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帷幕一角
严劲生出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念头。 袁天涯被自己击伤，现时实力上的对比上，该是自己稍强一线，若是自己全力出手，便有可能能将他杀死。袁天涯在暗龙组织中的地位十分重要，他不仅是黑天最倚重的手下之一，且是暗龙中数一数二的强者，如能杀死袁天涯，那无疑对黑天及暗龙都将是一个严重的打击。甚至可以对黑天接下来可能实行的通道计划形成严重阻碍。但他能做得到吗？或者更重要的是，他严劲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吗？ 严劲走向仍跪坐在地的袁天涯。他自己的能力，自己最为清楚，击中袁天涯胸口的一拳非同小可，且是糅合了生命之门力量那种摧破精神的战法思想，当击中袁天涯胸口的一刻，龙魂的力量侵入袁天涯体内，同时对他的和他自身黑色龙魂的精神连结造成打击。这种攻击方式要求对自己和对方的力量要有着充分的了解，才能发挥出很好的效果，通过对袁天涯的了解与交手，严劲已经大概把握了对方力量的强弱分布，因此在猝不及防下施展这种战法，才对袁天涯造成不小的伤害。当然，对方吃过这样的亏后，下次便不会这么容易的让他把握虚实了。 严劲将手伸向袁天涯。他最终放弃了先前的诱人念头，不仅是因为他自身人格问题，更重要的是他在一定程度上相信袁天涯，相信他与薇奇安，真龙间的感情，那绝不是容易能舍弃的。 袁天涯冷笑道：“要杀我，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严劲，你可要想清楚。” 严劲正容道：“如是在堂堂正正的打斗中杀掉你，我想我会这么做的，但要我乘人之危，我做不到。” 袁天涯苦笑摇头，突地抓住严劲的手，后者猛一用力下，他站了起来。两人隔远几步，相对而立。 “从此之后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今后你对上我，再也不用想曾经我救过你的事情。”袁天涯道，“你太重感情了，事实上我刚才仍有一拼之力，要是突然发难，你就算不身死也定会受重伤。” 严劲望着满脸冷色的袁天涯，轻叹一声道：“告诉我，你不是真的投向暗龙，对吗？” 袁天涯断然道：“不，你错了！暗龙是我最好的归宿，那里适合我。对我而言，在真龙的那段经历已经成为过去了，今后我将在暗龙里继续自己的生活，直到实现我的所有目标为止，黑天能帮我做到。” 严劲怒道：“我不信！我们都知道你和薇奇安的关系，你当时不是真的想杀她的，对吗！” 袁天涯转过身去，长笑道：“是与不是又怎样呢？她已经死了，而我则明白该以什么方式活下去。”接着喝止道：“我受够了你们人人的质疑，我与你们现在是敌人了，莫要再抱有任何幻想。若是在战场上相对，我会毫不犹豫地以杀死你们为目标。” 严劲知道袁天涯离开在即。他生出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的迷茫状态。 今次破坏暗龙秘密工厂的行动，已经以全面的失败做结，因为袁天涯亲自坐镇，他和浮冰组织已经失去了占领这里的最佳时机。他知道袁天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选择离开，这也说明了外围的浮冰组织包围网并没有成功拦截暗龙的队伍，工厂的物料被转移，其生产设备也大多在暗龙离开前被破坏殆尽。现在得到或炸毁这所谓的秘密工厂，已经没任何意义。 秘密工厂之行的失败，也会让他失去找到失踪同伴们的线索。找不到暗龙据点，任何的寻找只是徒费力气及人力，更重要的是会不断消磨人的耐心。他或许仍能坚持不懈地走遍天涯海角去寻找同伴们的下落，但“命运”则不大会继续支持他了。他和“命运”间的协议，也将因为双方间利用价值的下降，而逐渐失去效用。 “接着！” 严劲本能地探手接住袁天涯后抛的物件，展开一看，原来是块掌心大小的方形信息盘。 不待严劲提问，袁天涯已经先一步解释：“这里面有着浮空城堡的所在位置，真龙的人就被关押在那里。” 严劲大吃一惊，同时心生疑问，为何袁天涯会向他透露这一惊天的秘密：“你......你在帮我？你为何告诉我这些？” 袁天涯道：“即使你知道了浮空城堡的所在，以你和浮冰组织联合的实力，仍是难以抵达其上的。所以你知不知道这一信息，实对接下来的事情发展起不了任何作用。” 严劲道：“那你为何又要给我这东西？” 袁天涯道：“算是我对薇奇安做的最后一件事吧。如果她还在的话，一定也不希望她的同伴朋友们被永远的囚禁在牢笼中。” 严劲曾有过一段婚姻，因此对于感情上的事情触动颇深，他能感受到袁天涯对薇奇安的爱意。