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河边纳凉 路见不平
“服务员,我们点的毛豆角、豆腐干咋还没端来哦?去催一下嘛!” 回到工棚,二狗看似满脸是血,不过只是前额被拳头擦破了皮,包扎之后也没啥大事,陈涛帮他争取到了一千多元的赔偿,“随便出手打人,就得付出代价!” 工地民工居住的工棚谁都清楚会是多糟糕。原本载着他俩想回租住屋,赵石柱却说拿到了工钱要请客,三人穿过二环路就在锦江河边‘好望角’酒吧一条街的河边摊摊上喝酒、吃冷淡杯,也算是给二狗消消晦气。 夜幕下,紧临西川大学,淮城出了名的年青人聚会、K歌跳舞、谈情说爱、放纵激情的酒吧一条街灯红酒绿,时逢周末更是热闹非凡,家家酒吧的生意好得没法形容,几乎全都处于爆满。 “涛娃,这段时间工地上真是怪事不断,…我们贴得好好的外墙瓷砖,水泥标号、河砂比例都经过认真核对,时不时就是要脱落,项目经理急得是双脚跳,连那个姓黄的大老板这些天也呆在工地上一步不离,四处巡视、在监督工程质量,…” 落座后,三人点了不少的下酒菜,冰镇啤酒。赵石柱将工地上发生的一些怪事当新闻一样讲了出来。几年在工地上干活,身强力壮、性格外向的二狗成了村里这伙人的小头目,谈活路承包的价钱,组织人手,混得算是小包工头了,尽管仍带头在干,每个工程都要从他带的那帮人中抽点所谓的管理费。 个子瘦小的赵石家,力气不大,在砌瓷砖上却很有能耐,他们这帮在工地上混了几年,成了技工,专门接砌瓷砖的活,收入当然比普通杂工高多了。 “凭我的观察,这个工程在风水上有些问题,自己要多加小心,安全第一,…”下午在工地上转了一圈,又听他讲了发生的一些怪事后,陈涛喝了一大口啤酒,劝说了一句。 “你小子真是属狗的,到哪里都会咬人。帮兄弟伙讨工钱,就不能用讲理的方式去讨,三句话不如你的意就用烟灰缸砸人家的桌子,他们请的那些保安难道是吃素的?好拳也难敌四手呢。遇事要懂得动脑筋,这次也算是个教训,今后别再犯傻,…” “嘿嘿,涛娃,谢了。那个黄老板也亲自来看过我,还让他的手下塞了二百元给我,…若不是你去找开发商来压他们,他们屁才会马上发工钱,据说他们的资金出了问题,…” 三人从小玩大,又一起进城来打工,真叫着无话不说,关系相当的铁。工地上活路接不上,他俩就以陈涛的租住屋为家,三人的想法都是一样,再不回农村去了。 在河边习习夜风中喝酒,吃冷淡杯,聊天,听酒吧飘来激情四溢的歌声,不知不觉就到了摊主打烊的时候。 “干了这杯,回去了,明天是星期天客人多!” 付了账,喝得二麻二麻的陈涛,摇摇晃晃地向桥头走去。出了这条拥挤、狭窄的酒吧一条街才打得到出租车。 “耍流氓又怎样?今天老子喝得高兴,才拉你出来陪我玩玩。老子有的是钱,陪我一夜要多少钱,你开价好了,…” 就要走出街口,在昏暗的灯光下,五个年青人在路边,流里流气强拉着一个女孩,除了动手动脚外还强行将她朝停车场推,她抓住一棵小树竭力在抵抗,既不愿意,又有些畏惧那位个子高大的公子哥儿。酒吧的音乐仍是震耳欲聋,街上却只有稀稀落落,从酒吧出来的一些年青人,几拨人隔得远远地看热闹,没人上前相劝。 “放开我,说好只陪唱歌、喝酒,…手拿开,真是太无耻了,…”那位女孩抓住路边一棵树子,竭力在挣扎、抵挡他伸出的咸猪手,死活不愿跟他们去。 “今晚喝得高兴,别搅了老子的兴致!” 那个高个的公子哥儿满脸坏笑,边动手边还在蛮横地说道,看来他做这种事不是头一回,脸皮练得比城墙倒拐还厚,根本没将看热闹的人放在眼里。 平日里陈涛呆在风水街替人算卦,哪可能见到过这等龌龊事,距离又是如此之近,那位女孩眼睛里充满的羞愤、惶恐,无助一下激起了他的正义感。就她的这道无助的眼神,让他再不能置身事外,直接走上前去, “朋友,既然别人不愿意,何必硬要这样为难她呢,放开她。这条街有大把靠做这种事为生的女孩,何必这样苦苦相逼?” “关你鸟事?给老子滚,否则让你在锦江河里醒酒!” 他这声劝不打紧,那公子哥儿放开那女孩,转过身来恼怒地骂了一句。可能见他们三人的穿着打扮不怎样,冲上前来伸手就是一拳,嘴里更是不干不净地在骂,“你TMD瓜娃子,这条街有你说话的份?”气焰那是相当的嚣张。 陈涛挡开他挥出的头,皱着眉头不客气的说了一句,“好言劝你一句,你就敢出手,再出手试试?” 二人对峙,他的两个跟班顿时就凑了过来,二话不讲,熟练地甩了甩亮晃晃的开关刀,极尽威胁,根本就不怕有人会报警,更没将眼前的陈涛放在眼里。 “不关他的事,你们放开他,我要报警!” 