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第三小节
当所有人都对EDISHEN表示出好感时,安雅也不例外。当她知道EDISHEN是救她才奋不顾身时,心马上被打动了,毕竟现在和至尊宝在一起不可能了,而且EDISHEN现在不折不扣的是武汉大学的英雄,她开始有事没事向EDISHEN套近乎,给他做好吃的去看他。 EDISHEN每次看到安雅为他专门做好吃的都受宠若惊,他一向被不待见惯了的,现在被别人煞有介事地待见反而不习惯。现在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也没意见了,美女配英雄嘛,虽然这位英雄以前是个不折不扣的狗熊。但,人是会变的嘛! 说来也巧,‘人是会变的’这一句话应验到了舒雪身上,舒雪自从身份自曝后,再也没吃过夜之魂,但她的身体好像不需要再进食夜之魂也一样可以变身。 她感到困惑,所以她问班长为什么会这样,班长为难地说:“这种情况我们从来没有碰到过,因为我们到现在也没吃过一个完整的夜之魂,每次吃完一小片后就变身一晚或更短的时间,所以没有这种症状。” 她得不到答案,也管不了那么多,她一心想回家了。现在她唤出魔镜,和比夫人通话,比夫人看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后来得知她吃了夜之魂。 她对舒雪说:“我很高兴你们完成了任务,你们没有辜负我的期望,钥匙找齐了,将所有的钥匙放在一起可以产生巨大的心灵之光,你们外心人可以乘着这道神奇的光回到现实世界中。辛巴达,感谢你在米金的心世界里待了这么久,该回去看看你的祖国了,现在你的祖国伊拉克正需要你回去建设。去找到他们的心灵之光,将它们释放出来吧。”辛巴达感动得热泪盈眶,点头称是。 舒雪在走之前想向EDISHEN道别,毕竟他也救过她的命。不过她现在是以男性的身份去和EDISHEN道别,她有点别扭。来到EDISHEN的帐篷外,刚想打招呼进去,只听见里面有个女孩的声音,仔细一听是安雅的,舒雪忙停住脚步,听他们说些什么。 “这些诗都是你为我写的吗?怎么你从未对我说起过。” “当时让我怎么说,有谁瞧得起我,包括你,也包括我自己!” “你至少可以对我说说嘛,写了这么多,都可以出一本诗集了,”从这又嗲又飘的声音里可以明显地听出来,安雅非常开心。 “我不停有新想法出来,又没办法述说,只能记录在纸上,给自己看了。”EDISHEN实话实说。 “那别浪费你的诗才了,诗中的主人翁都在这了,给我念念吧,我的大诗人,我的大英雄!”声音嗲味十足,刺激得舒雪在外直抖。 “好的,这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你想听哪一首?” “这是你的权利,你觉得哪一首最能打动我,你就念哪一首。” “好吧,我来决定,先念两首做开胃菜,再念我最感动的,好吗?” “好啊,你真幽默!”安雅被EDISHEN的憨直逗得直笑。 舒雪在外听到他们的谈话心中别提多难受,以前让EDISHEN为自己念一首,他死活不愿意,现在安雅要他怎么念,他就怎么念。还亏自己寻找心灵钥匙来为他打开心门。可她忘了,正是因为米金向她念诗,她才会到这里。她本欲转身走开,可又忍不住想听听,于是她站在原地,听了起来。 只听EDISHEN在里面念道:“ 《那一端》 心中有架天平, 一端是爱,一端是恨。 我身处恨的这段,眼望爱的那端。 恨的是自己,爱的是你。 我心中恨的力量很大,它将我沉下去。 