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三儿,公主嫁到2
心里默念了句,二公子,我回来了。你的三儿没有抛下你,带着宝儿回来了。 (魏曦) 嘈杂的一楼大厅,三五成群的食客早已忘记刚才美好的一小段插曲,各自坐下,聚在一起继续夸夸其谈。 天南海北,调侃吹嘘着,在这里,似乎每个人都是百晓生,每个人都是无所不知的。 听的人或许也是知道他们所说不可信,大多都是一笑了知。听进七分,信三分,足矣。 而书生他们再谈什么,我已经提不起兴致,无非就是攀比哀痛与对金钱的痴迷眷恋。 我虽不喜欢,却也不厌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在人类这个弱rou强食的世界里,谁也没有资格嘲笑别人现实。 在这个嘈杂的社会,不现实你根本活不下来,天真只限社会的顶层,底层的人如果学不会现实,或许,到死骨头渣怎么没得都不知道。 不过不厌恶,不代表我就能接受。对于这些白日做梦,怨天尤人的抱怨我着实听不下去,不听也罢。 专心的用完饭,我与颛顼耀星便回身上楼。 可刚迈上楼层,就感觉到一缕飘扬的乐音,丝丝入耳,痴缠绵延。悠悠扬扬的从楼上传来散开,越往上,听的就越清晰。 当我们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时,就忽有种豁然开朗之态。 一阵阵悠扬悦耳的琴音,从天字二号那扇禁闭的房门传出。那正是我们所住天字一号房的隔壁。 凝神一听,倒是好听的紧。 这琴音熟捻,且如泣如诉,幽怨婉转。如出谷的百灵鸟,又像涅磐的浴火鸾凤,情丝所动中又有着睥睨万物之势,琴音的大气凛然,倒是隐隐冲淡了其中的小女儿情愫。 然而,细听之下,这其中仿佛还有着什么东西,听不出来,却依稀觉得有种心慌感转瞬即逝。 但不可否认,很容易就可以听出弹奏之人底蕴深厚,独成一色。必是琴技卓绝的人,比之我不知强了多少。看来这边陲小城当真还是卧虎藏龙之地。 但既然和我没有关系,事不关己还是明哲保身的好。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愿让别人碰触的故事,贸然打扰,恐结仇怨。 念及此,双手环抱着闹闹,顺着颛顼耀星开好的门刚要进去。 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刚才逝去那种烦躁又一闪而过。 快的捕捉不到,若不是我非凡体,恐怕也感觉不出来。 这时,楼下大厅再次发生混乱,漫吵之声四散开来。可就算楼下再吵,我又怎么会有异样感觉,真是让人无端觉得很是费解。 正疑惑间,闹闹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垂首望去,就见它一只火红的小爪抬起,指着某个方向。 顺着它的指向望去,却是隔壁那扇禁闭的房门。 隔壁不是在弹琴吗?难道有不妥之处?我皱眉,刚要说什么,就听出隔壁音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转还,在一片喧嚣声中,竟仍是脱颖而出,凌于其上,空灵而透彻;又隐隐透着些诡异。 瞬间了然,原来如此!! 虽曲目音调皆是普通曲子,但细听之下,然气势斐然。不是寻常女儿弹得那般柔的浸出水的默默温情,而是,一种凛然而神圣之音。 仔细听之,杀伐虏略之气势徒增。就仿佛高山之巅的风姿,一览众山小的魄气。乃至置身沙场的气势如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如此诡异伤势的琴音,怕是音杀无疑。 “音杀。”随之,竟是不觉惊呼出声。 何谓音杀,音之所控,杀人于无形。 无需双手沾满血腥。一件乐器,一首曲子,隔空数百米,亦能轻松杀人,分弹琴者心态,或是让人在一脸陶醉中安详而去;或是让人满面痛苦扭曲而死。 古来杀伐之音,闻之及伤,入之及亡,最是听不得。 可是,为何这音杀我总觉得和我所知的不一样。 “这是音杀之术?”颛顼耀星轻轻开口问道。不知何时,他已关好房门,立于身侧。 我闻言回身望去,就见他眉头紧锁,仿佛想着什么。
“你也觉出了古怪?”我轻声问道。 “嗯,确实古怪。”未等颛顼耀星说什么,调皮的闹闹跳出我怀抱,爪踏祥云,浮在前方半空。没好气的望着那扇禁闭的门。还轻轻打了个哈气,仿若在说自己想睡觉怎么这么难,美梦被吵醒,很讨厌。 没来得及细问闹闹古怪之处,就听楼下传来桌子倒地的碎裂声。 冲到栏杆处俯首望去,满地狼藉入眼,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很多人,打滚哀嚎。更有甚者,鼻眼痛苦的歪斜扭曲,有脓血渗出。再这样下去,怕是小命难保。 而诡异的是,受伤的也不是所有人,起码柜台后的李掌柜就什么事都没有,跑堂的小二哥和几个伙计们也毫发无伤。 惊悚的一幕,看的我们面面相觑,俱是从彼此眼中读到茫然不惑。 但无可厚非的是,必须要阻止他(她)——那个隔壁雅间,现在还不知是男是女的弹琴之人。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步到隔壁门前。不是我多管闲事,但凡有人在你面前伤人,你有能力阻止却不出援手,实在说不过去。 更何况,仙者,当以仙法典籍自律:应民之求;圆民之梦;解民之危。当然这只是古籍记载对成仙得道者的入门要求,真正能不能做到还看本心。 很多神仙不是路见不平,一定会拔刀相助的,只因他们心中自有乾坤。就比如夜魅,你就是在他面前杀人,他也未必会皱下眉头,只会说因果无需执迷,死生自有天定。 我双手轻轻的抬起,还未来得及敲门,房门竟是无风自开,琴音也刹时止住。 徒留一双手尴尬的举着。看着自己依旧保持敲门姿势的手,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我是惹了惹不起的人物!至少,目前的状况来看是这样。 顺着大开的房门进入,清新雅致的布置,倒是每间房间都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正中圆桌旁,端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