见他们就要围殴、砍杀替她讲话的人,那女孩猛然大声说道,放开抓住的那棵树子,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 “你TDM瓜娃子,吃了豹子胆,敢管老子的事,将他的嘴撕烂!”蛮横的公子哥儿,见他的两个跟班冲上来后,指着陈涛说道。 “你也太霸道了点!” 好言劝了一句,却招来对方的猖狂报复,出手不说还想拿刀砍人,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年青气盛的陈涛顿时也冒火了,练了几年的太极拳,‘任他巨力来袭,牵动四两拨千斤,…’手臂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借着对方两人袭来的强风,就这么一推一拉,二人当即就摔了个狗啃泥。 “你要干啥?…” 干净利落收拾了两个跟班,陈涛顺势跨前一步,在他惊愕中,一拳击中了他的鼻梁。这番动作是一气呵成,如同事前经过精密的计算,几秒内就完成。 同伙倒下,主子挨打,震惊之余他的另两名跟班也出手了,两把匕首同时出击,那是真要杀人,更是快如闪电,猛地就扑了上来。 对方出手,二狗、石柱哪会就坐视不管,挥舞着拳头也迎了上去。陈涛的一句好言相劝,变成了武力相搏。 “你们快离开,他的黑道势力大得很,…”那女孩迎上去拉了拉陈涛,焦急地说道。 “你还是自家赶快跑,少来这种地方!”陈涛一把将她挡开、推了她一掌,当然想她逃走,涉身事外。 二狗身强体壮,赵石柱的身材却有些瘦小、单薄,对付他们练过些拳术、手持匕首的二人,当然有些吃亏,拿衣服在格挡,减缓他们扑向陈涛的势头。
“退开!” 陈涛推了那女孩一掌后转身迎了上去。既然动了手,面对锋利的匕首,陈涛这个算是练家子也没再留手。几个闪身,待二人刺出的匕首用老之后旋风般的出手,丝毫没留情,就听得骨头‘卡卡’的断裂声,十几秒钟内又放倒了手持匕首的二人,痛得他俩卷曲在地上挣扎,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那个官二代或富二代的公子哥儿见势不妙,没管脸上鼻血长流,边在逃边掏出手机在找人帮忙,陈涛哪会让他如愿,飞起一脚将他的手机踢得老远,一顿老拳又击向了他的面门,心中憋着的那团恶气全撒在了他的身上,打得那真叫着狠,“你有钱、黑道势力大,老子打得你没法再见人!” “走!” 身影如箭,五人全被放翻,连一分钟时间都不到,陈涛一声招呼,三人撒丫子开溜,在地上五人的痛苦**、围观之人的惊讶声中,消失在了夜幕中。 “给我在淮城四处查找,找到他,要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一个多小时后,在医院特护病房,见到儿子鼻梁骨、颧骨被打断,整个脸成了熊猫,痛苦地嚎叫,一位五十多岁,身材胖胖的男子,气急败坏地在向他身边的人吩咐。此刻,哪还有丁点上位者的风范。 “调街上的监控录像,一定要找出凶手,…” …… “哈哈,哈哈,涛娃,没想到一年多没在一起打架,你身手变得那么的敏捷、厉害,赤手空拳对付他们四人持刀的练家子,一分钟没到就搞掂,我都还没看清楚是咋回事,他们就鬼哭狼嚎地倒在了地上,…说实话,当时他俩挥出亮晃晃、长长的开关刀时,我心里还在打鼓,今晚可能要遭!” 知道街上有摄像头,穿小巷、走屋檐下,绕了一大圈,打了两次车回到陈涛的出租屋,再没有危险后,三人开怀地大笑了起来。今晚过得愉快,喝了酒,还痛煸了那群流氓,二狗十分开心地说道。 第一时间二人奋不顾身冲上去替陈涛挡刀,就凭这点,交这样的朋友值了。二人也不同程度受了一点小伤。 “头次同别人打架,你替我挡下一刀,胳膊差点被砍断,刀疤都还在。二狗上次又为我挡刀,背上也挨了一刀,真是令我感动!” 陈涛边在包扎赵石柱胳膊上受的轻伤,边很是感慨地说道。“救下那个女孩,打了一场架,心里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哈哈,哈哈,谁让我们是梁山好汉,生死弟兄呢?这点伤算个屁,…涛娃,说实话,我们村来城里打工的一帮人中,我看就数你厉害、有出息,大家都靠下劳力挣饭钱,你却靠耍嘴皮子赚钱。今后发财了,可别忘我们两兄弟哦!”冲上去打架,随后又穿大街过小巷,跑了不短的路,二狗头上绷带上又渗出鲜血。 “十六岁不到来城里打拼,一晃都快五年,现在我还一事无成,仍住在这破烂的出租屋,厉害个Q。以前年纪小,只能在庙里混碗饭吃,…话先撂在这里,今后我赚到了钱,你们就跟着我混,懒得再去打工,受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