相应地, 爱的那一端翘得很高。 抬头仰望高高在上得那一端, 心中默默念诵: 恨的是自己,爱的是你, 越恨自己,越爱你!” “好听,动听,我还想听!”安雅说。 “嗯,下一首是 《爱情的杀手》 你穿着夜行衣,游走在人群中。没有化妆,却很醒目。 我远远地注视着你,那矫捷的身影吸引着我,我和你熟识,却不敢和你打招呼。 夜行衣显示了你的身份,引起你的注意只会找来杀身之祸,可我嘴里还是情不自禁地喊出你的特征:“黑眼圈!” 那时你离我已有1141步之遥,可你回眸一笑百媚生:“这里还有一条漏网之鱼,纳命来!” 电光火石之间,我的心口已插了一把匕首,你急匆匆地赶路,并没有停留。 我的呻吟将你叫住:“杀手小姐,请你将匕首拔走!” 你说:“哦,不用了,留予你作个纪念。再说了,拔去你心口的匕首,会使你血脉喷张,死得更快。我留给你充足的时间找好墓地,趟进去,死得其所,我是个人性化的杀手!”调皮的微笑显得你与这行格格不入。 我使足力气对你吼道:“你可以毁灭我的rou身,摧残我的灵魂,我心甘情愿。请求念在你我相识的份上,给我一点尊严,这把刀上有你的名字,我想在死后有一个自由的灵魂,而不想仍旧默念你的名字不得超生,拜托了!” 我的歇底斯里使你的步伐迟缓了片刻,随后我就看见心口的血喷射而出,那把匕首已不翼而飞。我立仆,神态安详,身后传来一阵哭声,是那位杀手小姐吗?不太可能,这也太人性化了!不管她,安眠吧!
安雅听完这首诗眼里露出了泪光,她轻声询问:“我真的这么无情,伤害了你?”EDISHEN看到安雅哭了,有点惊慌,忙安慰她:“没有了,这是一种诗的意境,也是我当时的心境,并不怪你。是我的原因。我还要念吗?” “念,我很想听你的心曲,我要重新开始了解你。”安雅闪动泪光的眼睛打动了EDISHEN,她那蓄着泪水的大眼睛,象蓝宝石,又象蓝色的湖水。EDISHEN甚至马上想为这双泪眼写一首诗,题目已经想好,就叫《梦幻迷离蓝钻湖水》。 “好,我再念一首,不过没有名字,我还没想好,你可以起一个。 痛苦地发了狂,还是不敢声张。 在忧郁的泥潭跋涉,亦步亦庄。 明明可触碰她的发髻,却只敢远处撩拨。 迷茫慌张,割爱的苦痛自己评尝。 安雅听完这首,想了想说:“我暂给它起个名字,叫《仲夏夜之痛》,好吗?” “非常好,我很喜欢,这是我们合作完成的。下一首一样有点伤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继续听?” “愿意,你今天念什么我都会静静地听着,他们都属于我,伤感的情绪是给我的礼物。你有多难过,我有多幸福。” “是的,的确如此!这首诗的名字是《孟婆汤》。” 我不嘴硬,也不倔强。 如果当时诚然得如夏日的晚风, 也就不会想去喝孟婆汤, 顶多来碗米汤,多加点糖! 我不嘴硬,也不倔强。 如果当时能情意诉衷肠, 也就不会想去喝孟婆汤, 顶多来碗排骨藕汤,少放点盐! 我不嘴硬,也不倔强。 如果当时不看你流着泪的眼, 也就不会想去喝孟婆汤, 顶多来碗紫菜鸡蛋汤,多加点葱! 我不嘴硬,也不倔强。 如果当时…… “小伙子,别如果如果的,不就是碗汤,至于嘛!到底要什么汤?我还要做其他人的生意咧!” “大娘,来碗孟婆什锦汤,加番茄鸡蛋紫菜米酒排骨莲藕,能加的全加进去,哦,多放点糖!” “小伙子,别人都喝的是原味的,不苦不叫孟婆汤,咱喝下去不把什么都忘了么,比忘情水管用!” “你别管,就照我说的弄,我多把钱。” 大娘转身摇头嘟囔了一句:“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