虽然袁天涯从并未明说，但这种已经无法再重现的爱恋所带来的苦痛将永远伴随着他的一生，得不到的爱已是非常动人，那种生死相隔的爱则更多出一份凄美，比任何海誓山盟都要刻骨铭心。他担心道：“如果黑天知道了你这么做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袁天涯冷哼一声道：“这方面的问题我自有处置。我要提醒你，黑天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他在得到浮空城堡之时，便已经想过种种情况，包括这地方被人发现的可能。一旦发现来犯之敌，黑天将会毫不犹豫地予以毁灭，在你做好万全准备前，不要轻易靠近。” 严劲坚决道：“不管怎样危险我都要冒险一试！” 袁天涯再不多话，几个起落后，身影消失不见。 严劲紧握位于手心的信息盘，心中激动莫名。袁天涯给了他一个转机，令拯救同伴们的事情再非遥不可及。尽管处境无比凶险，但至少有了奋战的方向。袁天涯说得对，在没做好万全准备前，他一个人前去便等于是送死。他心下决定，一定要将这份宝贵的情报传递给余承男，只有真龙和ECCO联合起来，才有望突破浮空堡垒，救出同伴们，他有信心余承男会在得到这份情报后做出最有利的决定及安排。但这并不代表他袖手不理，他也要做好相应的准备，只有各方面紧密配合，接下来的营救行动才能成功。 可问题来了，他要如何将这份信息告诉给余承男等其他真龙的同伴呢？ ----------------------------------------------------- “堡垒”基地虽然仍是一片混乱狼藉，但已经基本上恢复稳定的秩序。当ECCO确认完全地控制基地后，战士们便在有序的开始清理战场上遗留下的死尸及废弃物品。在清扫战场的同时，恢复工作也迅速的开展起来，工程部队开始检修基地的大小设施及通道，技术人员也逐一对基地的各项安保进行细致检查。 受损最严重的建筑便是蓝天楼。蓝天楼及其周边区域是ECCO与暗龙主要的交战区域，且因蓝天楼是敌人攻击的重点，因此受损非常严重。受到昆根庭这大型门之生物的攻击，蓝天楼顶部的穹顶基本损毁，三层的大会场地面上现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窟窿，正是阿里达那朵足以掳走整个监管委员会的冰霜巨莲所造成的。断壁残垣集中在二楼的区域，因三楼被破坏严重，部分坍塌的建筑结构及物件对二楼造成了不小的破坏，简直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虽然距离之前的战斗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但残破的蓝天楼仍代表着那场战斗里最惊心动魄的一部分。 尽管暗龙对ECCO险些造成致命的打击，令监管委员会的紧急会议陷于混乱的刺杀行动当中，但由于最后关头的成功解救，监管委员会最终化险为夷。博莱克主席大难不死，仅受了皮rou伤，他的幸存可以视为整个ECCO的精神胜利，使得最初建立ECCO的核心理念得以继续延续，同时也确保了监管委员会的完整性，更重要的是成功稳定了整个ECCO内部的权力架构。不过，这场真龙与ECCO对手暗龙的战斗仍未结束。 在基地的指挥中心里，真龙与ECCO的主要成员齐聚一处，关注着战后情况的进一步发展。南斯被阿里达射杀大出所有人的意料，因为没人会想到暗龙竟会杀人灭口。按照最初的设想，在控制南斯的派系后，南斯将成为接下来对暗龙展开行动的突破口，但他的死不仅令这一想法落空，他与暗龙中那些涉及ECCO的秘密交易也将永不为人知。在这样的情况下，真龙与ECCO决定不放过任何的线索，继续深入挖掘，继续追击。 波天野已经将超脑系统接入到ECCO所控制的卫星导航当中，目的是追踪先前波天野在昆根庭身上留下的信息标记。这是他们当前能凭之找到暗龙所在的唯一线索了，尽管仍有些赌运气的成分，但总胜过大海捞针般的搜索。 在大屏幕上，被超脑系统标记的昆根庭以绿色标记显示，在众人的注目之下，绿色标记正以惊人的高速离开A国的边境，进入到茫茫大洋的上空方位。在波天野旁的技术专家们则在严密监控着昆根庭的飞行轨迹，并为超脑系统和卫星导航的配合进行精密校准，在一定程度上，他们的工作最为重要，不能出现丝毫偏差，因为这将直接影响到接下来行动的成败。 史密斯将军轻抚下巴，做出推断道：“昆根庭先是在光辉市周边不住转圈，接着将兜圈子的范围不住扩大，最后才采取直线飞行的方式飞离A国。这说明它之前采取的是惑敌的方法，目的是摆脱我们各种追踪的手段，在最终确认安全后，方才直奔目的地而去。” 余承男道：“在昆根庭偷袭会场时我亲眼所见，cao控指使昆根庭的正是星月。如果是她主持大局，我敢肯定她定有方法躲避我们的监视。” 韩梅提议道：“既然我们现在有了超脑系统这着奇兵，是否应该撤回外围的监控，一来避免无谓的伤亡，二来也防止打草惊蛇。” 