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是谁的错?
第一百三十九章是谁的错 看着两个女孩在那里窃窃私语,寒子微笑着赶快溜了。 走出别墅,寒子看着有些阴暗的天空,此时日当正午,秋老虎倒是没有肆虐之意,天空的乌云遮住了秋日的太阳,整一个天地予人暖洋洋之感。别墅区里的绿化做得很好,每一栋别墅之前和栋与栋之间都种着整整齐齐的草地,间或插上一些小花圊,白的红的小花交相辉映,与草地的绿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行走其间让人感到轻松惬意。 “卢先生好!”别墅区大门口的两个穿着墨绿色制服的青年保安一见他走出去便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 寒子一愣,问道:“两位大哥认得我吗?”他进到别墅区以后都没有出来过,要说这两人也只不过是在林弈风开车送他们进来的时候从车上匆匆地见过一面,怎么这些人就认识他了呢,他当然是感到奇怪。 其中一长得较矮的保安笑道:“我们怎敢不认识卢先生,先生是林总亲自送进来的,以后又是这里的业主,记得每一个业主的样子,真诚的为业主服务是我们搞物业的职责。” 寒子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林弈风的关系,这两人一见他进来便牢牢地记住了他的样子。便笑道:“那以后还望两位大哥多多关照了。”两名保安连道不敢。 问明了菜市场的位置,寒子才走出了别墅区。这里的菜市场就在风声水起别墅区往东大约有三四百米。 寒子一边走着一边给萧长河打了个电话,问了关于他返校的事,萧长河听到他的声音很是高兴,直夸他前天的表现太棒了,没有让他丢脸,他总算没有看错人,说首长对他的表现大加赞赏,要他继续努力,总之是高兴地说了一大堆,末了才告诉他他返校的事校常务会已经在早上开过会了,同意他返校,时间由他自己定,但返校之后便要进行一次测试,然后才根据测试结果决定他的读的是高一还是高二。考虑到高诗柔的病情,寒子决定下个星期一才正式返校,萧长河又夸了他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l市公安局新宿舍区一栋二单3-3室,高千求的家里,此时正上演一出夫妻大战。 “甄秀君,你说,你是怎样看的女儿,竟然让姓卢的把她从医院里抢走?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让我的脸往哪搁?”高千求脸色铁青,看着面前的妻子怒吼着。 “姓高的,别以为你平时在外面别人对你溜须拍马你就高高在上,在我甄秀君的眼里,你屁也不是,女儿你也有份,你倒好,女儿生日会之后你两手一撒,就把女儿丢给了我,自己屁也不放一个,女儿的所有事情都要我一个人cao心,你还好意思说我?现在出事了就把责任全推到我的身上,你还是男人不?我最看不起你这样的男人。”甄秀君嘴上一点也没有让步之意。 “哗啦啦——”,高千求一手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都一古脑儿全扫到了地板上,他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股气,此时被妻子抢白,气更不打一处来:“女儿从小到大都是交由你管教,你也知道我工作忙,你看你,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来?你还敢说我的不是来着?现在宋睿瑜对我不冷不热,他马上就要调到省里了,没有他在老爷子面前讲话,不要说省厅厅长,便是这个公安局长我看也难保,你看你教的女儿,给我捅了多大的娄子?” “嘿嘿,姓高的,女儿你也有份,你不是一直很以她为傲吗?女儿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学习成绩一直都很拔尖,那还不是我教出来的?若不是为了你的那个什么厅长位置,女儿能变成这样吗?你扪心自问,是谁把诗柔害成这样?远全是你,我好后悔当初听了你的话,同意你让诗柔跟那个什么宋子恺安排什么相亲生日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来,我都没有脸在其她官太太面前抬起头过。这一切,完全是你给搞出来的。都是为了你的自私、为了你个人的利益,你根本就不配当一个父亲。”甄秀君越说越激动,最后的声音几乎超过了120分贝,对于高千求的愤怒她是一点也不怕。她也许已经意识到了对女儿终身幸福的安排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但是她仍然没有想过高诗柔的心情、没有考虑过高诗柔的立场,更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安排对她的女儿会带来多大的伤害。 “还有,女儿得了厌食症之后你有没有去医院看过她一眼?你没有,哪怕是一个电话你都没有打来问过。<>这便是你一个当父亲应该有的态度吗?你配当诗柔的父亲吗?”她说到后面已经是完全吼叫了起来,越说越快,根本就不会高千求插嘴的机会。不过她自己又何尝不是那样呢?高诗柔住院之后她除了叫自己的meimei照顾之外,她还不是做了撒手掌柜?