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铃铛响
原来是小乞丐的头,名叫小黑。 是个小孩子,年纪十三四岁。 帽子歪歪,敞着衣怀。裤子破的不能再破,脏兮兮短到膝盖。脚上趿拉一双露脚趾的鞋,飞跑着,“踢踏踢踏”的。 这个名字叫做小黑的小孩曾出现过。 记得陈鹏曾跟他打听过消息,陈鹏说自己叫陈飞飞,还给过他铜板。他一高兴,还跟陈鹏提起过“黑洞”“大灰机”啥的。 小黑是听说长老们,阿娇都在少波城,追过来的。 只见这小黑慌忙跑进来,张口胡叫:“小姐,还有各位爸爸mama的长辈爷爷们,不好啊,帮主的死对头,秦聪来了!” 闻听此话,阿娇和各位长老不由都站起身。 凑长老问小黑:“你在何处见到秦聪的?” 小黑说:“我见他带着几个随从,进了袁府大门!” “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 “还看到了什么?”阿娇问。 “没了,小姐。” “下去吧。” “嘔!”说罢便跑。 凑长老叫:“回来!” 小黑返回来,打一躬,问:“最大的老长辈爷爷,您还有何吩咐?” 凑长老说:“以后外面见了小姐,不许叫小姐,要叫元香公子,懂吗?” “我知道!”小黑咧嘴一笑,说:“这不是在自己家吗,所以才叫小姐的。” “在外面多留个心眼,别跟不熟悉的人瞎咧咧!” “我懂!最大的老长辈爷爷——”小黑给大家一抱拳,道:“小姐,各位爸爸mama的长辈爷爷们,还有这位猪猪哥,哦,这两位不熟悉。要打仗了,小黑这里叮嘱一句:千万以我元山帮邢帮主大业为重,一定注意安全!” “说的好!”阿娇十分感动,道:“谢谢你,小哥,我们会注意的。” 小黑跑了。 凑长老后面再嘱咐一句:“多多放出眼线,密切监视秦聪!” “我知道——”小黑答应着,出了院子。 。。。。。。 秦聪浓眉大眼,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他是被袁腾飞邀请来的。 说起秦聪,其实本来是个被遗弃的孤儿。 荒坡野岭,野狗出没,坟冢萋萋。 他不过数月,裹着小被子,被抛在路旁,随时都会成为野狗的食粮。 是被元山帮主遇到,才保住一条性命。 他自小长在帮里,跟着小乞丐厮混。 帮主见他聪明伶俐,便教他习练一些武艺。 不曾想,成年以后,却觊觎帮主的名位。 ——帮主凭什么能做帮主?不就是因为拥有一部《大尊宝典》? 谁拥有它,谁就是帮主! 他秦聪为什么不能? 他照样能! 修炼多年,不如一蹴而就。于是故意起事,离开元山丐帮,串通一些所谓英雄豪杰,要与邢洪争夺帮主之位。 英雄帖发出去,有了先前那场打斗。 那场打斗,秦聪记忆犹新。 邢帮主那条乱敌之中勇猛异常出神入化的软鞭,始终叫他胆寒。 《大尊宝典》,是武学至尊,更成了秦聪势在必夺的宝物。 此时秦聪穿一身飘飘洒洒的绣花白色英雄锦,头扎一个白色英雄结,带着几名随从来到袁府,早有家丁禀报刘兴。 刘兴即刻出府去迎秦聪。 门外一见秦聪,便抱拳赞道:“唔,秦英雄,闻名不如见面,果真堂堂仪表,气概非常!” 秦聪呵呵便笑,“过奖过奖!” “秦英雄,小人刘兴,里面请,请!” 忽听传来笙笛丝弦声,秦聪笑道:“袁府好雅兴——” 刘兴道:“是一些个姨娘外来的姐妹,和公子耍。” “是赵春公子吗?”赵春回袁府的事,秦聪也听说了,因此相问。 刘兴道:“正是赵春。” “既然是赵春公子,秦某是否可以一见?” 记得玲君庄,赵春一脚把黑蛇鲨踢上云霄。当时的景像,历历在目。秦聪早想会会赵春,他想细细看看这位传说中的英雄,是不是实有其名。 刘兴便把秦聪领至袁府小花园。 就见草地上躺了一片玩累的女人。 刘兴忙叫:“客人来了,女眷回避!” 那些女人们一个个爬起,飞跑着躲了。 独独留下赵春。 听说来了客人,站起来,傻乎乎的。 刘兴道:“秦英雄,那就是赵春!” 秦聪上去,捏捏赵春的臂膀,感觉这家伙囊rou一堆,软塌塌的。 赵春疼得嗤牙咧嘴。 稍微踢踢赵春的膝弯,赵春软的像面条,几乎要跪倒。 秦聪心里暗道:看来江湖所传不错,这家伙,真的没有一点武功。遂唾一口,转身离开。 。。。。。。 破屋院的长老们依然和阿娇、小猪议论秦聪。
张越似乎不感兴趣,一旁与傻二呆坐着。 小猪说:“这个秦聪,在异界与人界之间的玲君庄出现过,看来,是和袁腾飞搅在一起了!” 合长老说:“秦聪,外表光光,其实跟狼蝎一样!我们千万小心。” “呸!”阿娇骂道:“什么东西,狼心狗肺!” 凑长老道:“我们不要管他了,小猪哥,你只管说,王三后来怎样?” “王三失踪了。” “这么重要的人物,怎么会失踪?” “都怪我,当时疏忽了——”小猪懊悔道:“此人,了解很多秘密,不知道会不会泄露。” “一定要找到他!” “我也正要说——”阿娇道:“王三下落不明,各位长老幸苦幸苦,打问打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如能问到是谁掳走的,更好。” “没问题!”合长老道:“我们乞丐遍地,别的本事没有,就爱走街串巷,听东问西,消息最灵。” “还有,”阿娇说:“我们后来还从一个劫牢者手里抢过一个人来,名叫小田七。” 张越一听,竖起耳朵。 “劫牢者是谁?” “不清楚。” 凑长老问:“小田七何人?” 阿娇道:“说是公子的朋友,他还给了我们几样东西。猪猪弟,你把东西给长老们看。” 小猪取下包裹,地上解了摊开。 几位长老看了血衣、破碗,都说东西重要。 小猪道:“我觉得,这血衣破碗,不仅仅只是物证。说不定,有更大的信息在里面。” “有道理!”几位长老都说。 阿娇又说:“小田七还有封信,说是一个女孩子给的。”遂拿出信,交给小猪,“猪猪弟,你把信给几位老人家念了。” 小猪接过来念道:“公子蒙冤,天人共愤。血衣破碗,昭然若揭。人证物证,怎堪当前?最最该该,解药现前!急急火火,顺便顺便。咯咯不咯咯,明艳老婆婆。” 几位长老听了,都说信上说得明白,速速得到解药才是关键。 小猪说:“就是这个老婆婆,什么明艳不明艳的,实在叫人费解。” “总会解开的!”凑长老道:“我们应该见见小田七!一定得找到那个送信的女孩子,——小田七现在何处?” 阿娇刚要作答,忽听“的玲玲”传来铃铛响。 小猪一下跳起来,大叫:“不好,我们家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