史密斯点头道：“嗯，确该如此。不过我们仍需做足门面功夫，根据余先生和织田小姐所说，这位星月是谋略出众的可怕角色，不能让她从我们的部署中看出端倪。就让巡逻部队装装样子吧，要避开昆根庭所在的附近区域以免被发现，但要在周边做好警戒工作。” 就在这时，昆根庭的移动轨迹戛然而止，停留在大屏幕坐标地图上的某一位置。 织田美嘉曾长期在地湖庄园进行情报指挥的工作，一眼便看出情况异常：“这是没可能的。昆根庭为何在一万多米的高空上突然停止了移动呢？” 波天野边检查从超脑系统传回的数据，边回答道：“我通过超脑系统留下的信息标记，是通过昆根庭身上的各种身体信息参数而加密生成的标识码，它具有很高的可靠性。我对它反馈回的结果有很大信心，这该是真正的情况，昆根庭在万米多的高空上确实停了下来。” 韩梅不解道：“可是卫星导航系统的传感器并没有扫描出任何异常？” 波天野皱眉道：“我想问题不在于我们的卫星导航系统出现问题，而是在于对方拥有着极高的屏蔽技术，令我们的一切探知手段都失去效用。我可以做出大胆的推断，暗龙在空中定有一个隐蔽的藏身之所，甚至足够大到可容纳昆根庭这样的巨型生物。” 余承男沉声道：“黑天......他究竟在做什么？”他又想到之前织田真刚所说过的话，织田真刚所说的那个囚禁着真龙同伴们的“城堡”，会不会与这个空中居所有关？ 除了真龙的少数人外，其余人都生出不寒而栗的感觉。暗龙所拥有的先进技术，远远超出他们现时的想象，能在空中拥有一个隐蔽的居所已经是绯闻所思事情，更何况还能躲避过当代最先进科技手段的侦查，这更令人难以置信。从有所接触到现在与暗龙正面交手，ECCO对于暗龙的了解仍是十分有限，且一旦对其的了解更深一层，就更会生出惊涛骇浪的观感，和这样一个深不见底的对手为敌，想想也知道是多么艰难。 就在众人沉思之际，指挥中心的通讯器响了起来，说是有一个名叫“恩里克”的男子指名要见余承男。 余承男内心燃起一线希望，他的直觉告诉他，恩里克一定有着关于暗龙的重要情报。而且在他的身上，他能感应到熟悉的气息。想到这里，他心头间泛起晨曦的形象，对她的思念如潮水般奔涌开来，也就这这时，他感觉到恩里克读懂了他的心灵。余承男明白过来，恩里克与他所建立的这种“亲密”的关系很可能与晨曦有关。 在众人的疑惑的眼光下，余承男长身而起，向史密斯道：“史密斯将军，能为我单独安排一个房间吗？我想先亲自和他谈谈。”接着转向众人歉然道：“很抱歉我没及时的将这件事情知会大家，因为我心中仍有一些疑问需要去证实才能做出判断。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大家，这位恩里克绝不是敌人。” ----------------------------------------------- 浮空城堡的观景平台之上，黑天正仔细听着星月的报告，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是阿里达，疾风，幽影，地鼠，火猴等暗龙的得力干将，以及在浮空城堡中负责各项事务的主要负责人。这样多达数十人会议，在暗龙组织里还是首次出现。在一般的情况下，黑天只需对忠诚可靠的几名龙魂战士发出指示，之后的贯彻阶段将由这些人及其系统的手下一起配合完成或协作完成，像这次由黑天亲身细致的分派任务来做出部署的情况，极为少见，也越发显出此次会议的重要性。 当听到阿里达射杀南斯的一节时，黑天的目光落在阿里达身上，看得后者浑身不自在时，方才微微点头。讲到恩里克出现并破坏了在暗龙的行动时，黑天双目杀机隐现，表现出他对恩里克的震怒，同时也暗叹自己还是心软了，若是早点处置恩里克，现在也不会横生这么多枝节。 星月的报告做完，后退几步回到众人的队伍当中。 黑天没有就报告作出评价，而是先问道：“天涯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为何仍不返回？” 星月道：“据他传回的情报来看，工厂的撤离应该是遇到了浮冰组织的阻挠，不过目下他已经和撤离队伍会合，只要将这些物料转移至安全的地方后，便能很快回到浮空城堡。” 黑天冷哼道：“浮冰组织？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他们的首领以为在机缘巧合下拥有门之力量，便可以搭上我的顺风车，前往门之领域去实现什么人类革新升华，真是白日做梦。任何物种的兴盛，繁衍，发展，都需要具备相当多的成熟条件方能实现，怎能一蹴而就。” 星月又道：“听说严劲已和浮冰组织走在一起，以他和姬丽的联手，加上‘命运’这拥有门之力量的不稳定因素，浮冰组织已经对我方极具威胁。请阁下重视！” 黑天道：“他们若是敢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接着向众人大声道：“各位，尽管在光辉市的行动不尽人意，但仍为我们的通道计划争取到了一定的时间。