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口事心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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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停尸间,那股阴寒之气更盛,冷得我都不禁打了个哆嗦。将钱育森往前一推,对其说道:“你去把那尸体弄出来。” 他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哆哆嗦嗦的对我说道:“为…为…为什么…是…是我啊。” 我白了他一眼,往身后一指,胡说道:“因为后头那只女鬼跟过来了,你要想跟她来个亲密接触,那就交给我来弄咯。” “别别别,哥!听说被鬼附身,轻者会被带衰运程,重者还会有性命危险。所以这种粗活还是交给小弟吧,您就安安心心的站在这镇住那只鬼吧。” 我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去。然后左右环顾了一下,感觉这停尸间格局有些奇怪。 首先这停尸间不大,也不小,估计就五六十平;但左右两边都横着冰柜,一边有九列三行,共有五十四口冰柜。这就很奇怪了,一般的停尸房太平间也就放一边,几乎没怎么见过两边都有的。 其次,正中间摆着俩个台子,应该是摆放尸体用的。这也奇怪,因为这是停尸房,不是解剖室,摆尸体干嘛;还占着路中间,好不碍事。 我就心想:“这殡仪馆好抠,就这么一弄,不但能放更多的尸体,还省了个解剖室的钱。” 不过想归想,这台子也算省了咱们的事儿。我见钱育森还在那着格子,没好气的指着一处说道:“最后面最下层那个,就是我们要找的。” 停尸间是个密闭空间,所以回音很响。那小子估计也被吓的不行,听见个声,身子一震,吓得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稳住后,喘着粗气,痴痴地看着我,呆呆的给我点头。 我摇了摇头,表示无奈;长叹口气,挥手示意他快去。这时,我听背后的啜泣声离我近了些,想必是那女鬼真的跟进来了。我别过头看了一眼,就见那女鬼站在角落,面着墙在那哭,很是可怜的样子。 但很抱歉,我不吃这一套,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这种行为在我看来,就跟小孩子摔跤一样;一个人摔的时候啥事没有,拍拍屁股起来继续疯,可要是遇到大人在场,立马嚎啕大哭,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这说明什么,不就是博同情吗? 所以,我也没啥好理会的。这时就听钱育森对我喊道:“哥!这…尸体……可不能动啊。” “怎么不能动啊?”我觉得奇怪,快步走了过去。一看,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 敢情这尸体就大概的缝了缝,根本不牢靠,轻轻一动都快散架。我暗鄙一声:“就这么缝几下就当做完事了。殓师的钱也忒好赚了吧?” 没得办法,这冰柜地处边缘,容不得我们俩个大男人站在一起,还是只能搬过去中间的台子那。于是乎,我向钱育森招呼了一声;我和他四只手托着尸体,小心翼翼的搬了过去。 一打开尸袋,一女性尸体完全暴露出来。钱育森见此,还有些虚,问道:“这样太直接了吧,会不会冒犯到她呀?” 我没搭茬,走到尸体脚后,翻开绑在大拇指的小名牌,读道:“杨艺洁,1985至2012。”说完,掐指算了算,也有二十七岁了。 然后再看其身上的伤势,有些严重。除了手指脚趾,几乎关节处都有很明显的伤痕;而且右乳上安的是填充物,并不是rou体,代表分尸者还留了纪念。但这还不足以证明什么,所以接着我微微打开尸体大腿,检查起她的生殖器,但什么伤痕都没有。 这就跟我想的完全不同了。我看到右乳时,判断凶手是个曾被女人伤害过,所以心灵扭曲的男性。但如果是这样,那分尸者应该同样厌恶被害人的生殖器才是。 “难道说……”我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这只是他一时兴起?” 钱育森躲在一边,还不敢看,听我发言,却有些好奇,问道:“什么一时兴起?” 于是,我将我之前的想法告诉了他,最后指着死者胸部说道:“所以,分尸者摘掉被害人的胸部,有可能只是因为一时兴起。” 钱育森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回过神,讶道:“想不到哥还有这能耐,有点让我大开眼界啊!” “我是跟你商量,不是在教你!”说完,我又揪着死者的胳膊轻轻往外扯,然后轻轻将线头抽出,使身、手分离。钱育森吓道:“哥!你干嘛呢!” 我没有搭理,开始检查起伤口状况,心想果然如此,然后将残肢切面对向钱育森,说道:“这伤口粗糙,骨头分离的也不均匀,说明分尸者手法的不行,不善切割;使用的工具也不好,虽是个利器,但刃口有些钝,几乎是砸开的,也说明这工具有些重量。” 他“哦”着个嘴点点头,但又说道:“可是你把人家手弄下来不好吧!” “反正你去跟他们讲,就说他们缝的太烂,稍微动一动,线头就散了;让他们重新在缝一次,而且要好好缝!”