转头,就是笑问,“你怎么知道?” …… 当晚,庄园内的一间小楼内。 卫笙躺在二楼房间的浴缸中,这浴缸包裹了一次性的浴缸膜,头顶撒花喷洒,水渍溢出了浴缸蔓延到了洗手间的地砖上。 她缓缓将整个身体缩进浴缸内,许久没有出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仿佛超出了正常人可以憋气的时间。 “呼!”伴随着卫笙冒头,水花四溅,她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睁开眼,眸子里一片深沉。 闫柏清说,近年来,每年峰会前曹作津都会搞些小动作,意图取而代之,尤其黄阁章身体越发不好,这没有让他放松防范,反而越发着急了。 大抵意思就是如果黄阁章真的离世,谁人接替只需黄阁章一句话,那么曹作津苦熬多年,一番心血就会付诸东流。 自己这事林啸分析的没错,怪就怪在自己这个时候得罪了R国人,算是正好给赶上了。 原来黄阁章今日来前就接到一队R国人进入圣马特奥县的消息,而老爷子目光如炬,早有准备。 这事连闫柏清事先都不清楚,仪式结束黄阁章对他说曹作津意图扳回一局,就连闫柏清也错以为黄先生的意思是曹作津看中了卫笙。 以为曹作津打算失去R国人的合作,得个卫笙算是扳回一局。 哪里想到,原来老先生是看出曹作津要接机对付他,是以今晚诱敌深入,上演了一出逼宫与反逼宫的戏码。 也正是连闫柏清都不知内情,今天才能大事得成。 这也是为什么她那边炸翻了天却没人查看。 听闫柏清的意思,黄老爷子的身体怕是熬不过一年半载了。 卫笙闭了闭眼,真的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着了道。 很难想象如果今次胜的是曹作津,自己又会是个什么下场,对方恐怕会在自己这个小人物身上大做文章,而自己今天拜入他的门下又是众所周知,他将自己带去训话想来也只是为了迷惑黄阁章。 他们具体怎么个斗法卫笙不甚清楚,也用不着清楚,她需要知道的只是自己今次险些一子下错满盘皆输。 不过那些大佬哪个又比自己蠢笨,胜者王败者寇,哪个又不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水之深。”卫笙走出浴缸径直将浴袍裹在身上,来到镜子前,只见自己双眼通红肿胀,是今天被瓦斯弹折腾的。 她也没管满头水渍滴了遍地,走出浴室来到窗台前,只见庄园外面依旧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四处走动的黑衣人。 曹作津事情败露,但是人却跑了。 听说等到黄阁章醒来就会召开门内大会,然后免去曹作津门内职务,紧接着将事情递到世界洪门总会,这曹作津就算成了犯上作乱的逆贼。 清风拂面,卫笙眸光闪动,心里低低念道,“林啸,你在这中间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 半晌,卫笙面无表情地紧了紧身上衣衫,身姿从容地转身朝屋内走去。 没走两步,她忽然跳起身形回到阳台破口大骂,“呸!人死卵朝天!老娘怕你个鸟!曹作作津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山口组!老子早早晚晚掀了你总本部!”
此刻庄园内气氛肃杀,但无论是聚在一起吵嚷着要闫柏清给个说法的各位大佬,还是来来往往处理善后事宜的洪门下属,均是听见了这道破空传来的女声,不由得惊愣在当地。 天空中大片大片的乌云压得极低,寒风呼啸,吹走了几只落在枯树枝上的寒鸦…… …… “闫先生,这件事我必须要个说法!昨晚我死了一名弟兄,自己差点就把小命丢了,为的是谁?还不是黄先生洪门大业?” 次日,小楼客厅内,卫笙进门面色不善,一番话说得那方刚刚被群起攻之,好不容易安抚群众休息下来的闫柏清连连苦笑,“你这又是要跟我闹哪一出?” “虽然我拜在曹作津门下,但闫先生知道具体怎么个情况,我那是逼不得已上了梁山,何况你们当时来了也没阻止不是?我身在曹营心在汉,当时曹作津把我叫到外面去,我可是义正言辞就给他回绝了!转身出去吃饭就差点让他给做掉,为的还不是黄先生?”卫笙面色沉痛落座在闫柏清对面。 闫柏清闻言挑眉,端起茶水斜目看了她一眼,脸上含笑没有作声。 卫笙被他这一眼看的有点心虚,昨天当着黄阁章和闫柏清的面拜在曹作津门下,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何况当时她心里确实在打小算盘,还问人家能给她什么好处来着。 那时想的是靠谁不是靠,搞不好还能来个左右逢源,假意答应也是答应。想着昨天那是乱哄哄的,闫柏清也没时间思考这个事,这要是现在回过味来跟她翻脸,自己不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闫先生要是不信,你就问问曹作津去。”卫笙转眼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面色泰然,总之就是不去看闫柏清。 “行了,黄先生根本就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闫柏清放下茶杯,笑吟吟地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