她也不想想自己是否又尽了一个母亲最起码的责任? 高千求一时间沉默了下来,自从生日会之后,他就一直在怪责高诗柔,因为高诗柔不但令他与宋家的联姻之举泡了汤,激怒了宋睿瑜,失去了往上爬的机会,更让他在所有官场朋友面前颜面扫地,说他作为一个副厅级的公安局局长,连一个女儿都管不好。在这四个多月里,他只是想着该怎样去挽回自己的脸面,怎样去讨好宋睿瑜,以求缓解自己在官场上的尴尬局面。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做的这些事是否对女儿造成了伤害,是否对得起女儿。一直到现在,女儿被愤怒的寒子直接从医院抢出来以后,他才突然之间想到了这个问题。 高千求没有吱声,走了过去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从地板上捡起被他扫掉在地上的大中华烟壳,打了开来从里面拿出一支点上,猛力地吸了三口,似乎才平静了些许。 甄秀君见他不说话,似乎气也消了一些,不过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那份愤懑,嘟着嘴坐在一张短沙发上,将脸撇到了一边,也不看他,两个自私的夫妻便这样坐在那里对峙着,宽敞的客厅里只弥漫着从高千求的嘴里出的和烟头上飘起的烟雾。 “秀君,诗柔的病是不是很严重?”连抽了三支烟,高千求首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听秀菱说是很严重,在医科大附院住了一个多月,不但没有起色,反而加重了,秀菱说,医院的专家说可能没有办法挽救了。我可怜的女儿,都是我害了她!”甄秀君说到后面不禁手捂脸庞哭了起来。 “我的责任最大,若不是我的自私,诗柔也不会弄成这样。我们都不配当她的父母啊。”高千求痛苦地道。 大吵过后,两人竟然自责起来,但是这些还有用吗?已然裂开的亲情,是否还能缝合?高诗柔还会原谅他们的自私和无情吗?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甄秀君道:“可能是秀菱来了。”擦了擦眼泪,这才站了起来去开了门。 果然是甄秀菱,她一看到乱七八糟的客厅,便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当作没有看见,走了进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实话,她虽然怕她的jiejie,但是在这个家族里,她是最疼高诗柔的一个,自从诗柔出事以后,她对自己的jiejie和姐夫都是心怀不满的,若不是为了诗柔,她还真的不想来这个家里。 “姐夫、jiejie,有诗柔的消息了。”虽然不大想理他们两人,她还是说了出来,这也是她来这里的唯一理由。 “真的吗?诗柔在哪里,她怎么样了?”高千求和甄秀君几乎是同时焦急地问道。 第一次看到姐夫和jiejie露出了关心她的这个外甥女的神情,甄秀菱心里一叹:“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不过她心里倒是好受了些,至少在他们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了悔意。 “昨晚因为找不到姐夫,我到n市公安局去问了,他们刚才才给我打了电话,他们说昨晚接走诗柔的卢墨寒身份有些特别,他们最后经过研究才决定给我们这个消息。他们说昨晚上卢墨寒出到医科大附院大门之后来了一帮人将他们接走了,经核实,那是云天集团的人,当晚他们已经返回了l市,卢墨寒在l市没有地方可去,若是估计不错,他们现在应该在云天集团l市分公司里。具体在哪个地方,这个要姐夫亲自去问了。我一个小女子,人家云天集团是不会卖我这个面子的。不过,等找到诗柔的时候,不知你们还能不能够看到她最后一面。”甄秀菱痛心地道。 “秀菱,怎么说?难道诗柔已经病到无可挽回的地步?”高千求和甄秀君同时大惊道。 说到高诗柔的病情,甄秀菱眼泪不禁哗啦啦地流淌下来:“你们还会去关心诗柔的病情吗?诗柔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每天都是靠着打营养液维持生命,这几天来,她几乎连自己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凹下去只见骨头,脸色苍白得跟白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全身只剩下皮包骨。医生都说了,她那个体质熬不过几天了,现在没有了医院的特护,不知道诗柔还能撑多久。诗柔都变成那样了,你们除了关心你们自己,你们过问过诗柔的事吗?你们有去看过她一回吗?她可是从你们身上掉下来的rou啊,你们就那么忍心,让娇滴滴的一个可爱的孩子变成了那样?人家说人心都是rou长的,你们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我可怜的外甥女,你怎么就生在这么一个家庭里啊!”甄秀菱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数落着他们两人,同时又为高诗柔的遭遇感到难过和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