说完,我又把手给安了回去。 钱育森这小子怂,只能点头同意。也不知咋的,那女鬼忽然就出现在我眼前,正站在钱育森的旁边,也在观摩着这副尸体。 我第一个反应,是要冲过去;可没走两步,见那女鬼专心,不像是要附身的样子,便也停下脚步。转念一想,说不定这女鬼能给我说点信息。 于是,我装作一脸沉重,搞得好像“大事不好”那样,望着一处空气,对钱育森说道:“你现在就去叫人,快。” 钱育森见我模样,果然上当,以为是有鬼,吓得立马答应,冲出了停尸房。而这时,我对女鬼笑道:“小meimei,哭戏演的再好,没有观众又有什么用呢?” 那女鬼缓缓的抬起头,对着我,又开始啜泣起来,嘴里又开始喊道:“帮帮我……帮帮我……” “行,我也不跟你多说废话。”我打断了她,指着台上的尸体说道:“呐,现在给你个机会。要是你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例如她搬进来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又或者你见到了什么可疑的人物,说出来;不管信息有用没用,只要真实,我都帮你。” 这家伙果然是在假哭,听我这么说,立马止住了啜泣声。缓缓飘到我的身边,阴沉沉的问了我一句:“真的吗?” 鬼呀,就是这样。前面还哭的泪流满面,那声音叫的多么凄惨;现在答应了下来,又开始装神弄鬼的。真的跟个小孩似的,给了糖就不闹了。 不过我也不多计较,点头道:“事先说明,你可别想着随口糊弄我;要是给我知道你在瞎编,小心我……”说着,我又猛举起手,做了个手刀状,将意思通过肢体表达清楚了。 那女鬼见此,立马收了势,怂了,不敢再装神弄鬼,正儿八经的跟我说道:“前天,曾有个人来过……样子我看不清……” 我听有戏,问道:“什么叫你看不清,能形容下吗?”前面也说过,中阴身无论生前有什么毛病,是耳聋还是眼瞎,只要步入中阴身,六根一律俱全。所以她所谓的看不清,不是看不见,而是不能看见,像是「鬼遮眼」那样;只不过到这里,换成了「人遮眼」罢了。 “就是……”她像是在思考,有种想说却说不出的感觉,顿了好一会,才勉强说道:“全身蒙了层东西似得,又像是个影子;那种感觉我说不上来,但就是看不见的意思。”
我点点头,心想这家伙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又问道:“那他来了之后呢?” “他什么都没干,进来逛了一圈就走了。” 我“噢”的一声敷衍道,但心里却激起了千层的波澜。 女鬼短短一句话,就透露了俩个信息。 首先第一点,如果那个“他”是犯人,那为什么不找其它对象下手。就像这女鬼,那时候肯定也在这停尸间;犯人既然有这修为,肯定是能看见她的,那为什么不对她下手呢?难道,要成为他的目标还得有特定条件? 其次,犯人还很有可能就在从殡仪馆回家的途中,恰好撞见运尸的灵车,所以当即决定就地抢尸。这说明,犯人是从殡仪馆出发,而不是特地追过来,然后再绕回去。 这说明听上去或许有点白痴,但真的十分重要。因为如果我们将来需要借用到警方监控的话,如果不清楚这一点,就很有可能只会监察短时期来回车辆,而忽略掉长期的来回车辆。而犯人,在去了殡仪馆,搜寻一阵再回来时,已经属于长期来回。 “还有吗?”我问道。 “没了。”她摇了摇头。 我点头道:“行,感谢你的信息,你可以走了,赶快准备投胎去吧。” “但……” “我会替你找到你的家人的,你就安心去吧。”我打断道:“我叫吴承恩,向来一言九鼎,你要不信,下去撞见了七爷八爷,你可以去问他们。” 名字,是很重要的。用西方驱魔师的话来说,名字是具有强大魔力的封印;当然,这个封印不是指将什么东西封印到什么东西上,让它永不超生的那种封印。而是有点像是……都看过「美少女战士」或者「奥特曼」吧?就有点像那个,将一股力量封印到自己身体里,让自己拥有那股力量。 所以,名字可以理解是个法术。不过既然是法术,就跟其它法术一样,都有「构成」和「破解」的方法。像是传统的改运,就需要用到名字;还有降头,同样也需要用到。 不过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表达我自报家门是多么的有诚意。几乎就等于是签了个契约,我要不帮她做着事,她回头给我下咒索命都不违法。 那女鬼见此,指了指某处的柜子后,应该就是她今生的遗体。我点点头回应后,她便消失了。 而恰好,钱育森领着殓师来了。就见那殓师骂骂咧咧的:“你们怎么这样,知不知道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而且也会给我们增加额外的负担!” 我讥笑一声,心想最后那句才是他的心里话吧。不过钱育森不懂,就只能傻不愣登的一直给人赔礼道歉。 等到了之后,殓师开始给尸体做缝补。我用手勾了勾钱育森,示意他过来一下;然后附耳低声道:“你去找一下那个柜子的主人和家庭住址,我想要联系她的家人。”说完,我指了指那女鬼遗体的柜子处。 “为什么呀……”钱育森不解道:“怎么我离开一会,又多了具尸体要查啊?” 我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压抑着声音骂道:“让你干你就干,哪那么多废话。” 他是侦探,这种找家属的活非他莫属。也别说我是框他,毕竟签“生死状”的人是我。