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还想拍哥们马屁
吃过午饭，林风跟着谢万去参观牛山小学，小学分六个年级，每个年级目前只设置了一个班，师资力量匮乏，一所小学能分到六个老师已经是很不错了。 现在的教育可不只是之乎者也，若是只教文化课，那还是能找出不少文人墨客，至少四书五经、吟诗作对这些都不差。 可还有a、o、e，还有一一得一，小数乘除、简易方程等等，这就不好找老师了，就算是现在的那些即将分配下来的先生，也都是在进行培训，每位先生只培训一个年级的教育知识。 学生的课本已经定了，教案也由教育部统一编写，这也是无奈之举，全国突然新增数万所学校，就算现在那些师范学校的学生都提前毕业，也不够全国新增学校所用。 而且师范学校的学生也不会让他们去教小学，本来就缺乏教师，再把这些师范学生弄去教小学，那中学就玩不下去了，中学的知识可不是紧急培训一下就能解决的。 林风看着面积大的离谱的教室，问道：“怎么教室这么大，跟个礼堂一样，这老师讲课后面的学生能听见吗？” “主任，我们也不想啊，以前的私塾，那都是一个房间，坐上十几个学生跟着先生念书，可现在适龄少年都要上学，没那么多先生，只能把教室建大一些。按照乡里目前大概估算，牛山小学需要容纳至少一千三百名学生。” 谢万也是读过私塾的，当然知道教室大、学生多了这先生就不好教，一来需要先生整堂课都得很大声讲，嗓门小了后面的学生就听不见了；二来一个先生要管超过两百名学生，又都是调皮捣蛋的孩子，这可不是一般的费心神。 林风让陈方把这个给记录下来，应对方案也简单，第一是从乡里选出有文化的人，编进学校助教，负责管理学生和课外辅导，第二是给学校安装室内扩音器，不然老师没办法教，嗓子都会废掉。 “那学生的午饭有安排吗，教育部计划里面所有小学学生都由学校提供午饭，毕竟很多学生是从村里过来，要是中午还回去吃饭，就太浪费时间了。” “有，县里拨下来的一万元，我们分出了五百元来支付厨子的工钱，粮食由县里拨下来的粮食分配部分，足够了。” 林风直点头，这就算精打细算了，这老头还能想着把县里拨下来的钱粮进行再分配，要是自己，说不定直接就给霍霍了。 随后跟着谢万又看过乡镇修路进程，附近水库扩容，农田水利修建等情况，告别了谢老头，离开牛山乡，回到成都。 王瓒绪早就脑门冒汗了，从成都往德阳方向居然毫无林风的消息，除了在一处铁路工地露了个面，再后面就无影无踪，谁也说不清楚林风那辆车到哪里去了。 王瓒绪此时已经不想下面建设有没有问题，而是开始担心林风的安全，这四川可不比别处，袍哥势力庞大，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袍哥也算是一种黑社会，这要是在哪个山沟里被人弄个弃尸荒野，谁能找到。 袍哥具有两面性，三教九流无所不包，主要分清水和浑水两种，清水又分金带皮和下九流，金带皮就是有钱有面子的人，下九流就是测字、算命、跑堂、道士、兵卒等被人视为是下贱行业的人。浑水和清水组织是一样的，只不过称呼不一样。 袍哥的经济来源主要有以下几个，一是嗨袍哥时缴纳的基金或是有钱袍哥的投资，二是拜码头开茶馆的收入，这两样还算过得去，接下来就来路不正了。 三是大摆赌博、抽头吃利，四是经营烟毒、囤积粮食油脂等不正当收入，五是贩卖枪支弹药，还有专门给到山区收购烟土的人当帮办保镖收取保镖费的。 以前有些袍哥组织或明或暗接受特务机构、军阀、政府津贴，或者挂上军、政某部门招牌，公开收税催捐，中饱私囊。当然现在是不可能了，政府改组之后，袍哥最多是从戴笠那里得到少部分经费。 知道了性质，就能知道林风四个人，开着辆车，指不定在哪个山沟就被不开眼的袍哥给围了弄点油水，要是一言不合，真有可能被弄到深山老林暴尸荒野。 正在王瓒绪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林风回来了，王瓒绪一颗心落下肚，没出事就好，出了事就是天塌地陷，至少自己扛不住，毙了自己都不够顶罪。 “咦，老王你这满头大汗的，刚去外面溜达了么？”林风见王瓒绪额头滴汗，还以为王瓒绪出去晒太阳了。 王瓒绪哪有心思开玩笑，回道：“林主任回来就好，我是担心您的安全，这汗是急出来的。” 林风疑道：“这朗朗乾坤，难道还有拦路劫匪？” 劫匪是不多了，可袍哥没少啊，有组织有军火，动又不好动，许多官员士绅都是袍哥组织的人，就是王瓒绪，也是袍哥里的头目级别人物，哪里会去动袍哥。 “没有的事，这不是没有您消息，怕你在深山老林里迷路嘛。”王瓒绪可不想跟林风说袍哥的事，别引起这位大佬的兴致，把袍哥给掀了个底朝天就不好玩了。 “我带来的人都去视察了吧？” “都安排了车辆和警卫，您就放心吧。” “我对他们放心，对你不放心，你可别净摆着好看的来哄人，我们要看的就是问题，知道问题我们才能想办法解决，光看好的那就没必要来了。” “我王某人是军人出身，自然是有一是一，绝不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王瓒绪小心思还是有的，谁不希望在大佬面前好好表现，出了问题自己还得担责任，怎么着也要做一做表面工作的。 “那就行，让他们在这里先看，我换个地方转悠。”四川省看了个乡，其他地方就让那些官员们去看，林风可不会一直呆在一个地方。 王瓒绪还以为林风想到四川哪个城市，问道：“主任您要去哪，我安排车辆随员。” “离开四川啊，你安排车辆干嘛？”林风斜眼看着王瓒绪，丫还想拍哥们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