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是不容有失的，只要成功开启通道，我们便可返回门之领域。那里正如我所说的，是一个全新的天地，它将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恢复生机，重启新的篇章！” 众人轰然应诺，气氛热烈至极点。黑天微微点头向他们致意。除了少数人外，绝大部分能在这浮空城堡上居住工作的人，均是通过他千选万挑，不仅在忠诚上没有问题，更在理念上和他大概一致，都希望前往门之领域这异世界，探索自己短短生命中未知且动人的部分。在暗龙的人员组成中，既不乏自私自利之徒，也不少心狠手辣之辈，不管是慑服于黑天的威势，抑或是追求黑天去门之领域探寻未知之奇，他们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对未知有着莫名的狂热。不同于浮冰组织中那种被灌输“人类革新”式洗脑的人，使其对“命运”或其得自生命之门的力量生出一种畸形的信仰，暗龙中这些忠诚团体的人，对于黑天的追随全是发自内心的。 黑天脑海中掠过自己组建并引领暗龙发展壮大的历程，感触颇深。初始时，暗龙中的大多数人或许是因自己身具强大力量，而对他生出盲目的崇拜而效忠，甚至是对他感到恐惧而不得不拜服，直到他成功启动浮空城堡这超脱当代的事物，令这些人明白了当前的局限与渺小，他们才醒悟到跟随黑天可以发现另一个广阔的新天地。正是这种探索未知的强烈欲望变得可能实现的心理，刺激了这些人对于他的追随，改变了这些人对自己的一贯看法，并进而转变为对他的绝对忠诚。因此暗龙虽然组成的成分复杂，但只要这一部分忠诚团体一如既往的效忠黑天，暗龙就能屹立不倒，不断发展壮大。 黑天了解自己与晨曦是截然不同的，相对于实现恢复门之领域秩序这终极目的，他的手段激进而且冒险，而晨曦则是稳重和安全兼顾，他们两人的理念和行事的不同，加上这世界上社会道德观念的影响，才促成了真龙与暗龙的对立。在某一程度上来说，暗龙被世上的大多数人认为是邪恶势力，是因为暗龙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不过很快就要到箭在弦上的紧要关头了，只要新通道计划成功，他将带着暗龙重返门之领域，到时候这世界上的一切与他再无关系。晨曦也将是此次返回门之领域的人之一，她和自己都属于门之领域。黑天有信心，只要能证明自己“重新制定门之领域的规则”这破旧立新的方法能消除门之领域的崩坏，恢复其原有的秩序，到时候晨曦也会转而追随自己。 “等袁天涯回来后，我们全速前往锁链山脉，我有预感ECCO很快就会对我们有所动作。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沉乌。它是我们建立通往门之领域通道的关键，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众人齐声应是，紧接着黑天开始就当前暗龙所面临的情况做出各方面的布置安排。 在最后对几个关键性的问题做出指示后，黑天挥手示意众人离开，闭目养神。他需要思考一些事情。他最不希望的事情已经发生，且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在他最先的规划里，是通过南斯来cao控ECCO，吸收ECCO的庞大资源来为暗龙的新通道计划服务，即使无法傀儡南斯，至少也可利用他来牵制ECCO，以免它对暗龙的计划生出妨碍。另一方面，他对真龙实施毁灭性的破坏，囚禁了真龙的精神指引晨曦，毁掉地湖庄园断去真龙的一切资源供给，令他们在精神和物质上都受到严重打击，再难形成一股对抗暗龙的力量。但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随着南斯的身死，ECCO已经对暗龙生出警觉，且同时和真龙的残余消除了怀疑，联手对抗暗龙。。 双方的联合将会产生巨大的威力，即使以黑天现在的实力，也不敢轻言能抵御拥有世界上最强武装力量的ECCO，更何况还有着对暗龙了解的真龙作为其帮手。这就是新通道计划当前面临的最大难题。现在他别无选择，只能死守锁链山脉正在吸收天地能量的门之生物沉乌，等到沉乌吸收到足够的能量后，立即开始制造通往门之领域的通道。 浮空城堡将是一道坚实防线。在大战来临前的这段时间，他需要在脑海中那若隐若现的记忆里搜寻能改善浮空城堡防御的方法，就像凭这记忆找出浮空城堡时那样，他确信自己那被曾被尘封的记忆里，也会有他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