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没死
看了眼来电号码,白墨寒唇角下沉了几分。· 电话足足响了十多声。 他把电话拿在手里,看到熟悉的照片闪亮,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刚才还在跟他闹脾气,这会儿怎么又想通了? 他嘴角勾起一个冷艳的弧度,绝情地按断了电话。 可是没过两秒钟,电话铃音又执着地响了起来。 他按断,那边再打,继续按,继续打。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白墨寒眉毛忽然皱了起来,她向来不是个厚脸皮的人,今天这么执着,难道说是碰到什么急事? 这么想着,等电话再打过来时,冷着脸按开了通话键。 “喂白墨寒你在哪里?” 电话刚一接通,况意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听起来有点急迫,像是遇到什么事情。 白墨寒心里那点不愉快立即被一股担忧所代替,眉头紧张地蹙起,语气极力压着紧张,听起来淡淡的,“什么事。” “呜呜呜呜……”况意意悲从中来,躲在吧台里哭了起来,一边哭,一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公我杀人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杀人。 白墨寒不信。 他不说话,高深莫测地眯着眼睛,在心里来气今晚看到的照片。 既然每一张都是真的,就说明他们有过不止一次接触。 还有上次的围巾。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恨不得立即把她抓回家好好惩罚一通。 况意意却急了,他半天不说话,她忍不住放大声音问:“我杀人了,你真的不管我了吗?” 白墨寒回过神,镇定地道:“你在哪,别动我去找你。·” “刚才分开那里,不远处有个吧台,我就在吧台等你。” 挂完电话,她觉得心里好受多了,镇定了,也有底了,不再是慌慌乱乱六神无主。 甚至是,她还胆大地从吧台后面站起来,悄悄走出来,蹲在柳晴萃身边试探地拍拍她,喊她的名字。 可是柳晴萃一点反应都没有。 况意意忍不住心里发沉,悲观地想:她这样算是过失杀人吧? 华国规定,过失杀人要判刑的,那就意味着,她虽然不至于一命偿一命但是要坐牢。 不知道等她改造出来,白墨寒会不会等她? 正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 这酒店是白墨寒的,他对里面的格局一清二楚。 听况意意描述的位置,他便心里有了数,立即坐vip电梯,抄了个近道过来了。 刚走过来,他就看到了满地的碎玻璃渣子,中间躺着个女人。 还没等他张口问,况意意悲怆的哭声就响了起来,哭丧着脸儿把刚才的情况形容了一遍。 听到她说那杯子本来是丢在他身后撒气用的,他的脸色就抑制不住发黑。 她被人拍了不雅照,她还有理了? 甩开她的手,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打量了柳晴萃一眼,接着,蹲下身,纡尊降贵地伸出两根白皙的手指,放在柳晴萃脖颈动脉的地方停顿了几秒。 “怎么样还有生命迹象吗?”况意意紧张期盼地目光望着他。 白墨寒面无表情站起身,吐出两个字,“死了。” 这两个字就像泰山压下来,压得况意意顿时没了希望。 “什么!!真的死了?”她先是不敢相信,继而,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似的,站在那里喃喃的低语,根本没注意到白墨寒眼底划过的一抹精明。 她自顾自地道:“我看,我还是得去自首,这样说不定还能宽大处理。” 白墨寒无语地看着她,旋即,大步走过去拉着她的手直接走向vip电梯。 “你干什么?”走出去十多米,况意意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白墨寒拖着走。 白墨寒眸光里透出几分狡诈,“你看不见么,当然是带你逃离现场,今天人很多,只要我毁掉监控,没人会怀疑是你干的。” “可是……杯子上面有我的指纹……”况意意下意识顺着他的思路说话。 白墨寒勾勾唇,讽刺地道:“你倒是细心,明明说要自首,却还记得这个,放心吧,我一会儿让白雷去收拾。” “这是逃避刑罚?”况意意也顾不得他的嘲弄,内心剧烈地挣扎着。
难道说,她真的要借着白墨寒的力量,来逃避法律的制裁吗…… 虽然柳晴萃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好歹是条人命呀。 感受到她内心剧烈的挣扎,白墨寒不动声色地扬起唇,眸底深处透着一抹报复的快感。 不错,就是报复。 谁让她跟薛天豪走的那么近?又是去餐厅,又是去酒吧,居然还跑到他怀里去! 只要一想到那些照片,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惩治惩治她,怎么咽得下去这口气。 他牵着况意意,不紧不慢往楼上的舞会走去。 蒋芷云的生日,自然少不了排场,请来了几位华国炙手可热的明星,这会儿正在台上轮流献唱。 舞池里有很多年轻人在结伴跳舞。 蒋芷云她们吃完了饭,陆陆续续也都到了楼上,动感的音乐让这里的气氛很热烈。 白墨寒直接牵着魂不守舍的况意意,来到私人包间。 况意意这会满心满脑子都沉浸在自己杀了人,要不要逃脱法律制裁这个问题上,心里很纠结。 就算是身处在嘈杂的酒会,周围的声音对她来说就像是被自动屏蔽了一样。 她当然不知道,柳晴萃根本就没死,是白墨寒将计就计,故意逗她的。 被砸了一下,柳晴萃砸懵了,摔倒在地的时候,结结实实摔岔气儿了,一口气梗在胸口里,直接休克了过去,到最后,是硬是自己被自己给憋醒了。 她睁开眼睛,悠悠醒转,见自己躺在地上,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 昏倒前的景象一点点慢慢回到脑子里。 事情得从宴会厅里说起,那会儿,况意意正跟白厉争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 虽然白厉的态度自始至终强硬,可是在场的人,任谁都看的出来,白墨寒原谅她了。 或者说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因为照片的事迁怒过她,甚至是,没有对她爆发任何怒火和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